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来说,我正在学习高山探险的知识,练习高山探险的技巧,以成为一名合格的登山者为目标。”我只能这么跟他们两人解释,“而海拔低于五千米,不,低于海拔六千米的山峰,严格说来不属于高山探险的范畴。”
“你的意思是攀登富士山没有难度了?”
我立刻摇了摇头:“攀登一座土坡,掉以轻心都会找来风险,何况是海拔三千多米的富士山。而且冬攀、夜攀、竞速、更换高难度路线,这些都是提高攀登难度的方式,保不准组织者会不会让我们以其中某种方式攀登。”
“那就是说,还是有可能会让我们登山了?”
我又摇了摇头。
“这次登协举行的活动不仅邀请了登山圈的人,还邀请了其它领域的户外专家,如果只是登山的话,范围太狭窄了,不适合所有人参加。”
两人齐齐瞪着我,低吼:“那到底会不会登啊?
我耸了耸肩,无辜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唉唉,别动手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嘛!”
好不容易摆脱了两人的追打,我挑了个时间再次游荡在东京街头,这一次没敢往什么小巷子里钻,而是直接去街上逛一逛,来了这么久,我还没好好看过东京的繁华都市呢。
嗯,决定了,先去涩谷,再去秋叶原,最后再去一趟女仆、咳咳,再去一趟咖啡店坐坐。我带上之前买好的两日地铁票,滴地一下刷过闸门,就开始了东京一日游。
可我刚过闸门,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里就响了,没办法,找了个人相对比较少的角落,我接起电话。
“喂,你好,哪位?”
“……”
“哪位?”
“……”
我看了下手机,确定没有误按挂断,也不是信号不好,就是对方不说话。就在我打算挂掉这个莫名奇妙的电话时,对面出声了。
“何棠江。”
这中文说的腔调古怪,带着一口海鲜味,一下子就听出来,不是说话人的母语。
“白水鸟人?!”
对面又沉默了:“……”
我连忙改口:“白水鹜人!”
“是我。”
这句话他说的英文,然后下一句又变成了语音奇怪的中文。
“新宿你来,比赛我找你。”
这话他说的不累,我听的都累。本来挺高冷的一人,愣是被这奇怪的口音弄的像是唱二人转的,我忍住笑,道:“你的意思是叫我去新宿,和我比赛?”
“嗯。”
“现在?”
“现在。”
我看了下时间,有些不情愿道:“不能改天吗,明天就要外出了,我还没在东京好好玩过呢。”
然后我就听见,这鸟人说:“You afraid me?”
这么低级的激将法,这么表述不清的英语,我糖某人会上当吗?
这时,我有听见这鸟人又用日语对身边的人道:“可能不回来,因为他害怕会输给我。”
什么,当面说我坏话,以为我听不懂?是可忍孰不可忍!小爷我这句日语还是听得懂的好吗?
“新宿哪见?”我听着鸟人在电话里说了地址后,“好,我现在就过去。你不准跑,别跑!”
白水鹜人挂断电话,用复杂的眼神看向身旁人。
“你知道这么说他就会来?”
坐在他旁边座位上,靠在沙发上喝咖啡的男人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
“我只知道,他不会轻易服输。”
两个小时后,当我知道自己是被什么人甩手段给骗到这里,坐在银座的咖啡厅里,我是再也忍不住了。
“你这个叛徒!汉奸!混蛋!”我咬牙切齿地看着对面那人,“你知不知道我下午准备去秋叶原逛咖啡厅,票都提前买好了!我提前半个月订的票啊!”
“不要生气嘛,这里喝咖啡不是一样,我请你啊。”
一样吗?天真,根本不一样,没有穿着洛丽塔裙子的小姐姐,没有微笑地称呼“老爷、大小姐,欢迎您回家”的可爱女仆,这种咖啡厅根本不是我想要的咖啡厅!
“滕吉,没想到你竟然联合这个鸟人一起骗我!”
我对着罪魁祸首,大半年不见,又黑了三圈的夏尔巴向导痛心疾首地指责。
“鸟人?”滕吉用中文念着这两个字,看向坐在他旁边的白水鸟人,“鹜人你的名字改了吗?”
白水鹜人道:“并没有,滕吉君。我想这是何君给我起的别称。”
“‘鸟人’是什么意思?”滕吉又看向我,问。
“咳。”我掩饰道,“白水不是日本代表嘛,鸟人就是很厉害的人的意思,我们那边都这么夸人。”
“谢谢。”白水鹜人看向我,微微一笑,露出虎牙,“你也是个鸟人。”
这家伙,他肯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