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紧鞭子,微笑道:“显而易见,我是你们大小姐的朋友。”
说罢,手上用力,蓬勃的灵力被催动,那执鞭的弟子还未说话,已经被尧清越的灵气击飞出去。
尧清越意外咦了一声,垂眸瞅瞅自己的掌心,五指试探性地握了握。
经脉毫无滞涩之感,灵力畅通无阻,身体轻盈地仿佛能飞上天。这就是原主的实力吗?
尧清越将那鞭子握在手中时,花清逸姗姗来迟。
她一见尧清越握着鞭子,便知怎么回事,忍不住怒道:“尧清越,你胆敢与我花家为敌!”
尧清越闻言,不由一愣,继而迷惑道:“花二小姐,你说错了吧。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不等花清逸回答,尧清越又道:“我今日过来,仅仅出于我个人的意志,与逐月宗无关,也与尧家无关。就算花二小姐你不同意,我也会带我的朋友离开。”
花清逸沉下脸来:“既然你非得多管闲事,那只好得罪了。”
说罢,抽出腰间的软鞭,挥了过来。
尧清越将刚才抢过的带血的鞭子握在手中,两条鞭子在半空之中相遇,发出兵器相交的声音。
她手腕一扭,往回抽动,花清逸手上力道不及,猛然脱手,眼睁睁瞧着自己的鞭子被尧清越一下子卷了过去。
尧清越将那鞭子甩到她们头顶的树枝上,将鞭柄横在自己跟前,笑眯眯道:“花二小姐,你看不如就这么算了?”
瞥了花玉容一眼,见对方憔悴苍白的脸色,顿了顿,又道:“她到底是你的大姐姐,你花家如今人丁凋落,还窝里斗,不太好吧?”
不提这事还好,尧清越一提,花清逸更加怒不可遏。
“祖父陨落,爹爹重伤,全是这个扫把星干的好事!”
尧清越心中一跳,下意识回头瞅了花玉容一眼。花玉容黑眸沉沉,脸上带着虚弱的笑容,并未回答。
尧清越咳嗽一声,道:“怎么,你有证据?”
花清逸冷笑道:“还需要什么证据?花玉容天煞孤星,早就该死了。可她如今却活得好好的,反倒我们花家死的死,伤的伤,这些难道不都是她的错!”
尧清越闻言,不由心情微妙。
花玉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用完全错误的证据,歪打正着,得出了正确的结论。
但若不是因花家苛待,花玉容又如何会心心念念要对付自家人呢?
“凡事都要讲证据,你既然没有证据,我就不能坐视不管。”尧清越挡在花玉容跟前,挺直身板道。
“看来,你非得执迷不悟了。”
花清逸恨恨瞪了花玉容一眼,突然冷笑道,“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她娘那个贱人其实……”
花清逸话未说完,尧清越耳边,骤然传来“砰”地一声。
她回头一望,发现是花玉容晕倒在地,尽管心中泛起嘀咕,她还是率先查看花玉容的状况。
幸好花玉容没什么大碍,只是因为体力不支,再加上身体发热才会晕倒。
尧清越不再管花清逸说什么,抱起花玉容就走。
花玉容靠在她的怀中,眼睫微抬,黑眸泛着水色,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她嘴唇嗫嚅几下,轻声道:“你不要听她胡说。”
尧清越看她一眼,点点头。
花清逸不肯放人,伸手欲拦。
身后却响起一道威严女声:“逸儿,让她们走。”
众人扭头,回头见着一个中年美妇人。这是花清逸的生母谢漫天。
尧清越只远远见过她几眼,却对她印象深刻,对方模样没多少改变,但那身上的气质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你是尧家的人。”谢漫天看了她许久,确认般说道。
尧清越抱着花玉容的手指紧了紧,不动声色道:“花家家主,有何指教?”
谢漫天似乎笑了笑,也或许没有。对方道:“我们不会拦着你带走花玉容。但掳走我花家尊贵的大小姐,你可想过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
尊贵?大小姐?这几个字,有几个是能和花玉容对上的吗?
尧清越光棍一条,实在想不到自己还能付什么代价。对方总不会以为,自己在逐月宗分量很重吧?
“既然你们不阻止,那我就带走了。”尧清越瞥二人一眼,毫不犹豫抱着花玉容离开了花家。
二人的身影在院子里消失后,花清逸才反应过来似的,忍不住叫嚷起来“娘!你怎么就这么将人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