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九霄想象那个画面,心里不由一抖,只好厚着脸皮将那包灵石收了下来。
潘九霄径直将手中的钱袋递给尧清越:“这是你的报酬。”
尧清越愣愣接过,感觉手心沉甸甸的,同时感觉心里一松,有什么沉重的东西,似乎正要挣脱而出。
她没去管这种奇异的感受,接过钱袋,珍惜地摸了摸钱袋的红绳子。
这里面,有她这么多天的幸苦费。她不辞辛劳,不远万里,来这个不毛之地,为的是什么?
还不就是为了赚钱!
现在,她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尧清越攥着钱袋,脸上乐开了花,目光在人群里逡巡,找到了在问话的花玉容。
尧清越登时提起脚向她走去,步子却中途顿住,察觉一丝不对劲。
为何现在再瞧花师妹,好像没有那么心动了。她蹙了蹙眉,仔细端详花玉容的脸,确实发现了不对。
花师妹还是那个花师妹,只是她的滤镜,好像掉了。
如果以前是十层美颜,那现在,大概是剩下三层了。
她的病,是不是快好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尧清越二话不说上前,打断了花玉容与萧衍的谈话。
“花师妹,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不知道可不可以。”她一脸严肃道。
被打断谈话的两人都朝她看去。
花玉容顿了顿,目光温柔落在尧清越脸上,柔声道:“当然可以。”
尧清越一把握住花玉容的纤纤玉手,一本正经道:“现在,请毫不留情的打我一巴掌!越用力越好!”
花玉容:“……”
第17章
尧清越又发什么疯?
花玉容很想用自己的手背试一试尧清越额头的温度, 看她现在病的到底有多严重。
每当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尧清越发疯,但每一次, 尧清越都能突破她的下限,做出更加离谱的事情来。
尧清越这句话一出口,整个群芳馆的大堂似乎都静了片刻,然后为了掩饰什么,环境骤然嘈杂起来。
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随即, 一道道似有若无的兴奋目光,便隐蔽地朝着花玉容二人投去。
处于视线焦点的二人,花玉容黑了黑脸。而尧清越却一无所觉。
花玉容嘴角抽动了两下, 努力保持住得体的微笑:“为何?”动了动嘴角,“为何需要我打你?”
尧清越语塞, 然后就是焦急。
总不能告诉花师妹,这都是为了验证, 自己的感情是否受中毒状态影响的猜测,所以才让她打她一巴掌看看情况吧?
她这行为跟渣女有什么区别?
总之,在毒素完全清除之前, 她绝对不能被花师妹发现她中毒状态时的所思所想, 打死都不能说!
尧清越顾左右而言他:“你就当我皮痒吧。”
花玉容瞄了眼她白皙光滑的脸颊, 摩挲了一下手指,莞尔道:“是么?”
尧清越仿佛看不到花玉容的脸色,执着地握住花玉容的手腕,执意要让她扇自己一巴掌。
而这大庭广众之下, 花玉容若真的照办, 传出去,也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议论她和尧清越。
花玉容不怕流言蜚语, 但也不喜欢传出这种奇怪的名声。
于是二人对峙着,竟暂时僵持住了。
片刻,一只手臂骤然搭上尧清越清瘦的肩膀。尧清越还没回过神来,人已经被那手臂带着,轻巧地转了个方向。
尧清越抬头一望,发现竟然是潘九霄。
潘九霄牢牢搭住她的肩膀,没让尧清越挣脱开,强制性地将人带离旋涡中心。
二人出了大堂,潘九霄才松手,语重心长道:“尧师妹,以后这种事情,你还是私下里再和花师妹说吧。”
尧清越眨了眨水灵灵的杏眸,迷惑不解地歪头:“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
这种闺房之乐,再厚脸皮的人也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吧?尧师妹是脸皮太厚,还是道德水平异于常人?
竟然问她为什么?
潘九霄竟然被她问住了。红着脸支支吾吾一阵,勉强道:“反正不能当着人的面说!私下里随意!”
尧清越还是迷茫,不过既然潘九霄这么严肃地告诫她,她也不能不当回事,那便私下再说。
二人回到大堂时,大堂的花娘已经少了许多。至少盯着尧清越与花玉容二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人都少了许多。
潘九霄忽视花娘的眼神,瞥了一眼不远处与之调笑的萧衍,咳嗽一声,道:“如何?”
花玉容看着尧清越,对上尧清越清亮而圆滚滚的眼睛,怔了片刻,收回视线,落在潘九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