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就说明他们对感情不认真呀!”
江辞摸摸他的头,“人有千面,就像你平时对工作学习懒懒散散,那是不是说明你对感情也不负责?”
青衫沉默了一会,才喏喏道:“我只是讨厌AI,讨厌视传,如果是喜欢的事,自然就会认真了。”
“他们不也是如此,如果真的喜欢,还会舍得伤害吗?”
青衫立马跳脚,“所以他不喜欢然然,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呢?”
江辞只是叹了口气,“甜甜,你怎么知道计然不是自愿留在陆中意身边的呢?”
这话一出,青衫彻底闭嘴了。
这件事谁都没再提过,但青衫的心境明显受到了影响。
之后的相处里他还是很关照计然,就当自己交了个兴趣相当的朋友,有事他尽力帮忙,没事他也不多嘴。
他想,早就应该听江辞的,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他们自己选择出来的,他没必要共情太深。
两人是后天上午回程,虽然这趟旅程有一点小瑕疵,但青衫还是很心满意足。
回去的时候他看着别墅和海滩,十分舍不得走。
江辞给他买了几盒椰子冻路上吃,“别难过了甜甜,明年还带你来海边住几天好不好?”
青衫没精神的点点头,“好吧。”
去的时候兴奋过头,回家之后浑身酸软,江辞倒是很快就投入忙碌中,青衫却在家里瘫了两天。
好在他大三的下学期没有排太多课,课设对现在的他来说也没那么棘手。
青衫的过往称不上顺遂,但他似乎天生不是个劳碌命,除了周末的兼职和日常经营绘画账号,剩下的空闲时间他全部心安理得的用来休息玩乐。
相比天天不是论文就是工作的江辞,他就是条吃饱了就躺的小米虫。
江辞也知道这小孩现在被宠得越来越野,反正只要不给自己闯祸,他无所谓青衫做什么。
不过有时候不是青衫安分,事情就不会找上来的。
公司搬工作室后,白毅作为部长,自然有了单独划分的办公间,青衫也顺带得到一张角落里的小桌子,有大型工作会议或市场部的报告,他也得过去忙一阵。
年中工作总结的时候,恰好第一批“凌风”投入市场,大家都很重视。
青衫这两天没课的时候也都待在工位上,稍显艰难地整理资料和报告。
以前被江辞教训时,青衫有一瞬间的想要放弃,反正人都追到手了,又何必还勉强自己做非本专业的事。
可以想到江辞失望的眼神,他还是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尽力当好小助理的角色。
因此他在公司里基本只用和白毅打交道,认识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他没想过和同事有联系,而其他员工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一是有关他的谣言影响实在太大。
谣言之所以可怕,是因为它对一个人的伤害是几乎不可逆的,且不说证明自己清白后,人们信不信,他们更多会觉得被造谣的人本身就有问题。
以前无脑骂过青衫的人别说站出来道歉,有人甚至为了让被骗的自己显得不那么可笑可恨,继而指责青衫在炒作。
青衫现在面对别人莫名其妙的恶意都能一笑而过,他有大好的生活可以享受,何必理会那群过客。
至于另一个原因,便是因为两位顶头上司都极其讨厌青衫。
方铭是见他一次就要骂一次,江辞是看都不想看见他。
这算得上全公司公认的事,除了当事人,就只有白毅能体会到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奇妙感。
现在,还要加上一个于霖。
于霖上次被青衫狠狠“羞辱”了一遍过后,见青衫就和见了横刀夺爱的仇人一样,势必要找回场子。
却每次又得被青衫的不要脸和矫揉做作给恶心到。
两人之间不对劲的气氛多了,看到的人自然就会问起,于霖以前还藏着不肯说,后来被气得没有办法,只好学着青衫也绿茶一把。
“江哥明明最看不惯这种心术不正的人,他还一个劲往上凑,我让他安分点工作,他倒好,还......和我阴阳怪气的,说我活该没男朋友。”
青衫倒确实说过这种话,因为于霖自己不敢表白,又看不起那些勇敢挑明心意继而追求的人,他便讽刺地说了句,“敢付出四五年时间去暗恋,却连试探一下都不敢,人家要还能喜欢上你,于霖姐,您是有多大魅力?”
于霖对江辞是什么意思,熟人多少能看出一点,她这话一出,直接在公司掀起了看不惯青衫的潮流。
人就是这样,一旦群体里出现一个受排斥的人,那个人又不是个强势或讨喜的性子,那其他人也会或多或少,或有意或无意的排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