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次都要拿自己和他比?
还是说傅余晚觉得他和江闻语像,才愿意在他对他抱有想法的情况下来往?
所以……
傅余晚到底喜欢的是江闻语,而不是自己。
陆言辞喉咙像擦了几百遍钢丝球,又干又涩,他居高临下看傅余晚,沉沉道:“你喜欢江闻语?”
傅余晚搞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模糊道:“喜,欢?”
喜欢……
他说……喜欢?
陆言辞还是不肯死心:“我和江闻语你喜欢哪个?”
傅余晚不知道“闻哥”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你不就是闻哥吗?”
“我是陆言辞!陆言辞!傅余晚你他妈给老子看清楚!”
“呃!好痛!”
傅余晚的双肩被陆言辞手掌包住,极其用力的往沙发背上推,毛巾慢慢掉到地上。
陆言辞快控制不住了,踩在最后的底线问:“陆言辞,江闻语,这两个人你喜欢哪一个?”
“闻哥……”
傅余晚本来想说“闻哥你怎么了”,但在撞进陆言辞漆黑压抑的眼睛里,看到黑暗中的自己时,一滴泪情难自禁的落下。
“傅余晚,我们之间的事,还没完……”
“你给我等着。”
关阳于肆意的笑在傅余晚破碎的记忆里深刻入骨,永远都在某个时刻,无止境的回响。
傅余晚开始害怕了,扭动着身子要挣脱陆言辞气场的笼罩,“你不是闻哥,你不是!放开!”
陆言辞没有动。
傅余晚没看他的表情,只道:“我要找闻哥,他会帮我的,闻哥……”
江闻语。
江闻语。
陆言辞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刺啦。
脑中的某根线在傅余晚诚惶诚恐地呼喊别人名字的时候,扯断了。
陆言辞在他耳边低笑:“我会让你好——好——记住我的。”
他抓住傅余晚的双手,捞过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放在那的一根红绸,粗暴地给捆了几圈,然后套在自己头上,单跪在傅余晚腿中间,欺身咬住他的唇。
傅余晚还想说什么,被陆言辞掐了把腰,只剩下软乎乎毫无攻击了的“唔”。
陆言辞不费力地撬开傅余晚的嘴,慢慢往里探,淡淡地酒味蔓延开来。
啤酒。
看来这小家伙酒量是真的不好。
就在傅余晚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压在他身上的陆言辞错让开来,他微张着唇,颤抖着说::“陆言辞……痛……”
陆言辞轻笑一声:“知道我是陆言辞了?这就觉得痛了?”
傅余晚泪眼朦胧地扭开脑袋:“我讨厌你!”
陆言辞将傅余晚脑袋掰回来,毫无温柔可言的撕磨柔软的唇,最后在他的抽泣中分开分厘,说完最后的话:“反正不喜欢我,再让你讨厌这一次又怎样?”
“唔……不……”
月光稀疏,虫鸣萧瑟。
树上的叶子基本凋零,只有香樟的叶子一年四季绿油油,萤火虫在树下零星穿过鹅卵石的小路。
夜色阑珊寂静无边,屋内明明陷入了漆黑,理应来说是归于沉寂的。
傅余晚在晕胀之中被陆言辞抱上楼,放在床-上领口大敞,脖颈和锁骨间净是斑斑点点,暧-昧丛生,被缚的双手绳子渐松可以扯开,但他因为在迎合陆言辞的吻已经没那个力气了。
指尖微凉,陆言辞手触上傅余晚腰间的软肉,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只有被轻轻抚过的地方发烫发软。
“看来,小十六对腰这个地方很敏感啊。”陆言辞笑道。
傅余晚憋红着脸道:“滚!”
陆言辞轻咬他的喉结,说:“那不行,这还远远不够你补偿我的。”
被他压着弄了一番,酒都醒了不少,傅余晚有气无力:“我什么时候欠你的了?”
陆言辞誓要耍混到底:“你就是欠我的了。”
“让你啃了我这么久,你还想怎样?”傅余晚又羞又怒。
“怎样……你不是知道吗?”
傅余晚瞪大眼睛。
陆言辞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他的裤腰带,手顺着后腰探向下方……
他咬了咬傅余晚的耳根,说:“我要你……整个人都只属于我。”
傅余晚大脑空白,连呼吸都忘记了。
陆言辞捏他腰、吻他唇……都只是前奏,和后面也就是现在要做的事情相比,冲击简直微不足道。
傅余晚心里还有关阳于留下的烙印,实在接受不了陆言辞这种行为,大喊一声制止他的下一步,用力挣开束缚推开压在身上的陆言辞,慌忙拢好衣领,下床想要逃离这里,却闷咚跌倒在地。
“傅十六!”
陆言辞一把拍开灯,也不管适不适应光线,冲到傅余晚面前想把他抱到床上,看看有没有碰伤哪,但被拂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