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球吧。”
站在远处的某个女生看着这一幕直咬牙,气愤地锤了捶一旁的树,“傅祎浅这个狐狸精!勾完靖哥又来勾搭别的男生,真是气死我了!”
“晓儿别生气,那个大大咧咧的暴力女根本比不上你,最后靖哥还不是选了你嘛。”
“她这种人只是空有皮囊,还没有晓儿你温柔大方。”
听着旁边人的阿谀奉承,唐晓得意洋洋,尾巴都快翘天上去了,说:“那是,靖哥只是一时糊涂看上她,毕竟男人嘛,都喜欢温软的女孩子。”
她朝傅祎浅那个地方比划两根指头,然后合并,好似这样已经把她揉捏在手中。
“上回还没开打就被那个姓陆的给拦下了,找个机会,再堵她一次。”
陆言辞还没套到更多信息,就被爆发的陆峰钰用拳头给赶楼上去了。
“嘶——有外人还动手,不嫌丢人啊。”陆言辞扭了扭脖子,拿起桌上的傅余晚的手机。
蒋书又来了消息。
陆言辞懒得再看,和傅祎浅说:“行了,你鬼叫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傅祎浅走在楼道里,准备回教室,整个楼道回荡着她的声音:“懒得跟你扯淡,挂了。”
“皖总,这个您落在办公室了。”
蒋书空档之际从黑色小盒里拿出一条红绳,递给付隅皖,“铃铛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发不出声音,您要换一个吗?”
付隅皖环在手腕上晃了晃,果然没有声音,他翻了页纸:“没关系,就这样吧。”
刚签完字的陆峰钰盖起钢笔头,抬头看见的就是这一幕,陆言辞此时正好从楼上下来,脚步故意放轻,就听见他爸笑道:“看不出来,皖总喜欢这种小孩子的玩意,是有什么深刻意义才带着吗?”
正事聊完,剩下的就是闲聊。
陆言辞站的角度很好,能看见付隅皖那个方向对方却看不见,只见付隅皖放下文件,长腿优雅地交叠,摩挲着那颗小铃铛,用怀旧的语气道:“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的,舍不得扔。”
话里话外都是惋惜……和丝丝怅惘。
陆言辞情难自禁地停下听墙角,视线着落在付隅皖那——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他的手腕刚才好像晃过一抹红?
去沏咖啡的陆情回来,把一杯浓咖啡递到付隅皖面前,看见这根红绳有些微怔:“咦?皖总也带这个?”
也?
陆言辞不知不觉皱起眉头。
“陆夫人是在一个小朋友那见过吗?”付隅皖礼貌点头,绅士地接过。
“是。”一回眸就看见自己儿子站在那偷听,陆情无奈的摇头,坐在陆峰钰旁边,给他留了杯,“那是你家的吧,挺可爱的。”
明人不说暗话,付隅皖和陆情现在都知道对方是谁,自然不用说那些弯弯绕绕。
付隅皖已经听傅余晚说过陆情送他去医院的事,道:“那天,谢谢陆夫人帮我把他送去医院。”
陆情也不见外,毕竟在四十一岁的她看来,对面二十四岁的皖总也只是个成熟点的小孩:“不差你这次谢……转眼,你和晚晚都长这么大了,看来我真是老了。”
“陆夫人风韵犹在,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也不过三十。”付隅皖说。
“小皖真会说话。哎,要不今天邀晚晚出来,我们吃个午饭?”
付隅皖道:“抱歉,可能不太行,晚晚今天去医生那,我等会要去看看。”
陆情点头:“那行,下次有空来吧。”
知道现在是叙旧事,刚好也没什么工作上要聊的,陆峰钰故意直走小蓉和自己的助理:“你们先回公司处理剩的那些文件资料,我们待会再去。”
付隅皖也悄声对蒋书说:“时间快到了,你先接晚晚去倩医生那,有什么情况电话联系。”
蒋书颔首,抱着几个蓝色文件袋离开。
陆言辞随即下楼,看也不看陆情他们,就满脸黑线地走向玄关。
陆峰钰哎了声:“小辞你去哪?”
陆言辞沉沉道:“出去散步,这您也要管吗。”
嘭!
“臭小子,没事你摔什么门!”还在为前面他的无礼正气着,陆峰钰也顾不上形象,“就是小时候惯的,长大翅膀就硬了!”
陆情拍了拍他的背:“小孩子发脾气,你跟他拗什么。”
付隅皖品了口咖啡,开口:“小辞就是和晚晚一起玩的小朋友?脾气见长,比小时候大。”
这也没有外人,陆情打趣道:“我又没生第二个儿子。”
陆峰钰不太清楚,陆情慢慢跟他说:“六年前咱公司刚起那会,我带小辞在红叶小区住的那层,对面不是还有一户人家吗?”
“好像有点印象……对面的女主人,就是你那个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