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川为难的提醒:“这么多。”
“有一杯是我的。”谢延揽着他肩膀上车,说话时语气轻轻撒在他耳畔边。
时瑜川耳下的皮肤一阵发麻。
今天谢延要出差,这次是把时瑜川送到江绯那边,临走时,万分嘱咐:“身体不好就不要太辛苦,中午记得吃饭,好好听老师上课,记得回家,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时瑜川听完后忍不住笑了笑。
谢延瞥了他一眼:“你还有要补充的?”
“如果我读书的时候,爸爸也这么关心我的话,我一定会高兴很久的。”
对于从小就缺父母爱的时瑜川来说,别人有爱的叮嘱对他来说都是稀缺的。
谢延知道他的一切,自然也知道他此刻的想法:“我也不介意当你一回的父亲。”
时瑜川算了算他们之间的年龄,诚实道:“你七岁的时候,还生不了。”
说罢,下意识看了看某个敏感的位置。
时瑜川天真的问:“你七岁发育了吗?”
哪有这么不解风情的人,谢延都想把人放嘴里磨一磨,手背狠狠地蹭在他脸颊上:“你如果期待的话,我也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
时瑜川赶紧摇头,本能察觉到自己说错话,危险将近:“我要迟到了,先走了。”
但是却没有下车的动作,谢延盯着他看。
时瑜川踟蹰几秒,一边小心观察男人的神情,一边嘱咐道:“路上小心,如果赶得及回家吃饭就给我打电话,我在家等你,工作不要太辛苦了。”
谢延目光变深,还是没忍住越过了这段时间不能亲他的界限,在他脸颊上,用微凉的薄唇亲昵的蹭了蹭:“你这样说,我会舍不得你,我会忍不住让你跟着我,让你不能离开我半步。”
那不就是禁|锢人生自由。
时瑜川一本正经道:“不可以。”
谢延:“……”
“那是犯法的。”
谢延:“……嗯。”
这次时瑜川拿着保温杯进来的,而打寒假工的小灵已经去上学,这回来了个新的短期员工,是个年轻人,叫文禄铭。
江老师叫他小铭,时瑜川也跟着这么叫。
文禄铭:“时老师好。”
时瑜川:“我不是老师,你叫我名字就可以。”
文禄铭长相俊秀,笑起来有种江南水乡的温雅气息:“没关系,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前辈,叫一声老师应该的。”
有礼貌有涵养。
时瑜川对他的第一印象不错。
养蚕需要温暖的环境,现在时瑜川都有定期检查蚕蛹的生长变化,其中有几个已经死亡,还需要定期清理掉。
剩下的日子就是等待他们结茧,之后才能收获蚕丝。
因为剪辑视频的习惯,所以江绯问起时,时瑜川倒是很方便把记录的视频拿出来。
文禄铭也在旁边看,他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但依旧看得津津有味。
他笑着转头看向时瑜川:“你好厉害,我也养过,但是没有合适的温度,很快就死了。”
说完后,他盯着时瑜川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时瑜川转过头:“你是冬天养殖的吗?”
“是啊。”
时瑜川眉眼温和,说话语气也温柔淡然:“你下次可以选择在比较温暖的季节养殖,因为环境不允许的话,还是比较难的。”
要不是谢延给他搞了个蚕室,他也很困难。
“我知道,但之后我要上学没时间。”文禄铭轻笑了一下。
因为蚕丝还没弄好,所以时瑜川只能帮忙店里的刺绣的活儿,他暂时没法单独做一件绣品,只能辅助。
文禄铭虽然是店里的服务员,但听江老师说,他是个绣郎,参加过他老家举办的刺绣比赛,拿过奖的。
时瑜川一听眼睛都亮了,这才是老师。
相比之下,他可不算什么。
文禄铭被夸得很不好意思,对时瑜川越发感到亲切:“没有,我觉得你也不错,江老师给我看过你的作品。”
“三脚猫功夫而已。”
现在江绯是固定下午要出去一趟的,时瑜川之前没在意,现在猜测应该是去大小姐那边。
中午吃饭时,小铭盛情邀请,约他去对面的茶馆吃饭。
时瑜川正纠结中,又听见文禄铭说:“我看你嘴唇很红,应该是火气太重,连嘴角都溃烂了,吃东西要注意。”
“啊……你说的也是。”
时瑜川面无表情的拧开保温瓶盖,艰难的咽下一口苦涩的凉茶。
喝一口如上刑。
暂时将店里的门锁上,他们走路过去,文禄铭一路上一直贴在身边,两人有共同话题,聊得还算投契。
“我可以叫你瑜川吗?”
时瑜川想了想,点头,比叫他老师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