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容神色一顿,斜眼瞅向她, 尧清越没注意,将目光望向坐在自己身旁,同样一身白衣的漂亮师妹。
为了不显得自己换座位的动作太过尴尬,她故意与那师妹套近乎:“这位师妹,你也是我们逐月宗的人吗?你怎么不穿我们校服啊?”
那位师妹生得眉眼精致,乌发如云,肌肤白的晃眼,气质与花师妹肖似,只是因为更加年幼,而显得越加柔弱一些。
尧清越不自觉地在心中将对方的相貌与花师妹作了一番对比,最后觉得在气质这方面,还是花师妹更胜一筹。
“校服?”那漂亮师妹嗓音动听,看她一眼,若有所思道。
尧清越积极解释道:“就是我们逐月宗弟子服饰啊。你怎么不穿呀?”
这一身白衣,乍然一瞧,她还以为是花师妹站在她眼前呢。
“因为,我并不是你们逐月宗的弟子啊。”
漂亮师妹眼眸如波,微微一笑,笑起来格外好看,她顿了顿,状似疑惑道,“其实尧师姐会主动与我说话,我觉得很惊讶。”
尧清越心中咯噔一下,心道完了。随意与个漂亮师妹说话,竟然直接遇到了原主的故交。
她端详对方的神色,没有在她眼中看到厌恶,不是敌人,那便就是朋友了。
也不知道她与原主交情有多深,最好是泛泛之交那种。
尧清越心中叫苦,脸上若无其事:“是吗?大概是我以前有点孤僻,不爱主动与人说话的关系吧。”
“是么?可我不觉得尧师姐孤僻呢。”漂亮师妹微笑道。
“人都是会变的。”尧清越一本正经解释道,“更何况前不久,我还受了情伤。”
她摆出一副悲伤的嘴脸,忧郁道,“自从我跳崖之后,就懂得了生命的可贵,人生的真谛。”
“有一个叫做奥斯特洛夫斯基的人曾经说过。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贡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所以师妹,你明白了吧?”
漂亮师妹静静端详她,半晌都没说话,过了许久才慢慢道:“不明白。”
尧清越姐妹好地搭住她的肩膀,高深莫测道:“你现在年纪还太小,认识事物都太过浅薄。没关系,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师妹瞥了一眼自己被搭住的肩膀,笑眯眯道:“可是师姐,你年纪好像比我小啊?”
原主只是入门早,辈分高,但年纪确实不大。尧清越咳嗽一声,尴尬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觉得你人不错,咱们重新认识一下?”
漂亮师妹微微挑眉,嘴唇噙着一抹微妙的笑意:“尧师姐,你是不是忘记我是谁了?”
“我姓花。”
说罢,将尧清越搭在自己肩膀上胳膊拿下去,反手拍拍对方的肩膀,微微一笑:“不过尧师姐能对我这么友善,我很高兴。”
尧清越顿时陷入迷茫之中。难道她与这位漂亮师妹,并不是朋友关系?还有,她姓花,花师妹也姓花。
她们还如此相似。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突然在她脑海之中浮现出来,惊得尧清越差点原地弹起来。
逐月宗、临仙宗、花家、禁地九娘子、狐妖有苏氏,甚至还有花玉容标志性的残腿。
这些蛛丝马迹,结成了一张细节详尽的网,几乎令尧清越对着花玉容那张眉目如画的面孔脱口而出。
她不是花絮晚,她是谁?
尧清越焦虑地咬住指甲,目光鬼鬼祟祟地朝着花玉容与纪月鸣二人投去。
花玉容与纪月鸣正稍稍靠近,仿佛正在谈天说话。但实则只有她二人自己清楚。她们虽然彼此交谈,但视线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在尧清越与花絮晚身上。
尧清越对上花玉容与纪月鸣的目光,不知是否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二人的表情有些古怪。
不仅是她们,甚至其他逐月宗弟子的表情都很奇怪,好像她干了一件十分惊天动地的事。
潘九霄更是欲言又止,好几次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过来制止,以防尧清越作出什么过激之事。
尧清越一脸恍惚地坐了回去,为了逃避心中那个可能的答案,机械式地拿起筷子,一板一眼地开始吃饭。
可是各种疑问还是一个个在她脑海之中闪过。若这个才是真正的花絮晚,那花师妹,总该有个身份吧?难不成是花絮晚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