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清越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任她擦拭,偷眼去瞧,竟见自家师妹双眸通红,一脸心痛望着她。
“我知道师兄修炼心切,才会不管不顾冲击元婴。可是师兄……”花妙芙在她跟前蹲下身来,粘着血的手帕被她丢在玉床上,细嫩的手指紧紧握住尧清越的手,哀求道:“可你多为我……们想想,为了自己身体着想,不要如此着急可好?”
被自家师妹这么握着,尧清越竟然有一种被陌生人碰触的不适感,连忙将自己的手撤回来,讪笑道:“男女授受不亲,师妹你自重。”
花妙芙一脸诧异地看着她,师兄以前与她最是亲近,怎么现在反倒男女授受不亲起来?
尧清越被她瞧得心中一跳,心道这么看着她干啥?她说错了?她不是个男的难不成还是个女的?
想到此,心脏有如被什么东西重击,令尧清越的脑子也跟着清明了一分。
等等,她怎么觉得自己应该是个女的?怎么会是个臭烘烘的男人呢?
尧清越霎时不管不顾,当着花妙芙的面快速站起身,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伸手往自己□□一掏。
摸到那种本不该存在她身上的玩意之时,尧清越的表情裂开了。
亲眼目睹尧清越如此猥琐动作的花妙芙表情也跟着震惊了,她结结巴巴道:“师、师兄……你……你没事吧?”
别是因为渡劫失败就连脑子也跟着坏掉了?
尧清越的手指宛如碰到什么脏东西迅速弹开,整个人骤然失去全部力量,失魂落魄倒在床上。
她终于想起来了,她才不是什么花永安!她是尧清越!一个来自于现代的普普通通的打工族。原来人死后是真的会穿越的。当然现在重点不是穿越,重点是她性别为女!
变成男人这种生物她还有什么脸苟活于世?看着她的师妹一脸关切好像和原身有点什么的样子,她更想死了。
尧清越悲愤地在床上打了个滚,转眼瞧见花妙芙慌慌张张跑出门去,恐怕以为她疯了打算找医师给她治病呢,连忙从床上一跃而起,正襟危坐。
不过片刻,一伙人蜂拥似的涌进她住的院子,当前一个不是花妙芙又是谁?
为防止被众人看出异常,尧清越忍着痛举剑现场比划了一段她们花家基础剑招。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挥洒自如,完全看不出受伤。
最后收剑,还鞘,侧身抬眸,露出半张冷漠而诧异的面孔:“你们怎么来了?”
花妙芙将信将疑看着她,扭头催促身旁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
老头凝眸瞧了尧清越片刻,点头又摇头,瞧得尧清越差点没绷住表情。
“年轻人火气方刚,可以理解。你要实在不放心,老夫这里有一张方子,照着喝三天就好。清热去火。”
尧清越小脸登时一红,臭老头这是说她欲求不满啊!她冤不冤!她那是欲求不满吗?她那明明是……
老头摇摇头,说罢就走了。
花妙芙依然不放心,但医师都说没什么事了,她也不好抓着不放。
“对了,师兄,家主说让你去他书房一趟。”花妙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说道。
尧清越点点头,越过她往院子外走去。
行动之间腿间传来陌生的牵扯感,令尧清越的脸顿时黑成锅底。她往自己□□瞅了一眼,表情顿时阴沉晦暗,心道她迟早有一天要解决这孽根。
不少花家弟子瞧见这花家天才面沉如水从他们身旁经过,俱都战战兢兢,不敢搭话。不愧是大师兄!瞧着一日比一日威严了呢!
尧清越进了书房,垂眸行礼。
“安儿,过几日的曹安秘境开启,你做好准备了没有?”坐在上首不苟言笑,不易亲近的中年男人是她的父亲花怀义,花家这代家主。
花怀义对她给予厚望,对她的要求不可谓不严格。
尧清越有如面对铁面无私的班主任,丝毫不敢造次,老老实实撒谎道:“准备好了。”
花怀义点头,俨然道:“这次由你带队,务必要将秘籍至宝带回花家。千万不可浪费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尧清越表情凝重,来之不易?宝贝?
她拧眉,很有探究精神地严肃道:“父亲,有没有什么宝贝可以令男人变成女人?”
花怀义闻言一愣,诧异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花家家主是整个花家最博学多才的人,问他准没错。尽管可能会被便宜父亲训斥,尧清越为了心中变成女人的终极梦想,还是不依不挠道:“儿子……”
说道这两个,她表情扭曲了一下,才继续道,“儿子有一个朋友,她自觉自己生错了性别,所以想……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