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阳于看着傅余晚脖子和手背漫上好几块不正常的红色,还都是他碰过的地方,都快把那白色部分覆盖了。
擦了擦嘴角的血,他笑着上前:“我以为你有多吊,还不是被这病给折磨的跟狗一样,”他捏住傅余晚的下颌,眼里是狰狞,“没了你那丧家犬的娘,不是换了个家庭吗,怎么,这病还没治好啊,啊?”
那伙人也跟着笑起来。
“于哥,天天听那群女生说傅余晚有多厉害,现在看,简直不要笑死人!”
“小白脸倒是小白脸,可惜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看他那气场,还以为他有多吊呢!”
傅余晚:“……”
“行了行了,人家学神都生气了你们还逼逼。”关阳于故意这么说,看着他,“我还从来没见过冰山哭是什么样的,学神,要不你表演一个。”
傅余晚短促的笑了。
关阳于莫名被他的笑瘆到,还是坚持道:“你要是哭给我们看,说不定我们会考虑考虑放过你。”
“放过?”傅余晚低低道,“我看你比较需要。”
关阳于皱眉。
他绝对没想到傅余晚还有再站起来反抗的机会,因为过于轻敌,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傅余晚二话不说,撂倒那两个碍事的人,确定他们没有反击之力,缓缓走向关阳于,在对方惊恐之下,让他的脸和地面来了个亲密相贴。
傅余晚像是不知道疼痛,死抓着他,虽然浑身无力,但一想到这家伙当着他的面侮辱自己,还有……母亲,忍不住想要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想看你爸爸哭……”他冷着脸,“下辈子都不可能的事。”
关阳于倒了脸面,羞红着赤耳说不出话来,“傅余晚你……啊!”
傅余晚膝盖抵着他的背,手扯着他的胳膊拐到后面用力拉了一下,骨头相撞的嘎吱一声——脱臼了。
“嘴巴放干净,你爹我的名字也不是什么品种的垃圾都可以叫。”傅余晚一字一句的说,“何况是你这种不可回收垃圾。”
狗急了会跳墙这句话说的没错。
关阳于颜面扫地,气得口不择言:“你个私生子丧门星,好意思说别人,先看看你自己配不配!”
傅余晚:“呃!”
“私生子,早就该死了才对。”
“我家要是有这么个丧门星,早就晦气死了!”
“呸!他和她那妖艳贱货的母亲真是一个样。”
关阳于的这句话仿佛插进了开闸的钥匙,一瞬间无论有多不堪的话,全部涌入傅余晚脑海,交织、撕扯,将仅有理智侵蚀殆尽。
而他只能沉默。
沉默……
关阳于见傅余晚有被影响,对着那群惶恐不安的人喊:“怕什么!他现在状态不在线,先把老子放开!”
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上前。
“他M的!”
关阳于如获释重,咬牙切齿,用另一只手奋力掐住傅余晚清瘦的脖子,撞在窗户的铁栏上,里面的人吓得尖叫,“真是条疯狗,现在老子就让你尝尝,被压着打的滋味。”
傅余晚现在是彻底没力气反抗,沦为任由他摆布的玩具,只有眼睛不甘心地瞪着他,嘴里嗤嘲:“垃圾,你也配?”
关阳于:“艹,还嘴硬!”
傅余晚闷哼一声,肚子承受了他用膝盖顶的那一下,眼睛始终瞪着他,写满了“有种你搞死我,搞不死我我搞死你”。
关阳于低骂了句,还没进行下一步,身后的神经感觉到一股压力,窒息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随着手被人从后捉住。
“你再动他下试试。”
关阳于回头对上陆言辞似笑非笑的眼睛,接着被他的力道甩的踉跄,然后摔在地上四脚朝天。
陆言辞满是心疼的接住往怀里倒的傅余晚,动作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抱住他的力道一刻也不敢送,生怕一送开人就倒了,他说:“抱歉,我来晚了。”
好闻又熟悉的清新草木香钻入鼻,唤回了傅余晚的神志,他满眼通红地抬头,有点不敢相信面前赶来帮忙的人会是陆言辞,有点疑惑,试探地叫唤了句:“陆言辞?”
“我在。”
陆言辞伸手碰碰抹他嘴角下的那片磨破的地方,听见傅余晚嘶了声,指腹微抬,又抚了抚眼底的红肿,最后滑在他眼角泪痣,轻声叹气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狼狈样,痛不痛?”
傅余晚摇头,声音像是磨了几遍钢丝球沙哑:“不痛,还好。”
还好……
这又红又肿的,就还好?
他将目光移到罪魁祸首身上,恨不得现在剁了他,敢把傅余晚搞成这样,真是敲死神门想死。
关阳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但很快安慰好自己,继续嘲讽傅余晚说:“傅余晚,你这人还真是到哪里都有像江闻语这样好脾气又软柿子的人围着你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