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请看!火葬场已就位/快穿,叮,火葬场到货请查收+番外(67)

袭越抬头望着那一轮明月,眼神迷蒙,眼角落下清泪,声音低低,“木春,母妃说她的心上人是那天上一轮明月,即使摸不着,只要知道他在那,就会心生欢喜。那朕的欢喜,又在哪里呢?”

木春闻言心中酸涩,陛下这一生欢喜,都跟着顾大人走了。

他站在一旁看着袭越,月光打在他的身上,是清冷的满身寂寥。

此刻的袭越不是睥睨天下的帝王,只是一个失意人。

也是在这个只有主仆二人的夜晚,木春知道了袭越生母的事。

袭越的生母徐氏,有一位竹马在行宫中当侍卫,他们感情很好,是一起相依为命长大的。

若没有宣帝酒后那场意外,他们本该在徐氏二十五出宫时成亲。

可能不会有什么泼天富贵,但也会粗茶淡饭,相携一生。

可是徐氏有了袭越。

她也曾纠结过许久,最终还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来了这吃人的深宫。

为自己的孩子挣一个名分。

那个侍卫一生未娶。

在徐氏入宫后就请命去了边关,最终死在那黄沙满天的战场之上。

说到这里,袭越顿了一下,神色有些痛苦,他伸手抓住腰上的玉佩,像是抓住什么救命稻草,继续说道,“她是个很温柔的人,从未自怨自艾,对自己做出的决定也从未后悔。只是……”

只是,这深宫,太苦了……

说到这里,袭越哽咽了,再也说不下去。

本以为已经遗忘的记忆在这一刻尽数翻新上色。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微凉的玉佩被一个女人珍而重之交到自己手上。

她的面色已现死色,那张温柔恬静的脸上却挂着释然解脱的微笑。

“越儿,以后遇上心悦之人,一定不要伤了别人的心。

一辈子能遇上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现在母妃要去找我的明月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可是母妃,我的明月又在哪里呢?

袭越紧紧攥着手上的青玉玉佩,像是濒死之人抓住最后一线生机。

绝望而执着。

想要缓解心脏蚀骨的疼痛。

却于事无补。

指尖青玉微凉的触感和白玉如出一辙。

怎么也暖不起来。

就像是那个冬夜的那双手。

也是这般冰冷。

袭越仰面,眼角是大颗的泪珠滚落,心口是沉闷窒息的痛。

天上圆月高悬,他心中却只觉悲凉而冰冷。

这不是朕的明月。

朕的明月在哪里呢?

原来,朕的明月,已经坠落了啊……

可是朕却不能去找他。

朕现在又是一无所有了啊。

曾经得到过的,那般澄澈炽烈的纯净爱意,最终都随着顾爻的离去,化为泡影。

随着棺椁一同被埋葬的,是他的心。

徒留这一具行尸走肉,于世间踽踽独行。

他想要这天下盛世太平,万邦来贺,朕又怎么忍心再拒绝他呢?

怎么舍得再伤他的心呢?

这是你的愿望,那朕就会实现。

微风和着花香,彻底带走的是一位帝王的半生悲欢。

他想要朕做一个盛世明君,那朕就会做到最好。

他没资格,也不能任性。

顾爻的一封信,成为他半生的枷锁。

也带走了他一生的欢喜。

明知这是他的算计,却仍然甘之如饴。

第46章 白衣卿相(完颜珏番外 前尘篇)

我和乐安的故事该从哪里说起呢?

那就从我们的初遇开始讲起吧。

那时我还只是西菱三皇子,母妃受宠,父王宠爱,也不是非要争那个位子的。

西菱内部斗争日趋激烈,各方都想争夺我这个深受西菱王喜爱,又无意争权的皇子支持。

我便躲了懒,向着父王讨了个旨意,去大宣游历。

说是游历,实际上就是游山玩水,顺带探听一下消息。

我一路向南,在通州地界第一次见到了乐安。

说来有些好笑,我们的初见并不算太美好。

当日庙会人多,一姑娘高呼“抢劫”,我是将乐安认作了那歹徒,将人逼到小巷里的。

后来才发现,是我认错了人。

闹了一场乌龙。

仍记得在寂静的小巷里,他被我逼到角落,皓月的银辉散落在他的脸上,衬得他俊秀疏朗的面容更加清冷。

不似人间客,像是天上仙。

被我这般误会,他也并未着急。

只是脸上带着些跑动的潮红,在那张如玉的面容上带出些羞恼之色。

白云红霞,好看得紧。

可当时的我,并未意识到这是心动的前兆。

我只是对他有了些兴趣。

正好自己要在大宣游历,想着有个大宣的同伴也算不错。

可我们只是萍水相逢。

闹了场乌龙,也解释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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