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误会‘花絮晚’,尧清越登时有些尴尬,她咳嗽一声,生硬地转移话题:“听说你们花楼桂花酿挺好喝的。”
花玉容微笑不语,扬眉定定瞧尧清越的面孔一眼,见她眼神躲闪,也不点破,只对身旁老鸨点点头。
尧清越坐在矮几前,看着坐于对面,抬手给她斟酒地‘花絮晚’,情绪十分复杂。
她既没喝上邬颜请的酒,也没蹭上潘师姐的酒,反而在花楼里遇到了‘花絮晚’,托她的关系喝上了这口桂花酿。
花玉容身姿挺直,斟酒时撩起袖摆,露出一截雪白皓腕,那皓腕在花楼暧昧的灯光下,显得越发秀色可餐。
尧清越强制自己挪开视线,将目光落在对方推过来的酒杯上。
酒杯青瓷,酒液澄澈,入口微甜。
花玉容修长白皙的手指摩挲酒杯,盯着她微微一笑:“如何?”
尧清越莫名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突然想起来这人白天时说的那句话,下意识道:“花师妹,你之前说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花玉容黑眸含笑,故作不解偏了偏头,莞尔道:“哪句话?”
“就是……就是那句更在意我的话!”尧清越闭上眼睛,满脸通红。脸上的红晕有几分是因为不胜酒力,也有几分是因为羞涩。
说完这句话,空气蓦然凝滞片刻。
尧清越耳中听到潘九霄的声音:“……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尧清越没想到潘师姐竟然下楼来找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要随潘九霄一起做这花楼的任务呢。
于是一时间也来不及回头去看‘花絮晚’的眼神,拉着潘九霄就离开。
潘九霄随尧清越回到五楼,只觉满心感慨。原来尧师妹早就走出来,不喜欢纪师姐了。
但她为何总是喜欢不该喜欢的人?那花玉容在花家身份尴尬,且身上背着一份和别人的婚约。尧师妹注定情路坎坷。
要不再劝几句?
但潘九霄蓦然想起,自己前不久才因为误会尧清越厌恶花玉容,苦口婆心劝诫,对方一意孤行的模样,便歇了劝说的心思。
潘九霄决定在群芳馆留宿一晚,方便查案。尧清越当仁不让也留了下来。
然而让尧清越觉得意外的是,‘花絮晚’竟然也打算留宿在此,并且还住在尧清越与潘九霄的中间。
尧清越担心那偷人的小贼会故地重游,所以一晚上都很警觉,睁大眼睛注意门外动静。
少顷,她听到一点细小的动静,登时下意识从床上蹦起来,然后三两下穿鞋奔到门口开门。
在她隔壁,正是‘花絮晚’的房门,一只毛茸茸的拥有着火红皮毛的小动物正扒在门缝处,似乎在偷看什么。
尧清越轻手轻脚走过去,小动物听到动静,竖起的耳朵顿时抖了抖,然后没等尧清越出声阻拦,那小动物便受惊,抱着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一溜烟跑走了。
尧清越站在花玉容房间门口,眼睁睁看着那门在自己眼前打开,然后露出了‘花絮晚’那张粉黛未施的漂亮面孔。
她身上湿漉漉的,漆黑的发丝有几缕贴在雪颈上,锁骨瘦的凸出,却显得意外性感。
尧清越的目光登时有些发直,用了强大的意志力才将自己的目光挪开。
“你……你在洗澡啊。”她讷讷道,忸怩羞涩。
花玉容拂过自己湿润的长发,扬唇点头道:“显而易见。”
她顿了顿,扫了尧清越一眼,意有所指道,“尧师姐站在我房间门口干什么?”
尧清越愣了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美人在房间里洗澡,而她却窝在人家门口,显然不安好心啊。
“你怀疑我偷看你洗澡啊?我真不是!”
她慌张解释,还是不敢看‘花絮晚’此刻的样子,害怕自己真的犯罪,“我就担心坏人对你不利,所以才过来看看。”
“那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一个小动物?”尧清越迟疑,刚才没细看,那是狐狸还是松鼠来着?
花玉容盯着尧清越毛茸茸的脑袋看了两秒,赞同点头。
尧清越:“……不是,你是不是还是不相信我啊?我保证!真的不是我!我是想偷看来着,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这个时候洗澡啊!”
尧清越:“……”
尧清越:“……你把刚才的话忘了!真不是我!我最多想夜袭而已!”
花玉容慢条斯理整理自己的衣袖,心情很好地抓重点:“……哦,你还想夜袭?尧师姐竟然是这种人,真让我意外啊。”
尧清越都快急哭了,她总算知道啥叫越描越黑了。
她见花玉容手指按在门扉上,担心对方关门,再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登时急了,一把抓住对方的袖子,就将花玉容的里衣给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