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请看!火葬场已就位/快穿,叮,火葬场到货请查收+番外(147)

樊野也没想到真有我这样一个“不走寻常路”的人。

看着抓着他手臂的乐安,樊野也只是叹了口气,无奈点点头。

樊家比乐安年长的人,总是拿乐安没办法的。

他们的小舟靠岸了。

乐安邀请我同去了附近的茶楼。

是樊家的产业。

我们坐在临水的茶楼窗前,看着窗外薄纱下掩着的朦胧江南,相谈甚欢。

那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我借住在樊府,乐安带着我同游江南,为我介绍江南的风土人情,民俗文化。

那年,乐安十七岁。

我在江南呆了三个月,母妃却患了病,我回京侍疾。

离开江南前,我与乐安约定好来日京城再聚。

那是乐安十七岁的盛夏,我离开了江南。

再见到乐安,是在他十九岁回京。

他应了我诗会的邀约。

起初我是欢喜的,想象着将来在这京城,我们能一起做伴吟诗赏花,岂不快哉。

可是他在诗会上见到了我的六弟,袭越。

在乐安眼神一变再变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找到了那位他口中离别许久的故人。

我掩下眉目间的苦涩。

看着他将那带着倾慕与喜悦的眼神,尽数倾注在另一人身上。

默默地将萌芽的感情埋回心底。

后来,乐安就把全部心神倾注在了袭越身上。

乐安找上我要我培育那些番邦植物时,我答应了。

当乐安说这些作物可以救万千百姓时,我真的感觉到了难言的喜悦。

我喜欢的事情,第一次被人这般肯定。

后来,我培育的作物成功了。

乐安的身体却越来越差了,换季时总有些小病。

他让我去往江南推广这些作物种植,我答应了。

我总归是拒绝不了他的。

那是夏末,乐安却已经穿上了夹绒的衣裳,我看着他苍白的面色,有些担心。

他却只是笑着送别了我。

他的笑容比那阳光还要耀眼几分。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乐安。

我去到了一些闭塞的地方推广这些作物的种植,与外界的联系也断了两月。

当我紧赶慢赶着想回到京城陪乐安过生辰。

踏着黄昏,我在丞相府门前下了马。

昏黄的阳光下,丞相府门前的白幡,白得刺眼。

我已经不记得我是怎么踏过门槛,又是如何进的丞相府。

都不重要了。

我看着靠在棺前的袭越,如今的大宣帝王,一向明哲保身的我,不知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把人拉起来打了一顿。

他没有反抗。

是啊,他又怎么敢反抗呢?

毕竟,是他亲手害死了乐安。

后来的日子里,我总要刺他两句,当众给他甩脸子的事情也没少干。

他也从未惩戒。

他有愧,我有怨。

隔着顾乐安这个人,我们这一辈子都过不去。

我又何尝没有愧疚呢?

离京前,我不是没发现他们二人之间有龃龉,只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外人,不便言说。

便放任了。

若说愧疚,大抵都是有的。

那是我辞官游历大宣的第五年,我完成了乐安信中未完成的愿望,替他看完了如今的太平盛世。

只是,有些想他。

我又回到了京城,多年未见袭越,他的鬓角都生了华发。

他如今也不过三十又二,看起来倒是比我这个做哥哥还要沧桑几分。

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精气神。

他一身常服,拎着酒站在角门,我让他进来了。

那晚,我们坐在桂花树下。

那是我很早就种下的。

头顶依旧是那一轮明月。

袭越倚在树下,看着天边缓缓升起的明月,醉意朦胧,声音飘渺。

“五哥,乐安信中讲完了那个故事,那书生骗了那小姐,又在金榜题名后因为误会害了那小姐满门,最后却那小姐却原谅了书生,和他重归旧好,你说这对不对呢?”

我沉默了。

袭越想要的答案,他心中有数,我自然也是知道的。

对与不对,又有什么重要呢?

乐安已经不在了啊……

袭越也没指望我能回答,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酒坛,低低地笑开,“乐安说他不喜欢这个结局,若是他是那小姐,即使虚以委蛇,也定要那书生血债血偿,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要了我的命呢?是我,害了他顾家满门……”

我看着天上的弯月,又满饮了一杯酒。

“因为,你不仅是袭越,还是这天下万民的帝王。”

所以,心系天下的顾乐安不会动大宣的帝王。

这是顾家人刻在骨子里东西。

他们奉之为信仰。

袭越闻言一怔,又是笑开,“是啊,我是这大宣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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