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苏冉冉会去哪里,不由挠了挠脑袋,遂将此事放下。
大约是祸不单行,尧清越和花玉容吃完午饭时,看见后院里负责守卫尧家安全的弟子满面惊慌而来。
因有苏寄灵那一出,尧清越见状,不由与花玉容对视一眼。
她正张口,想问那弟子何事这么惊慌,不想那弟子说了事由,惊得尧清越差点当场心肌梗塞。
尧清越扶住心脏,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那弟子飞快抬头看她一眼,见尧清越正一瞬不瞬盯着她,不由惶恐道:“刚才弟子去后院,发现小小姐不见了。”
“人是今日不见的?”尧清越勉强稳住身体,没有晕倒。
那弟子抿了抿唇,没有回答,显然也不知道答案。
事实上送饭的弟子见午饭好端端的无人动筷,才知道事情大条了,这才将小主人消失的事情告诉守卫弟子。
这弟子过来禀告时,已同时通知其他守卫弟子,搜查整个府邸,同时严禁所有宾客外出。
花玉容揽着尧清越的肩膀,安慰道:“也许是在哪里贪玩,忘记了时辰也说不定。”
尧清越勉强笑了笑。
豆豆不是贪玩的孩子,整日像个小大人一样,更别提因为贪玩而忘记回家。
只希望对方是真的还在尧家。
随着弟子来报,尧清越的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整个尧家都翻得底朝天,也没找到豆豆,对方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又找到各种人证,证明豆豆是昨天消失的。昨夜是她和花玉容的结道大典,尧家守卫松懈,人贩子八成是混进宾客里,然后浑水摸鱼,将豆豆带走的。
尧清越又找人要了昨夜离开的宾客名单,结果看得头都大了。
尧家家大业大,尧灵圣君又是威名在外。听说尧家小姐要办结道大典,修真界凡是说得上名号的修士都来了。
尧清越望着那一卷卷堆成小山的卷轴,还有卷轴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心中止不住绝望。
等她找到人,豆豆怕不是人都要凉了。
而豆豆不过一个三寸豆丁,能跟谁有仇?怕是原主或者花玉容的仇家,报复不了她们,就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
仇恨原主或者花玉容的人,会如何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她不敢深想。
尧清越六神无主,因为这些联想,想得眼眶都红了。
花玉容摸摸她的脑袋,给她出主意:“别急,你或许可以去求圣君?让她算一算,豆豆在哪儿。”
尧清越闻言不由一愣,然而立即转忧为喜。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尧灵圣君上知前事后后事,不过去算一个小孩子的下落,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尧清越高兴的抱了抱花玉容,转身就去找尧灵圣君。
尧灵圣君见到尧清越与花玉容时,并未意外。
她好似早等在这儿,见尧清越跨进门槛,淡定地呷了口茶:“放心,那孩子目前没事。”
尧清越的问题顿时被堵在喉咙里,闻言下意识一喜,紧接着又是一惊。
目前没事,也不能代表以后没事啊!
她开门见山道:“圣君,你能不能替我算算,豆豆现在在哪儿?”
尧灵圣君搁下茶盏,小声咕哝了一句什么。尧清越没听清,不由提高声量追问:“圣君刚才说什么?”
尧灵圣君见她急得脸都红了,不由顿了顿,轻叹一声道:“你非得救那小娃娃不可?”
这说的是什么话!尧清越急道:“豆豆就如我亲生女儿一般,我为何不救她!”
尧灵圣君端详着她,沉默片刻,再次长叹一声:“只希望你别后悔。”
说着,还瞥了眼花玉容。
尧清越担心豆豆的安危,并未发现。倒是花玉容,察觉圣君的眼神,不由的微微蹙了眉。
尧灵圣君伸手指向一个方向,神色平淡,仿佛在说今日吃什么那般平常,道:“此处往西,有一郡,名为沧澜。而那孩子,此刻就在沧澜郡。”
尧清越与花玉容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就动身。
她们身后,尧灵圣君坐于宝座上,遥望二人离开的背影,半天都没收回目光。
侍女上前,面露不解:“圣君既然担心,为何不同去?”
尧灵圣君收回目光,扯了一下嘴角:“这一劫,只有那孩子自己去渡才行。旁人作用有限。”
侍女不解,什么劫难,连尧灵圣君这样的大能也解决不了?
尧灵圣君淡笑不语,重新捧起茶盏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