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大一点的小蛇,甚至被蛇老大丢进葡萄酒、白酒、苹果酒里,差点做成蛇酒。
因此,只要蛇老大一黑脸,几乎就没崽子敢哭闹了。
要不然,说不定哪天就被搓成鱼饵了。
“爷爷,你还管不管他们了?”
蛇大麟被吵吵的脑瓜子嗡嗡嗡的疼,连忙摆手道,
“这我哪管得了?去叫保姆去.....你先在这儿看着崽子们,我去里头叫保姆来带。”
“不想陪着你们大哥玩儿的跟我走!不能走的跟着我爬啊——”
“嘶嘶嘶嘶——”
一溜烟儿的功夫,原本十分吵闹的大门口就只剩下了蛇老大与挂在大门上的几只小蛇崽子。
“嘶嘶嘶嘶——”
“嘶嘶”
剩下的几只崽子没经历过被做成药酒的经历,此时还渴望着眼前这个散发着同类气味儿的大哥哥能像家里的爹妈保姆一样过来哄哄,然而,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大门的两侧种的是各式各样的的花花草草和一些低灌木。
虽然都算不上什么名贵花草,但平时也是请一些小花妖来打理的。
前些天恰好水管坏了,花妖和树妖们只能提着大桶给花儿浇水,此时,水桶就放在大门口。
“欸,别急啊,一个一个的来......”
蛇老大将不明所以的小细蛇们一个一个的从门匾上拉下来,丢进桶里,可怜的小蛇还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着什么,还以为大哥哥是在陪着他们玩儿,个个争先恐后地朝蛇老大手心儿钻。
“诶呦,下来啊,怎么不陪着哥哥玩儿了”
蛇老大笑得一脸阴险,衣服下摆伸出一条粗长的蛇尾,将卷在大门最上方的几条较粗的小细蛇拉了下来。
蛇崽子们哭的快,高兴的也快,在水桶里的几只崽子兴奋的缠在一起。
没过多久,哗啦一下,水桶被掀翻,崽子们面对的不是和蔼可亲的大哥哥,而是保姆们想要杀人的眼光——解死结什么的,最讨厌了。
“老大,你身上的味道不对劲,怎么一股木头味儿?”
蛇老大的一位不知道在家里排老几的姑姑道,“不对——一股......那什么味儿来着,太久没吃过,让我给忘了。”
蛇老大踢了踢落在脚边的水桶道,“听说你家老小交了个男朋友?”
“挺好的,这下不用发愁家里又要添新的崽子了。”
蛇十八笑脸僵硬。这死孩子,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嘴上没个把门的。
“欸?话说表弟找的是啥品种的男朋友来着?”
第二把小刀再次插进蛇十八的心里。
“是个....布偶猫。”
“哦——挺可爱的。”
蛇十八是真的看不出来这个侄子究竟是在嘲讽还是在安慰自己。
不过有一点就是——这孩子欠打。
“啊——对了,你大哥也从山里回来了,你去看看?”
蛇大——蛇二黑的大儿子,比蛇老大大一个月,但打架也好,比身量也罢,总是输给蛇老大。
因此蛇大总是出一些阴招,就比如往蛇老大的午餐里加绿豆、加青菜,或者巴豆。
最过分的一次是把菠菜汁用针管注射进了蛇老大的肉丸子里。
也是那一次,两蛇结下了不解之仇。
蛇老大一听,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该怎么打击报复了。
“姑姑你到时候给你儿子办酒席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蛇老大怕跑的慢,屁股一扭,变成蛇爬走了。
要说不说这爬的就是快。蛇老大刚爬到客厅,就听见蛇大在吹嘘着自己是如何瞒天过海、移山倒海、锲而不舍、艰苦奋斗,最后夺得老道士的欢心,在山上的道观学到了怎么看面相、怎么看命数的。
蛇老大没什么文化,但也知道蛇大是个更没文化的,要脑子有袜子,要智慧有芝麻的。
怎么可能真的让道士给看上了?
“呦欸,老弟你也来了,让老哥我给你看看面相。”
“嘶嘶——”
蛇老大盘在吊灯上,伸出了脑袋,信子就差吐在蛇大的脸上了。
“欸,还是咱们老宅的装修结实,这么粗条蛇爬上去都不带塌了的........呀,老弟你这是——桃花萌动,有对象了吧?”
“让我好好瞧瞧你这面相.....眼下青黑,印堂发紫,老弟你可不能纵欲过度啊——”
蛇大捧着一颗比他头足足大上两倍的蛇头道,“还有你脖子旁边这两坨肉啊——啧啧啧,还是赶紧找个专业点儿的大夫给瞧瞧吧。”
“什么狗玩意儿?老子他妈的是眼镜蛇。”
蛇老大晃了晃脑袋朝二楼爬去换衣服,蛇大则继续兴致勃勃的讲述着那老道士是怎么被他骗得团团转,是怎么心甘情愿的把全部身家都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