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蝉(22)

这个夜终是不安宁的。

“闹够了没有?”

陆言辞躺着任他掐任他打这么久已经累了,傅余晚喘着气,虽然也累,但一想到这家伙在别人面前污蔑自己,咽不下这口恶气:“谁闹?老子不把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我就不姓傅!”

“别浪费力气了,要真打起来你根本就不是我对手。”

“放屁!”

“呵。”陆言辞短促笑了声,和坐在他身上的傅余晚来了个位置交换,把他压在身下。

“陆言辞!”

陆言辞捉住他的手举过头顶单手按着,俯视他:“你要是挣得开我就跟你姓。”

傅余晚用尽力气挣扎,脸都憋红了,陆言辞还是纹丝不动,气定神闲地看他。

“草!”

他彻底放弃,又不想看到混账东西的表情,撇过头气喘吁吁,下颌绷出的线条清瘦好看,突出的喉结随着呼吸的频率滑动。

陆言辞舔舔唇看不下去了。

忽然感觉口渴是怎么回事?

傅余晚刚想问什么时候可以放开他,院外就传来声声狗叫,接着是女生的句“烦死了”。

要完!傅祎浅回来了!

他看看陆言辞,又看看自己,两人皆是衣摆褶皱,领口凌乱,怎么看都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何况是傅祎浅这种多疑的女人。

“快起来,傅祎浅回来了。”傅余晚踹了踹陆言辞小腿,“不能让他看见你!”

陆言辞:“……”

怎么感觉像是在偷-情?

傅余晚将他推上楼,刚关上房间门,就听见傅祎浅进门的声音:“晚晚?你还没睡啊?”

“对,我失眠。”傅余晚理了理衣服和头发,下楼淡淡地说道,“你去干吗了一身酒气?”

傅祎浅“啊”道:“没吧?我才喝了两小杯,味儿应该不重才对。”

傅余晚抵住鼻子:“去酒吧找小哥哥,也是你能做出来的事。”

“啊~”傅祎浅去茶几桌上摘了颗葡萄,丢进嘴里,“宋决来过?”

傅余晚面不改色:“对啊,聊了一会就走了。”

傅祎浅点点头,进了厨房:“你还没吃药?”

“正要冲。”傅余晚说。

“喝完了赶紧回房睡啊。”傅祎浅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捧着喝暖暖胃,正要回房,路过时,看见两部手机躺在沙发上,“宋决手机怎么落这了?”

傅余晚遮住她的视线:“明天我帮他拿过去,你赶紧去洗澡冲冲味。”

傅祎浅没起疑,嘀咕两句便上了楼,听见房门咔哒关紧,傅余晚才松了口气。

陆言辞一直注意楼下的动静,轻手轻脚地开开门下楼梯,然后轻手轻脚地到玄关换鞋,“我下次再也不随便来你这了。”

傅余晚翻白眼,走到他面前说:“那最好,省的见了你就心烦。”

陆言辞站在门口,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考虑得怎么样?”

“什么考虑?”傅余晚问。

陆言辞挑眉:“要不要试着重新认识一下我这个童年朋友?”

傅余晚愣了愣,随后嫌弃道:“还童年朋友,有病!”

陆言辞笑笑。

“快滚,别让我动手啊。”

傅余晚说着抬手就要打他,楼上的房门从里开,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陆言辞赶忙关上门,临走前还对傅余晚说了句“晚安,明天听你的回答。”

真是个傻逼。

傅余晚站在原地哑声失笑。

喝完药之后,更睡不着了。

床头柜上放着两部手机,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还是坐了起来陷入沉思。

整座房陷入沉睡,除了草丛的蛐儿叫,只剩一片寂然,冷冷清清,与不远处热闹的繁街格格不入。他踩着拖鞋,来到阳台吹风,看着那块恍如白昼的地方发呆。

今天的一切来的太突然,先是病发作,后是意外被吻,平静的跟陆言辞揭了伤疤,然后又扭打在一块,真是……

傅余晚一时找不到形容词,敛眸撑在阳台护栏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随着动作牵动衣领,让寒风钻入。

对陆言辞说那些话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要想那么久。

他还差点做出哭鼻子这种丢大脸的事,不过说起来……有多久没掉过眼泪了?

记不清了,就连开怀笑过几次也没有多少印象……

今晚心情还不错,可能是因为陆言辞。

男生眉宇间透着少年的张狂,俊朗的面容总是挂着笑,没有任何距离感,行事作风嚣张,但却细致周到,扔到女人群堆里去,不抢破头就对不起他这么优秀的条件。

傅余晚不同,他就是个行走的冰山,靠近的人就像是双脚踏进北极圈,孤僻暂且不说,光是他板着这张冰冻脸,就能赶跑不少人,因为戾气太重,距离感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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