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辞勾勾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指,“从哪学的绿茶语录啊?听得这么硌应人。”
傅余晚哼了声,趾高气昂:“那你别听,我不说给你听了。”
陆言辞单挑眉,将他的脑袋掰了回来,说:“你还想说给谁听?”
“反正不说给你听,你自己嫌硌应。”
“……”
醋坛子打翻了。
空气弥漫的尽是酸到眼睛饱胀的味道。
闹够了,傅余晚拍开他的爪子,重新变回那个高冷生人莫挨老子的模样,道:“傅祎浅她的检讨写完了吗?”
陆言辞不咸不淡地嗯道:“你姐在高二高一时没少因为打架写过,一回生二回熟。”
“谁那么厉害老是跟她打,现在还活着吗?”
“活着,生龙活虎。”陆言辞笑笑,“在你面前说话呢。”
傅余晚目光深幽。
陆言辞:“不怪我啊,是你姐那脾气一炸一炸的,每次动不动就要我打架,不过你别担心,我都是能躲就躲,躲不过只能找老师主动写检讨了。”
傅余晚说:“谁担心那婆娘了,我就想问你们谁赢了。”
睁眼说瞎话,刚要是他说动手扁了傅祎浅一顿,敢保证你不会冲上来与他同归于尽?
看惯了他表面硬气得跟凛风一样捂不热,内心确是柔软温和的春风,陆言辞一猜他的心思一个准。
“礼物你给阿姨了吗?”
“给了,她高兴得吃饭从椅子上摔下去了。”
夸夸其词。
“好了,你可以滚了。”
“嗯?”
“你一个高三快备考的人能不能有点时间紧迫感,别总往我这跑。”
陆言辞嗯哼,眉开眼笑地冲傅余晚抬抬下巴,“不是说你蛀牙了,给我看看?”
傅余晚刚想说我不你快滚,结果那家伙压根就不打算听完他的回答,直接上手扣住他的下颌。
“嗯……”
牙齿白净整齐,没有乌漆麻黑碍眼的虫蛀。
“没有。”
陆言辞说完,放开眼神刀了他的傅余晚,在对方还没骂人之际,抬手从他的双臂下穿过,横在腰上,轻而易举的把人往上抬,吃瓜群众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
傅余晚重心不稳,修长的双腿夹住他窄瘦的腰,慌忙扶住他宽阔的肩膀。
见周围人的目光灼灼,他的脸也莫名烧起来,不轻不重地捶他:“你发什么疯,快把我放下来。”
“你还是好轻。”
陆言辞不要脸的笑,胸膛的振动通过紧贴的肌肤传递着心跳,傅余晚的明显慢了两拍,“你不是答应我不动手吗?”
嗯了一会,盯着他领口空出的薄瘦锁骨,陆言辞莞然而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胖了,我好考虑下回送什么吃的。”
傅余晚有些急了:“我不吃……你快放手。”
好好的猫咪又炸起来了,看得陆言辞忍不住想薅一下,却又无奈的把人放下。
狗还是他狗。
陆言辞算好时机,在傅余晚大发雷霆挥舞拳头时,说道:“你的检讨我已经帮你写好了,现在给你?”
傅余晚:“……”
他默默按住自己高扬的手臂,眼神狠狠地往人群扫了过去,吓走他们后,强颜欢笑道:“拿来。”
陆言辞狡黠一笑,把口袋里折成方块的一页纸毕恭毕敬的递到他面前,“您请过目。”
字还是如上回那样清秀整齐,遒劲有力——小女生的字迹。
想到贺期远的评价,傅余晚嘴角含笑:“有没人说过你的字?”
陆言辞不明所以:“怎么了?”
傅余晚弹了弹纸张,认认真真地说:“小女生的字迹。”
陆小女生:“……”
最后他臭着张脸转身离开。
傅余晚还在后面煽风点火,“不是说不好看,就是太秀气了,陆学长你可别误会啊。”
陆学长走了个趔趄路。
门开了,傅余晚大摇大摆地走入教室。
因为是冬天,教室窗紧锁暖气大开,很是舒适,教室里的同学也都一脸惬意,看向傅余晚的眼神暗藏些东西。
托他的福,班里没吃饭的同学享受到了美味的叉烧包,关键还是校霸亲手送的,天知道程胜接过的时候手抖成什么样。
他拿着三根笔朝傅余晚拜了拜,郑重地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您和校霸霸的恩情,让我在穷困潦倒的时候看到了希望!”
就是指在他饿得全身没力气的时候送来了吃的。
其余享到了福的同学也煞有其事地朝傅余晚拜三拜。
“别拜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傅余晚道,“那你们还把我锁外面。”
贺期远咳了声,尴尬道:“我们那也是迫不得已,谁让学神你拿着个香喷喷的蛋糕,这样谁还有心思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