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部分徽章都很别致,和衣服的尺码看起来很搭,只有衣袖上的那个徽章显得有些大,不像是衣服原有的配饰。
而且,裴之玙觉得这枚徽章有些眼熟。
小熊也看到了徽章,小声地“咦”了一声后说:“这不是星泉会所的纪念徽章吗?”
星泉会所。
裴之玙想起来了,这个确实是星泉会所的旗徽。
而他,和洛白珵重逢那晚,就是在那个会所被下的药。
他没说什么,抬手揉了揉洛白黎的头,又交代了小熊一声,便出了练习室。
正要推开录音室的门,录音室的门开了,洛白珵从里面走出来。
“怎么样?联系上你妈妈了吗?”裴之玙问。
洛白珵蹙着眉心摇了摇头,往练习室的方向看。
练习室的门半开着,从他们的位置能看到洛白黎正拿着自己的小贝斯,和小熊激情弹唱,玩得不亦乐乎。
“我有话想跟你说。”洛白珵把头转回来。
裴之玙牵过洛白珵的手捏了捏:“好,回家说,带上黎黎一起。”
也不知道是因为哪个字眼,洛白珵微微怔了怔,过了一会才笑着回握住裴之玙的手,眉间聚拢的阴影也跟着消散。
回去的路上堵车,回到公寓时已经傍晚。
洛白黎今天估计是累坏了,上了车就躺在洛白珵怀里睡了过去,一直回到公寓,还在酣眠。
洛白珵把他抱回自己之前住的客房,才回了主卧。
裴之玙在换家居服,裤子已经换好,上身还裸着。
洛白珵进屋时,正好将裴之玙宽阔起伏的背肌收入眼底。
“我……”他是有话要说的,可忽然又犹豫了。
“嗯?”裴之玙听到声音,穿好上衣转过身,低头去找洛白珵的目光。
“没什么,我看中午订的餐还剩很多,黎黎跟我的口味也相似,把那些热一热就能当晚餐吃了。”洛白珵说。
“好,我去热。”裴之玙说。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来电话的人是秀哥。
“我去热吧,你接电话。”洛白珵先他一步离开了房间。
“裴哥,星泉会所辞职的那个调酒师找到了。”电话接通,秀哥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
裴之玙本来是打算跟着洛白珵一起下楼,听到这话,又退回了房间。
“他承认自己确实在你喝的鸡尾酒里加了一些特殊的药剂,这种药剂不会让人出现很严重的易感反应,是不少酒吧和会所常备的助兴剂,但是……”秀哥声音顿住。
不用秀哥说下去,裴之玙也能自己补齐这个转折:但是,喝酒的人如果是个alpha,遇到同样处于敏感期的omega,尤其是心仪的omega,必定会干柴烈火地烧起来。
如若不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进入敏感期,可能也不会联想到是酒水出了问题。
“嗯,我知道了,他还说了什么。”他示意秀哥跳过不必要的解释。
“我委托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和他男朋友正开着房车自驾旅游,吃住行用的都是他男朋友的身份证,连新买的房车都是挂在他男朋友名下的,这也是之前一直都找不到他的原因。”秀哥挑重点汇报,“他说跟他对接是个个头很高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富人家的保镖,可交代他下药和付钱的却是一个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裴之玙问。
“他没见着面,女人在车里,他在车外,车窗是升起来的。”秀哥回答,“不过他说那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优雅,很有辨识度,他好像在工作时听到过,有可能是会所的客人。”
裴之玙没说话,洛白黎袖子上的那枚徽章在他脑海里打转。
某种猜测在他心里逐渐成形。
“本来我们想通过车子往下追查,可是那个调酒师在看到酬金时太过高兴,没去记车牌,只记得是一辆白色奥迪S8L。”秀哥说,“不过不要紧,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他们见面那段路的监控,还有星泉会所那段时间客人的进出记录,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暂时不用查了。”裴之玙说。
“啊?”秀哥疑惑,过了一会又小心翼翼地问,“裴哥,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了?”
“没有。”裴之玙否定。
“可……”秀哥不放心。
“后面的事我会自己查,你好好养伤。”裴之玙没让他说下去。
“好,我知道了。”秀哥回复。
裴之玙挂了电话,拿着手机在手掌上拍了拍。
思索了一会儿,他点开了微信,在好友申请栏里找到了一条申请添加好友的信息,申请时间正好是他和洛白珵再次相遇的那天晚上。
申请信息是:“汝念之珵于安青,速来。”
那晚,他就是根据这条信息,在安青路救下了被围堵的洛白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