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更吓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差点切到手指,这种事情他连想一下都觉得是种罪过,没有云家,他早就不知道饿死在哪个街头,他可以对不起任何人,但绝对不能对不起云亓。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就找条江跳了吧,忘恩负义到那种程度,已经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再说遥哥你眼睛又不瞎,怎么可能会看上我?”
“说笑的,不用当真。”
第22章 八卦新闻
司遥刚起床,就有些犯困了,他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太乐观,晚上容易做噩梦,睡眠质量很差,白天想打个盹儿,可一沾枕头又睡不着了。所以只能白天冲咖啡,晚上磕安眠药过活了。
徐更松了口气,“我胆子再大,也禁不起你这样吓唬啊。”
司遥抿了口咖啡,不加奶加糖的咖啡,苦得让人反胃。
“云亓有那么吓人吗?”
说到这个,徐更可就来劲了,“他对你温柔,不代表对所有人都温柔。云亓要是狠起来,没人能治得住他。你知道为什么霁大哥要把他送到原城读书吗?是为了让他修身养性来的,连副卡都给冻结了。”
司遥没怎么搭话,徐更就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了某件事,让他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早上还让我把他珍藏多年的项链低价出手了,那可是他妈妈的遗物,少说也值个几千万,亓哥居然舍得?我怀疑他是不是染上毒瘾了,不敢和家里人说。”
司遥放下杯子时没控住力,里面的咖啡溅了出来,烫到了手背,红了。
“你把项链卖给谁了?”
“说来挺巧,买家是个大明星,就是那个和你搭戏的江晚秋。”
那项链想原价赎回来,应该不太可能,再说人家不一定愿意出手,司遥越想越觉得头疼,看来只能指望通过《南风》的拍摄过程中,和江晚秋打好关系了。
刚好剧组也快要开机了,是在三天后,要到北方去取景。而段暃医生也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说可以去接猫咪回来了。家里面没有人,司遥只好把猫咪一块带去北方。
抵达洛林的第一天晚上,司遥打算找个机会和江晚秋聊聊项链的事情,没想到他居然主动请他吃饭。北方的冬天气温很低,白天已经够冷了,晚上更是冻得人受不了,这时候出门等于要司遥的命。
但江晚秋一句不给面子,司遥就没辙了,想到云亓的项链还在他手里,怕人家也不给他面子,只能豁出去了。
“遥哥穿这么严实,准备去哪里?”徐更问。
“江晚秋约我吃饭。”
徐更赶紧堵住了门口,不让司遥出去。
“同行的演员这么多,为什么偏偏约你?那姓江的肯定对你有意思。”
司遥能感觉得出来,因为江晚秋看他的眼神不对劲,而且没有人无缘无故会对别人好,除非是因为喜欢。
“交个朋友而已,你想太多了。”
“Alpha和Omega之间哪有单纯的友谊?”
眼看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司遥索性和徐更明说了,“我只是想把那条项链赎回来而已。”
司遥脑袋里忽然萌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江晚秋如果真的喜欢他就再好不过了,那样即使不上赶子去套近乎,也能把项链拿回来。
徐更听言,把手放下来,屁颠屁颠地跑回房间拿围巾帽子去了,“那我跟你一块去,随时替亓哥看住……哦不,保护你。”
这小子哪里是他的助理,分明就是个人形监控,而且还是360度无死角的那种。司遥并不喜欢这种毫无隐私的感觉,和在大街上裸奔没什么区别。但想到是云亓授意的,便不好对徐更发火。
“云亓有说我不能接触别的男人吗?”
徐更心虚地点了点头,“没错,亓哥是个醋坛子,你知道的。”
其实并不是,徐更撒谎了,就在昨天,云亓特意打电话来交待,他的病情开始恶化,担心死后没人照顾司遥,已经事先找律师立好了遗嘱。别墅汽车存款都是司遥的,他就算整天游手好闲,也能成为亿万富翁。
“求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他。”
电话的最后,他是那样说的。在徐更眼里,云亓是高不可攀的星辰,别人只能仰望他,但现在,却为了司遥而陨落。徐更内心百感交集,人生第一次哭到头晕,那是种信仰崩塌的感觉。
可是徐更怎么忍心让云亓视如珍宝的人,转投他人怀抱,他不愿意云亓死后,一个人孤零零地埋在晦暗无光的地底下。
“他真是那么说的?”司遥见徐更支支吾吾的,搭不上话来,便绕过他出门去了,“一个小时后我要是没回来,你就向云亓告状吧。”
司遥刚走出酒店,就看到站在门口冻得跺脚的江晚秋,裹得很严实,只露出两只眼睛来,要不是认出他这套穿搭,还真不知道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