尧清越点头以做应答,面上神色不变。实则在花玉容扭头之时,悄悄侧首兀自懊恼。
她这手脚怎么就这么不中用,这张嘴也该打,花玉容是她能碰的人吗?等她们出了这个禁地八成就要迎来花家血雨腥风的剧情。这样一个注定成魔又心狠手辣的大人物,她是多想不开才去招惹。
刚才那怪鱼将二人顶上岸边,这会儿从水下露出了庐山真面目,竟是一只有两个成年人大小的黑鱼。
花玉容坐在岸边,伸手摸了摸那怪鱼的大脑袋,怪鱼边在水中快速摇晃着尾巴,欢欣鼓舞的模样宛若一只二哈。
花玉容轻笑一声,拍拍鱼脑袋,道了一句:“去吧。”怪鱼觑着花玉容的脸看了几眼,见对方态度坚决,这才失落地摇着尾巴,恋恋不舍地沉入湖底。
尧清越尽量离对方远远的,不看也不问,只偶尔瞥上几眼,确定花玉容生命安全。
花玉容收回视线,微微侧眸,轻飘飘道:“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尧清越眼观鼻,鼻观心,沉着冷静道:“每个人都有秘密,我知道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
花玉容虚弱地咳嗽一声,嗤笑道:“那我这秘密,偏要告诉你呢?”
这个人完全不按套路来啊!尧清越赶忙打断她:“别说了!我知道!我信你!”
花玉容在她面前还能有啥秘密啊?她刚才控制黑鱼的手段不就是那魍魉的影子之力嘛!问题是她不能让花玉容知道她知道,至于对方主动开口……
这狼人自爆,不是要杀人灭口就是在想什么阴谋诡计。她既不想成花玉容的手上亡魂也不想被对方利用。所以自然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花玉容最终什么也没说,也冷冷看尧清越一眼,看得尧清越再次战战兢兢。虽说这人刚才救了她一命,但是也实在不是个好亲近的人。最多…… 她再提醒她一下,小心那个苏苒苒那个姐控吧。
等到二人衣服略干,再次上路,尧清越衬着空隙,吭吭巴巴开口道:“你……你跟苏寄灵熟吗?”
为了防止刚才的尴尬,尧清越这回改抱为背。她说完后,也瞧不见花玉容的表情,只觉对方沉默了许久,才不咸不淡道:“我与苏寄灵熟不熟,与你何干?”
尧清越讪讪一笑,“是跟我没关系,我就随便问问。”
“那我也随便问问,你与那花絮晚很熟悉?”花玉容再次不紧不慢开口。
尧清越难得懵了一秒:“和花絮晚有什么关系?”
“对啊,我就想问,和花絮晚,到底有什么关系?”尽管对方的语气依然是那样平淡,但尧清越却仿佛察觉出了阴阳怪气的感觉。
“你……你和她有过节?”尧清越压低声音,小心翼翼询问。
尧清越才刚问出口,就觉自己腰间软肉被人恶狠狠掐了一把,紧接着却是花玉容笑吟吟的嗓音,恰如三月微风吹拂她的耳廓,矛盾的很:“尧师妹多心了,我与人家既不相熟,又哪里来的过节。”
“那不是你提的花絮晚吗怎么又不熟了?”尧清越委屈地抿抿唇,感觉花玉容的心情实在不好琢磨。若说吃醋,她干嘛不吃人家纪月鸣的醋,那才是正儿八经痴恋的对象。
等等,她不是要说苏苒苒的事,怎么绕到花絮晚身上了?
尧清越眨了眨眼睛,打哈哈道:“反正不管跟谁熟,你肯定不认识苏苒苒。”转着虽生硬了点,但到底将苏苒苒这人给点出来了。若不是此刻正背着花玉容,尧清越都要伸手擦拭拭额头的冷汗了。
“苏苒苒?”花玉容的思绪骤然被尧清越口中的名字打断,难得出现了停滞。
苏家虽没有花家势大,但也算仙门世家,苏家一双女儿也非无名之辈。姐姐苏寄灵自不必说,妹妹苏苒苒听说也是个不世出的天才,不比她那姐姐失色多少。
不过,尧清越怎么会提苏苒苒的?
以防花玉容再次将话题扯到十万八千里,尧清越赶在花玉容询问之前,便倒豆子似的开口道:“我听说苏苒苒一直不满你和她姐的婚事,所以一力撮合退婚事宜。且这位大小姐性子似乎不好,你这婚事若退不了,小心她来拿你撒气。”
花玉容嘴角下意识扬了扬,柔声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关心我?”
尧清越若对她无意,并无必要去打听苏寄灵。可她不仅打听了苏寄灵,且而关注了人家妹妹苏冉冉是什么性子,还特意在此告知她。
她心中一动,忍不住道:“既然如此,你之前为何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