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青衫还能努力迎合,后来就怎么哭叫求饶都没用了。
他抽抽噎噎的趴在床上,想推开给他检查红肿的混蛋,却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
“讨厌阿辞,阿辞最讨厌呜呜呜......”青衫又羞又气,声音沙哑的哭诉,“你一点都不在乎我!”
江辞拿了药过来,笑着拍拍他红润的小脸,“别瞎说。”
“明明就是!”青衫一把埋进枕头里,锤他的小鳄鱼,“又不温柔,我说什么你也不听...啊气死我了!”
江辞还觉得挺好玩。
青衫娇黏,没事都爱哼哼唧唧的,江辞上完药就把他搂进怀里,一边听他抱怨,一边逗他。
摸摸耳垂,戳戳脸,又去捏他的肉。
等从头到尾揉捏了个来回,江辞见他还在唔唔咽咽的抽搭,这才知道青衫不是在撒娇,是真委屈了。
连忙把他翻过来,抱到自己腿上,“真的弄痛你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江辞扯了张湿巾给他擦脸,“不哭了好吗,宝贝?”
青衫仍然不理他。
得,叫宝贝都不管用了。
“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凶。”江辞看他嘴唇都被咬得泛白,心疼的亲了亲他红肿的眼睛,脱口道:“宝宝,不哭了。”
江辞第一次这么叫他,青衫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见有用,江辞又叫了声青衫一直想听的,“老婆,你最乖了。”
青衫本来就哭得大脑缺氧,闻言只知道怔怔看着他,立马不哭闹了。
江辞没忍住又吻了吻他的眉心,青衫一直就很好哄,又傻乎乎的。
他觉得青衫应该很早就已经交融在了自己的生命里,他化不开也不想挣脱。
青衫被他放回床上,等江辞洗了毛巾给他擦脸才反应过来,感觉自己好像不生气也不委屈了。
但总觉得不过瘾,光知道哭了,都没跟江辞好好说他身子有多难受。
可是江辞现在这么温柔,他又不想说江辞不好了,“你就只喊了一半,我要听你叫我乖乖宝宝和亲亲老婆。”
江辞拧他的脸,“没有了,睡觉。”
青衫“哼”了一声,不过将近凌晨,他也哭累了,噘了噘嘴便没再说什么。
只是睡着时影影约约听见一声,“甜甜,我的乖宝...我的......”
......
此事结束,于霖再没有主动找过青衫,但平时遇到他,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可喜可贺的是,青衫无意间莫名奇妙的分走了她很大一部分注意力,于霖现在面对江辞,远没有面对青衫的情绪起伏大。
而不论外界如何变化,青衫和江辞都有条不紊的过着属于他们的生活。
平淡却幸福。
他们也相信会一直这样下去。
可意外却不期而来。
青衫大三的暑假和寒假没有区别,上课和家里蹲。
他不准备再升学,和江辞在一起后,他也没有很大的生活压力,所以计划毕业后就去学校做美术老师。
私立公立无所谓,工资高低青衫也不在意,只要清闲安宁就够了。
江辞也觉得这样挺好,虽然自己习惯了忙碌,但他却希望青衫能轻松自在一些。
他性子里带有很强的掌控欲,这点并不会因为恋人是同性就有所收敛,何况他觉得如今的相处模式就很好。
每天一回家就有个白白软软的小可爱黏上来,和自己娇声娇气的卖乖,而且平时还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体贴心疼自己,虽然这只小可爱脑子不太好用,但实在招人稀罕。
生活美满的同时,他的事业也蒸蒸日上,公司现阶段针对大众反响对“凌风”进行了改进再投,事实证明,江辞当初的设想和理念更符合市场需求。
他的名气一夜打开,应酬和工作越来越多。
陪伴青衫的时间自然也越来越少。
整天都见不到面的次数多了,小孩也终于忍不住,隔三差五就哭丧着小脸说好想念他。
江辞只好一有机会,就把不必要的忙碌都推掉,每天也争取早些回家,用来哄他家甜甜。
暑假即将结束时,为了让闷了几个月的小孩好好玩一次,江辞便专门匀出半天,带他去荣城的植物园散散心。
青衫明显期待了好久,特意把买回来落灰的滑板带上,要江辞牵着他徒步兜风。
江辞不太乐意,他丝毫不想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但一看青衫坐板子上笑得甜甜蜜蜜,江辞便瞬间放弃了某些底线,拉着他逛起了公园。
撒了一下午的欢,青衫的兴奋劲还没下去,饭也不肯吃,非要去吃冰淇淋。
江辞板起脸,“你出门那会已经吃过了。”
“再吃一个嘛。”青衫比着手指挥了挥,“就一个。”
“上次是谁因为贪吃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