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她就要破釜沉舟,亲自终结这个错误!
尧清越手腕一动,手起刀落。
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剑气令有苏月浑身一震,下意识闭上眼睛。
雪亮的剑光就像一道明亮的闪电,刺的人眼皮生疼。有苏月还没睁开眼睛,耳畔就蓦地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刺的她耳膜剧痛。
有苏月睁眼,瞬间对上尧清越的面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身体完好无损,没有受伤,刚才究竟怎么回事?
她表情一时有些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尧清越原本泛红的脸蛋这会儿有些发白,□□传来的剧痛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牙齿咬紧唇畔,用力到咬出了鲜血,嘴角缓缓流下一丝猩红。
尧清越舔了舔嘴巴,口腔里尝到一丝浓重的铁锈味。她露出一个虚弱而释怀的笑容。
“我留着这孽根有何用?不如早早去了。”语气平常,像在说一件寻常事。
有苏月心神俱震,目光不敢置信落在地面上,看到某个不知名物体,身体更是抖得如同帕金森。
她伸手指着地上那坨东西,纤细的手指颤抖,目光上移,落在尧清越鲜血如注的下半身,只觉天崩地裂。
他宁愿自宫,也不愿意与她……
整个人受不了刺激,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尧清越夹着腿意图给自己止血,疼得直抽气,望着地上的有苏月,脸色发白地叹了口气。
她这个受了重伤的人没晕倒,完好无损的这个人反倒晕了。
然而狐媚香是解了,麻药的药效还在,随着鲜血流失,体表温度下降,尧清越觉得自己的情况不太妙。
侍女们得了吩咐,就算客房里闹出再大的动静都不能过来打扰,务必要等第二天。
尧清越感觉眼前的世界渐渐天旋地转起来,四肢百骸的力量也逐渐流失。
却在这时,倒在地上的有苏月眼睫动了动,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跪坐在地上,扭头侧身,看向地上那团不明物,表情非常奇怪。
然后不等尧清越出声,有苏月站起来,慢悠悠走到她的身边,弯腰俯身。
雪白的面孔靠得很近,可以模糊看到对方冷静的黑瞳。尧清越出神地想,这不像是平常的有苏月,难道是因为受惊太过,性情大变?
花玉容望着她,红唇微启,隐约是个嘲讽的笑容,她道:“尧清越,你可真厉害。”
尧清越怀疑是自己快要昏厥前产生的幻听,晕倒之前,想着有苏月对她的执着,回光返照般地抬起胳膊,手指死死掐住对方的手腕,死不瞑目道:“不要……把那东西接回去!求你!”
说完这句话,她眼睛一闭,瞬间倒在地上。
花玉容不知自己该做什么表情才好。眼神落在旁边的不明物上,嫌弃地蹙了蹙眉,视线一转,重新回到尧清越身上,一时有些啼笑皆非。
她真没想到,尧清越竟会对自己下此狠手。
大概有苏月也不通,竟然有人会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吧。
她清楚有苏月的险恶用心,她被花永安欺骗利用,真心错付,她就要让她这个花家人也切身体会一遍。
然而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与有苏月成了一体双魂的姐妹,而尧清越,也保持了自己原本的性子,她甚至记得自己是个女人。
至于她为何会与有苏月一体双魂,那是她体质特殊。可尧清越……她略感兴趣地笑了笑,纤细的手指勾缠着尧清越一缕汗湿的长发,最后伸手在她白嫩的脸颊上掐了一把。
有苏月心魂俱震,导致幻象在她眼前破碎。她这才恢复了所有记忆。而尧清越,也在她面前恢复了本来面貌。
***
尧清越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幽幽睁开眼睛。瞳孔逐渐由迷茫变得清醒,然后瞬间瞪大,伸手往下一掏,□□空空荡荡干干净净,只包着厚实的纱布。
尧清越□□一痛,心中一喜,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谁知道啊,她想干这种事情多久了?要不是怕疼,她早就手起刀落了。
要不是因为有苏月的逼迫,她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而且,对方还算有良心,没把那玩意给她接回去,省得她再痛一次。
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打断了尧清越的思绪。一道雪白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
对方端着药碗走过来,坐在她的床边。
尧清越警惕得拿枕头搁在自己跟前,意图隔绝有苏月:“干什么?”
花玉容扫她一眼,挑了一下眉毛,慢条斯理地搅着药汁,云淡风轻道:“看不出来?喂你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