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兴致来了还会调侃江辞几句。
因为作为一个男人,站在他的角度上来看,等自己儿子功成名就,再回忆起这段恋情,不会说什么一时糊涂。
那只能叫作风流往事。
所以他一直没有动真格,有些话有些事,也是为了让温仪安心才做的。
可现实告诉他,他的好儿子不是在玩。
是动真情了。
江彦平反倒不能接受。
而最让他意想不到的,还是那个看起来没有丝毫威胁的青衫。
虽然他无所谓江辞怎么胡闹,但他绝不允许别人利用自己儿子在感情上的空白,想借机哄骗江辞谋求利益,或者通过江辞攀上江家。
当初他只要青衫离开就不追究这事,甚至表示愿意给出适当的分手费,也是真这么打算的。
毕竟他觉得青衫不过是个爱慕虚荣的小孩。
却不想自己竟然也被骗了过去。
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等到了江辞面前,指不定怎么颠倒黑白。
既然如此,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自己儿子舍不得打骂,一个心怀不轨的陌生人,便无所谓怎么教训了。
江彦平没有和温仪商量,直接和找林特助安排下去。
林特助有些犹豫,“如果青衫告诉江少,或者报警怎么办?”
江彦平笑了笑,“告诉他,要是敢说出去,就把他们的恋情曝光,如果青衫真的在乎江辞,自然会选择忍,如果青衫还是选择反抗,那就证明江辞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我儿子不至于蠢到还把这种人当宝。”
林特助点点头,干脆请了江彦平的私人保镖帮忙。
另一边,江辞的注意力重新放回工作和毕业论文上,青衫便是继续过着他的小米虫生活。
他在“有途”那边很受孩子和家长的喜欢,当初去找尤经理帮忙开实习证明时,尤金便问过他愿不愿意毕业后加入他们。
青衫知道当时尤金的意思是工资不变,只不过换成全职而已。
他还是答应了。
公立的学校杂事和琐碎的事太多,工资又不高,虽说比“有途”稳定,但青衫暂时并不需要这份保障。
一是对江辞太过信任,二是青衫对赚钱没什么执念,这个工作他挺满意的。
于是青衫现在就每天给小朋友们上课,空闲时间经营绘画账号,练练瑜伽,心血来潮还会去给江辞送个饭。
时间排得挺满档,虽然算不上清闲,但对比部分人的大四来看,还是说得上轻松。
他和肖颂聊天时,也知道了大家的去处。
大多数人选择进工作室或者公司肝图,但肖公子计划去搞摄影,用他的话说就是变相啃老。
至于吴筱博,听说他在考研。
想起他好几次别别扭扭的关心自己,青衫还是准备好好谢谢他,也愿意交他这个朋友。
所以在吴筱博备考期间,青衫偷偷给他送过几次吃的,给江辞煲汤的时候,若是偶然想起他,也会顺带给他送一份。
虽然他表现得更加别扭,但还是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
倒是比挑嘴的江辞好伺候多了。
时间缓缓走到十一月,荣城的气温开始降低。
青衫这会已经差不多要将江辞父母的事抛到脑后了,却在夜班下课的时候遇到了江彦平派来的人。
恰好江辞今天去川市开会,要后天才能回,恰好今晚有个小朋友的父母有事,青衫帮忙送她回的家,也恰好那个小朋友的家离御水湾不远,青衫便选择走夜路回去。
结果,就这么突然的,两个人猛地冲上来,一把捂住青衫的嘴,迅速把他塞到了面包车上。
扬长而去。
这条路平时车就不多,到了深夜更是没人。
所以两个黑衣大汉上车后就放心地松开了青衫的嘴,只把他的手脚死死捆了起来。
青衫使劲挣扎,却怎么也抵不过他们的力气。
他的尖叫被吓得染上哭腔,“你们到底要干嘛......”
左边的大哥伸手像拍他的脸,“别怕,我们不会做违法的事。”
那只手上有条很长的疤痕,从手肘一直延伸到手背,青衫不敢细看,慌忙躲开,“你们当街虏人,还限制我的行为,难道还不算么!”
“那没办法啊。”刀疤手大哥朝他笑笑,还是伸手摸上了青衫的脸,“我们不这样你就不会跟我们走了,是你知道来了就不会有好果子吃,还是江少不允许你来?”
江少?
青衫一愣,“你们...是江辞的父亲要你们这样做的?”
“哎大伍,这脸真的和女的没区别,不愧是江少看上的人。”
那个叫大伍也过来摸了摸,“真嫩。”
他又遗憾的摇摇头,“可惜,江总没说让我们也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