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靖有点混乱:“你胡说些什么!”
云汉捂着持续飙血的小腹一步一步靠近高子靖:“我伯父他接受不了我爱上了一个男人,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从苍云帮逃出,才终于找到了你!”
高子靖有被吓到:“别过来!请你自重!”
“我不要自重!我要你!”云汉用颤抖的嗓音呐喊,并再度朝着高子靖的胸肌伸出魔爪:“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我子书延,倾慕你高子靖!”
高子靖再次裂开了。
但是他很快恢复了:“若……若真如此,你为何不白天来找我?为何要……之后又迅速离开?”
云汉:“……”
“因为……”他看向高子靖,媚眼如丝,声音也压低几分:“我就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享受被你追杀的快感!我就是喜欢像个采花贼一样趁你睡着的时候,进入你的房间,轻轻解开你的衣服,然后……”
“够了!”
所以说正直少侠到底还是和云汉这等魔教人士有着显著区别,这才哪到哪,居然就已经听红了耳朵。
他怒气冲冲看着云汉:“我喜欢的是女子,此生也只可能和女子相爱!你这贼人……你今夜的胡说八道我且不与你计较,日后若再敢冒充子书少侠的名号招摇撞骗,我必然不会再放过你!”
说完就带着手下匆匆离开。
坐在床上目睹了全程的屁股主人:“……”
云汉心情相当不错,捂着肚子笑起来,却又扯动伤口,疼得呲牙咧嘴。寒毒的发作还没有过去,浑身上下每一寸经脉都在疼。云汉额上落下冷汗,好半晌才缓过来。
他早已习惯了和寒毒相处,如此剧痛之下除了气息微微有些不稳之外,表面上竟看不出丝毫端倪,依旧一副浪荡而轻佻的模样,很不把自己当外人地坐在了桌前。
屁股主人不忍直视,终于还是点亮房中烛火,又从包袱里掏出一瓶金疮药递给了云汉。
云汉挑了挑眉,捏着金疮药的手微微有些迟疑,这才腾出功夫仔细观察此人。
这人是当真瘦,墨发披散在腰际,显得身量极高。他眉眼精致,身为男子未免精致过了头,和着那苍白的皮肤,在灯下有种易碎的美感。
“师父说,陌生人给的药不能随便用。”云汉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将药瓶丢回对方怀中。
对方回头扫他一眼,目光居然有几分高高在上的冷然,带着长辈管教晚辈一般的严厉,看得云汉心头一紧,下意识端正了坐姿。
“陌生人的纱布总可以随便用。”他将纱布拍在云汉身旁的桌上,语气中居然隐隐带着几分怒意,而后便坐回床上不再理会云汉。
这人的眼神让云汉很不舒服,便存了心要给他找事。他自己带着金疮药,胡乱扯过纱布缠在伤口处缠好,便晃着一双长腿来到对方跟前。
凤眼微抬看向他:“有事?”
“有啊。”云汉恶劣地笑道:“我刚刚做坏事被你看到了,怎么办呢?按照常规流程,我似乎应该杀了你灭口。”
对方眉尖微微抽动了两下。
“不过凡事都有另一种可能,这就要看你听不听话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里是云城一处客栈,前些日子武林盟主召集各大门派,说是要在云城办一场什么断刀大会,因此最近什么三教九流都聚集运城之中。
此人身材瘦削,一看便知不会武功,房间周围也没人伺候守卫,想必没什么家世背景,大概率是个穷酸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遇上这种场面,怎么着也该被吓一跳以示尊敬。
却见对反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不好告诉你。”
“为什么?”
“……”
主要是因为,江湖上应该只有一个子书延。
不错,刚刚被云汉掐了屁股的这个人,正是如假包换的苍云帮少主子书延。
不过为了防止太过尴尬的场面发生,子书延便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见对方实在不愿意回答,云汉倒也不强求:“你以为你不说,我便不知道了吗?以我们子书家的势力,想查出你的身份轻而易举!我要你帮我办件事,办好了我就当今夜没有见过你,但若是办不好……当心你这条命!”
子书延有些好奇:“何事?”
“方才场景想必你也看到了。我希望全江湖都能知道我对高少侠的仰慕之情,所以我要你把这件事传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苍云帮少主子书延不仅爱慕高少侠,甚至还像个采花贼一般,屡屡趁夜潜入高少侠的房间,欲行不轨之事!”
子书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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