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不舒服地捂住自己的衣领,小脚在空中胡乱蹬着。
草丛里密密麻麻的蛇群,发出嘶嘶的威胁声,却被少女一个雷击诀全部打飞。
少女泄愤似的在小孩脑袋上的小髻上揪了一下,见状不由冷笑:“你还会控蛇?果然是借助了魔剑的力量。”
正说着,拎着小孩的那只手腕蓦然一痛。
少女松手的瞬间,手上的孩子就消失不见。
她愣愣抬头,看了过去,见是一位白衣女子抱住小孩,正伸手拿下小孩头顶的树叶。
少女沉着脸,怒道:“你是谁?为何要偷我妹妹?”
“你妹妹?”白衣女子轻抚豆豆的脸蛋,看向她时眸光变得冰冷,“我女娲族人,何时与魔族勾连?妹妹,你也配!”
说罢,放下豆豆,提剑迎了上去。
尧清越与花玉容二人赶来时,现场一片狼藉。
除了地上躺着个不知生死的少女,其他什么都没有。
尧清越心急,上前便探那少女的情况。
少女穿着利落的短打,头顶用红绸绑着可爱的双髻,小脸苍白。
她视线下移,目光落在对方渗血的胸口,察觉到少女微弱的呼吸,忙从乾坤袋中掏出伤药,硬给少女喂进去。
尧清越与花玉容抱着少女去了神庙,发现神庙附近的神魔井果然又碎了。
尧清越当即用传讯符纸召唤尧家弟子,一同修补封印。
做完一切,一行人这才下山回了客栈。
尧清越与花玉容正坐在茶几旁喝茶。
尧清越手上端着茶盏,未用,思绪纷乱。脑海里一直回想之前在山上看过的那个血阵。
她之前曾为了修炼,努力翻过逐月宗的藏书馆。所以虽然不知道那血阵到底叫什么,但却多少能看出来一点血阵的作用。
那血阵,究竟要解开什么封印呢?如果豆豆曾经出现在那神庙之中,那血阵,和豆豆又有何关联?
抽丝剥茧,所有线索,似乎都朝着一个方向去。
尧清越深吸一口气,仰头深深灌下一口茶水,却因为喝得太急,呛得咳嗽几声,狼狈不已。
花玉容摇摇头,拿帕子擦干净她嘴角的水渍,轻声安慰道:“别急,圣君说了,豆豆不会有事的。”
“我不是……”尧清越张口要反驳,对上花玉容沉静的目光,不知怎的,嗫嚅起来。
她希望是她多想。
若真是她想的那样,那花玉容要取魔剑,豆豆必死。
一个是她的妻子,一个是她的女儿。她不想看到这种人伦惨剧。
所以,必须阻止花玉容成魔!
但女娲族圣女,总是会早夭,活不过几年。她不仅要防止花玉容取剑,还得解决豆豆短命的问题。
尧清越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花玉容凝视着再次陷入沉思的尧清越,黑眸微微闪了闪。
正在这时,客房内的床上,陌生少女□□着,悠悠转醒。
对方一醒来,大惊失色,猛得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却因为胸口的剑伤,再次跌了回去。
那少女痛呼着,勉强支撑住身体靠在墙上,看见尧清越和花玉容两人,不动声色道:“你们是谁?为何要抓我?”
尧清越观察着她,没有回答。
花玉容顿了顿,放下茶盏,温声解释:“姑娘莫怕,我们是逐月宗的人。”
尧清越忍不住朝花玉容看去。花玉容但笑不语,只握住尧清越搁在茶几上的那只手,握在手心,轻柔地摩挲着。
逐月宗之人?她偷的那孩子,应是尧家和花家的。逐月宗弟子,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九神山上?
躺在床上的少女古怪地看二人一眼。
难不成,是逐月宗弟子发现了魔剑宿主的消息?
尧清越对她道:“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少女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道:“我叫小文,是铸剑山庄的弟子。”
尧清越打量她的模样,并未在她身上看到悬挂任何利器。
少女小文解释:“两位有所不知,我……我只是我们铸剑山庄里的杂役弟子。师傅觉得我人小,又灵力不济,所以一直让我打杂。我还不到佩剑的资格呢。”
说罢,她小心翼翼瞅二人一眼,犹豫道:“二位到时,可见过那位伤了我的歹人?”
尧清越本想说不曾见过,但一想若是此事真与魔剑有关,那么现场出现的任何人都有疑点,遂按住花玉容的手,对小文道:“歹人?可否描述一下那歹人的相貌?”
小文状似回忆,道:“那人一身白衣,使一柄秋水长剑。模样生得清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