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金丝雀是个白切黑(56)

王尔销听后果然沉默了。

他除了吃喝玩乐没什么见识,他爹除了赚钱就是往女人床上爬,也没什么育儿经验,想起来了就找借口抽一顿皮带。

所以王尔销一贯没心没肺,生平最大的心愿就是吃喝玩乐,快乐一生。

说实话,他一点主意都没有。

于是王尔销只好又给陈朔倒满了酒,道:“喝!”

陈朔接了酒嘲笑他:“酒囊饭袋!脑子里都是浆糊!”

王尔销碰了碰陈朔的杯子:“酒囊饭袋就酒囊饭袋,这不还能陪你喝点酒?不错了,知足吧,你个只有美人的孤家寡人。”

陈朔被王尔销的比喻逗乐了,举杯大叫:“喝!”

两个半大孩子在人生抉择上同样迷茫,一个没目标,一个几乎是奢望。

两人一直喝到了半夜一点多,陈朔才跌跌撞撞回到了沈家大院。

陈斯年早已经睡下了,守门的说什么陈家晚上有门禁,不让陈朔进了。

陈朔几乎站不稳,但他只往院内看了一眼,突然跑到一边翻栏杆翻进了陈家,只是下来的时候没找好准头,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陈朔摔得有点懵,眼前光怪陆离的什么都有,不得不抬手挡住了眼睛。

很快强光不闪了,尚虎收起了手电筒。

在他身后,陈斯年冷淡的面容出现,道:“只允许你这一次,没有下次了。”

说罢拢着大衣离开了院门。

陈朔懵了一会,反应过来后低低地笑出了声,后来控制不住大笑,直到尚虎过来第二次赶他,陈朔才踉踉跄跄回了二楼。

他一路摸去了沈忱的房间,却发现沈忱并不在。

“傻子呢?嗯?”

说不清的暴躁立刻涌上来,陈朔反手摔了一个精贵的瓷器,不出所料,尚虎果真很快出现了。

他压着声音怒道:“陈朔你大半夜发什么疯?”

陈朔面颊通红,呵呵笑着去拍尚虎的肩膀,结果因为站不稳直接扑进了尚虎怀里。

浓重的酒味立刻钻进了尚虎鼻腔,他险些吐出来,却不得不扶住陈朔,强忍着脾气道:“先生已经睡了,不想再被关就赶紧滚去睡觉!”

陈朔呵呵笑着,道:“哟,不错啊,敢骂我……呕!”

要不是陈斯年还在,尚虎一定现在就把着醉鬼扔出去!

陈朔什么都没吐出来,嘴里仍是喊着“傻子在哪”。

尚虎忍无可忍把陈朔从地板上薅了起来,压着嗓子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怒道:“还有脸说沈忱在哪?他在你房间等了大半夜了!陈斯年都没能把他劝回来!”

陈朔消化完这句话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他脑子不清楚,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放弃了。

他半搂着尚虎嘿嘿一笑,道:“谢谢啊。”

然后站直身体,双手按住尚虎肩膀用力一推——

把自己原地推了出去,一连退了好几步。

尚虎:“……”

陈朔也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冲尚虎摆了摆手,飞了个吻:“走啦。”

尚虎:“……”谁能来救救他!

陈朔嘴里一边喊着“忱忱”一边扶着墙去了自己房间,然而他房间黑乎一片,沈忱也并不在床上。

陈朔挠了挠头,迷迷糊糊道:“谁把灯关了?”

他摸索着去开灯,却一不小心踢到了个什么东西,被绊倒后重重砸在了地板上。

“嘶……”

这一摔陈朔酒醒了小半,还知道去看看绊倒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陈朔爬起来坐在地上转了个身,正和沈忱对上。

陈朔:“……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忱没回答他,卧室里落针可闻。

就在这窒息的沉默中,陈朔的酒一点点醒了。

他开了灯,发现小傻子蜷缩在门后抱着自己的腿,眼睛通红,还肿了。

陈朔蹲下和他平视,却没控制好力道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伸手抹去了傻子无声的泪珠,道:“哭什么?”

沈忱一双眼睛含着泪,冲陈朔伸出了两条细嫩的胳膊。

陈朔抱住了他:“这下可以说了?”

沈忱在陈朔肩膀上点点头,软糯道:“忱忱不去上学了。”

傻子的话像是一根根刺扎进了陈朔的心脏,他疼得有些不能呼吸。

陈朔用力拥住傻子的身体,傻子突出的骨骼硌得陈朔很疼。

但仿佛只有深切地感受到沈忱的存在,他才能确定自己的存在。

陈朔最后还是顶替了沈忱的学籍,体育联考时间已经过去了,陈朔没法再参加,于是开始拼命复习。

但他还是执意带走了沈忱,并且将学区房的钥匙给了尚虎一把。

“我不在的时候,你去陪陪沈忱。”

尚虎发现陈朔身上那股看谁都不顺眼的锋芒气好像一夜之间褪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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