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晚裹成茧:“嗯……”
他想回家,但最后还是屈服在被窝的舒适中,疲惫的睡去。
看来烧是真的没退。
折腾死人了。
过了很久很久,房门开了。
陆言辞的脑袋夹在门缝里,左右张望,张望到了地上的“球”。
准确来说不是球,是一个虫茧,里面还包裹着个东西。
他笑了,傅余晚睡相怎么……
他走上前,单跪想扒开看看里面的人,被褥动了动,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出来,与他对视一会……傅余晚伸出手按住他,骑在他身上,手肘抵着他的要害,冷冷道:“干什么?”
陆言辞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忙道:“你也不看看你睡哪,滚地上了。”
傅余晚眉头皱起:“我为什么会在你这?”
陆言辞挑眉:“你生病我照顾你有什么问题吗?”
傅余晚呵呵两声:“当然有,问题大着呢,你不是在魔鬼营吗?你怎么知道我生病?”
还有那个,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只是个梦?
陆言辞躺着把滑落的被子挂傅余晚身上,用上先前编好的措辞:“我感冒请假回家,在跟我同学聊天的时候,他说你被人架着看起来不太好,我刚好在附近,就过来了。”
傅余晚半信半疑:“然后?”
然后还能是什么?
不就我想#&(消音处理)你,忍不住强……
不过看傅余晚这样子……
陆言辞试探:“然后我买药给你,等你喝完我就背你回来了呗。”
傅余晚:“没别的了?”
陆言辞坏笑:“你想我怎么你?”
“……”
看他的笑,傅余晚毛骨悚然,拖起被子蹦到床上包裹住自己,警惕地看着他:“离我远点。”
看来那真的只是个梦。
发烧出幻觉好像挺正常的。
傅余晚安慰自己,不是就好,他还不想这么快就跟陆言辞翻脸。
陆言辞站起来打开灯,黑暗的房间瞬间明亮,他调笑道:“十六是不是梦到了什么,以为是真的就来质问我了?”
傅余晚慢吞吞的将自己往后转,面对阳台背对他:“你是那个,我怎么敢确定你有没有趁我不适动手动脚?”
噗。
果然,再冷再冰的傅余晚,在生病的时候一样会暴露出真实的一面。
陆言辞说:“我可没有动手动脚,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动的是嘴。
他心想。
傅余晚:“哼。”
他伸出手在枕头底下一通乱摸,陆言辞离得近还能看见上面的没消下去的红色。
傅余晚找到手机,往后扔,“你个傻逼,把手机还给我。”
陆言辞接住:“我的那个备用机因为你,光荣牺牲,你还想这个也因为你光荣负伤?”
傅余晚转过头:“哈?”
“就是贺期远给我发消息叫我来救你的时候,那个手机掉水里坏了。”陆言辞坐在床头说,“忘了?”
傅余晚:“没有。”
陆言辞站起身隔着被子在他的脑袋上按了按,然后抵在额头——烧退的差不多了。
“恭喜你,成功错过午饭,现在是晚饭时间,一起吗?”
“晚上了?”
陆言辞看眼手机:“七点半。”
傅余晚扒拉开被子,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长袖,“下午的运动会……泡汤了。”
陆言辞揪起他脸颊的肉:“还想着运动会,你都这样了还跟去参加?有这精力你还是留到明天的知识竞赛吧。”
“痛,别捏我脸。”
傅余晚拍开他的手。
陆言辞转身到衣柜里拿了件米色针织毛衣,丢在他面前,“你回来的路上吐我一身自己衣服也脏了,我给你换下了。将就着穿吧。”
看着这件大了一号的毛衣,傅余晚拿到身前比划了下,说:“不太合适。”
陆言辞:“薄了?那我给你换一件?”
傅余晚:“不是,就……有点大,还长了。”
陆言辞长啊了声:“那没关系,这已经是我能找到最小款的了,高一时候穿的。”
他笑着凑到傅余晚跟前,“今晚我妈亲自下厨,多吃点,长长肉,你太瘦了。”
傅余晚不悦:“说谁瘦了,他们都说我胖了。”
他们指的是6班那些人。
陆言辞挑了挑他的下巴:“他们说的不算。”
傅余晚:“……”
他一气之下咬住陆言辞的手腕,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后,满意的套上衣服下楼。
陆言辞哑声失笑,跟在后面。
牙劲还挺好。
“晚晚起来啦。”
陆情笑容满面,端着菜:“来来来,饿久了吧,坐下吃饭。”
傅余晚还没说谢谢,陆言辞就先他一步帮他拉开椅子,伸着脖子往桌上一瞧,五菜一汤,“妈,你搞这么多菜,吃的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