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你有没有见过这名女子?”少女拿出画像,递给店掌柜。
尧清越好奇瞅了眼,心中立时咯噔一下。
这画像上的绝色美人,还坐着轮椅,不正是花玉容吗?
是花家派来的追兵?瞧着也不像啊。
一个名字骤然在她的脑海之中跳了出来。
这名稚嫩的杏裳少女,哪里是什么花家追兵,分明是苏寄灵的妹妹,苏苒苒啊!
什么,你不知道苏寄灵是谁?苏寄灵是花玉容那倒霉未婚妻啊!
尧清越猛然一拍脑门,又气又急。她都把这茬给忘了!
原著之中,苏苒苒之所以会出场,是因为不忿自己的亲姐要和花玉容结成道侣。
正巧花家出事,于是打算过来痛打落水狗,杀掉花玉容。
至于为何不直接解除婚约?只能说反派的心思你别猜。这杀掉结道的一方,婚约什么的,不是自然就解除了吗?
尧清越趁着苏冉冉询问店掌柜的当儿,连忙上楼,不等花玉容和豆豆疑问,便一手夹着一个,从客栈二楼跳了下去。
她的速度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第一次御剑飞行,还带着一大一小,飞得竟然稳稳当当。
这一飞,估计有几百公里,已经远远将人甩在身后。就算苏冉冉及时反应过来,也追不上她。
花玉容被她背在背上,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而豆豆被她抱在怀里,迎面吹着冷风。
尧清越落地时,怀中的豆豆早已经炸毛成一只小刺猬。尧清越带着点歉意和好笑,轻轻地压了压小家伙毛躁的头发。
花玉容从她身上下来,靠坐在附近的石头上,见尧清越冷静下来,才徐徐开口:“说罢,刚才遇见什么了?”
这么急匆匆地逃命,难道遇到仇家?
尧清越压着豆豆翘起的头发,闻言不由瞪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苏冉冉要找你麻烦,我不带着你逃,难不成还留着等她打上门?”
“她是谁?”骤然冒出一个陌生的名字,却好似与她有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花玉容倒真愣了一下。
尧清越撇撇嘴。
她知道这不是花玉容的错,那个婚约也非她本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为女儿,是没有资格反对父母的决定的。
想到花玉容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她气着气着,又可怜起她来。
“你还记得苏寄灵吗?她是苏冉冉的姐姐。”尧清越心平气和解释道。
花玉容听到这个名字,沉默了,纤长的眼睫颤了颤,小心看她一眼。
婚约是当初花承平定下的,如果按照计划,花承平身死,也就无所谓什么婚约了。
但她不能对尧清越说,回头去将花承平杀干净,于是只能小心翼翼地碰碰尧清越的手,故作可怜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你相信我好不好?”
月夜湖水,夜虫私语。如果只有她们二人,该是多么适合诉衷肠的时候。
偏偏两个有情人之间,夹着一个小小的电灯泡。
豆豆抱住尧清越一条腿,很不给面子的打岔道:“这是浪荡子说的!”
二人都垂眸看她。
豆豆仰着越发圆润的小脸,清脆的童声大声道:“我在戏文里听过,那些虚情假意的浪荡子都是这么说的!”
“我……唔!”
这么小的孩子,真的完全看不懂氛围,尧清越连忙捂住豆豆的小嘴,决定以后让小孩少看点戏文。
正当两人尴尬时,一道剑光,划破夜空,一个杏裳少女从半空中落下,脚尖轻盈地点在一丛枝叶上。
“花大小姐,你可真让我好找。”杏裳少女身姿一动,从枝叶上落地。
尧清越下意识挡在花玉容跟前,阻挡了对方的视线。
杏裳少女的目光落在尧清越身上,微微挑了挑眉,道:“你是……”
尧清越犹豫是否自报家门,就听苏冉冉哦了一声,嘴角一扯,嘲讽道:“你就是那个要抢走我姐姐未婚妻的贱人吧?”
“啊?”尧清越吃惊。
苏冉冉双手环胸,冷笑道:“你们作出这种丑事,还怕别人说?”
“你带着别人的未婚妻跑时,难道就没想过有这一日?”
尧清越确实没有想过,原本只担心花玉容被苏冉冉针对。没想到她带着花玉容跑路这种行为,还会激怒苏冉冉。
这算什么?她姐姐不要的女人,别人也不许染指?还是只是单纯地在花玉容身上多泼一点污水。好让退婚的那方看起来更加占理?
容不得尧清越细想,苏冉冉已经拔出腰间的宝剑,朝尧清越刺了过去。
尧清越拔剑抵挡,身形流畅使出逐月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