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赵晴看秦阮过来，有些意外, 但面色上好像有什么不好说的, 只闷闷回了他句没什么。
秦阮见她不想说也不为难, 正想说有事可以来找他的时候, 那边何冉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他面上没了一贯的笑意，人看着冰冰冷冷地, 不过这样落入眼中, 反而多了几分真实。
何冉：“我要走了。”
“嗯。”秦阮应了一声, 没说别的。
只是何冉好像不甘心似地又接着道：“你比我晚来了这么多，没成想却是赶在我前面进了助理组。”
秦阮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想进可以用别的方式。”
何冉知道秦阮这是在说他行事不光彩。
可是凭什么。
“呵，空出来的名额就那一个。”
何冉说完又嘲讽道, “哦对了, 还是因为你才空出来的。”
“不过是技不如人, 何况你的手段又高明到哪里去了。”
面对何冉的评语, 秦阮神色始终淡淡，直到何冉说到, “不得不说，你有的地方还是很厉害秦阮，笼络住了陆总……”
秦阮状却是直接打断了他的臆想，“何冉。”
他慢慢道：“我这周离职，早就定好的。”
何冉的表情仿佛慢慢裂开了，就当他脑中一片混乱的时候，就听赵晴恶狠狠地道，“活该，秦阮上周就和我说过了，枉当小人，真是活该！”
何冉目眦欲裂。
可是再多的后悔，也只是吐出干巴巴几个字，“为什么不和我说……”
“你谁啊，什么都要和你说！”赵晴自从知道这事是他在背后捣鬼后，想到那天她还拉着何冉去给秦阮解释的事，全部信任被打了水漂，浑身都有一种被背刺的恼火和受伤。
秦阮也很难理解这种凡事归错到别人身上的想法，不过就像小姨说的，改变别人是件很浪费时间的事，于是他答道：“大概是因为不需要吧。”
如此轻描淡写地漠视，让已为失败者的何冉再也无法接受，他握紧拳头，就要上手的时候，秦阮视线飘到他的动作上。
毫不在意地看看监控，淡淡提示道：“我大概率会被认定为工伤，而你应该会进局子。”
在何冉脸色憋到发青的时候，秦阮举止淡定地转身，在赵晴一脸的痛快和警惕中从容离开。
财务部的消息很是灵通，在看到论坛公告，和总裁办走漏出来的一点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把查账任务分了下去。
采购部的何副总在这事上接连被创，没弄死秦阮就罢了，财务部那边居然也倒戈相向，他不能接受的同时，账却已经查到了采购部头上。
在财务人员拿着一沓发票挨个询问的时候，底下人熬不住来找何副总报告。
“那些发票太久远了，脑子再好我们也记不了那么清楚，现在财务部简直是拿着一张一张的问。”来人委婉地给何副总说了下事情的严重程度。
“何总，您看这事要怎么办啊？”
何副总阴沉着脸，这事在根上是拔不干净了，他没理会属下的哭脸，直接道：“我上去看看。”
上去一般指的就是高层所在的十五层往上。
何副总通过郑昊预约到陆堇唐的时候，秦阮也拿着手里的离职材料刚好经过。
“何副总稍待，总裁还在开会，您先在这里等一会儿。”一个助理把人引到会客室外，丝毫不知两人之间的官司。
等他倒了杯水离开后，何副总看着秦阮走远，不阴不阳地哼了一声。
直到陆堇唐回到总裁室，何副总进到里面的时候立刻就换了一个面孔。
“陆总，财务部这两天专门盯着采购部的账查。在年底这么忙的时候，我们还要分出一大块精力去给他们解释每个人加班后的油费报销！您说这荒唐不荒唐！”
说着何副总又露出一点惭愧，“虽然我老何不能保证确实有一些员工会耍些小机灵。”
“但是这么盯着员工福利，查这些再琐碎不过的
细枝末节，是极其影响公司员工对公司的归属和未来发展的信心哪！”
陆堇唐对他说的不置可否，这些部门要说没什么猫腻是不可能的，不过想到这事是秦阮主张的后，他神色就有点淡淡，“财务部查账让他们加快速度。”
何副总面色一喜，果然是抓一手放一手的，他得到想要的结果后，就觉得心里有了点底，“要说这秦助理也真是，这报一报私仇也不是不能理解，但就是何苦连累我们这么个小部门呢。”
说采购部是小部门，纯属是自谦的话。
另外，报私仇，何副总说这话也是查过的，自从秦阮不知天高地厚地要和采购部对上后，他就让人多方面打听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