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漏掉的邹丛屿满脸黑线地把靠在他肩膀上发出噪音的文盲脑袋推开。
“那我呢?”他问。
郁子皋睁着醉得快要睁不开的眼睛,“你怎么了?”
“你给我安排个什么职位呢?”
郁子皋思索了一会,“你的轻微洁癖让我觉得你可以在保洁组闯闯,我勉为其难帮你打通关系辅助你晋升!”
邹丛屿脸色更黑了,拽下郁子皋的帽子扣上他的脑袋,手一扯,将抽绳拉紧了。
“邹丛屿!”
两人玩闹成一团。
池希微微走神,直至何转端起杯子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
“新年快乐,万事顺心。”
池希笑着端起杯子回蹭了一下何转的荞麦热茶。
“复试加油,早日飞黄腾达。”
几人又坐了一会,何转被他辅导员的一个电话叫走,郁子皋被邹丛屿欺压得毫无还手之力,连忙奔过来和池希继续拼酒。
一瓶还没见底,他就隐隐有了想要呕吐的欲望,邹丛屿赶紧扶他去卫生间,临走前还不忘关照池希一句,“你还可以吗?”
已经醉意朦胧的池希被郁子皋发出的鬼哭狼嚎吵得耳朵疼,赶紧挥手赶走了他们。
郁子皋掐着邹丛屿的胳膊一路的干呕,最后冲到厕所里反而捶着胸口什么都吐不出来,眼尾湿润地转过头向邹丛屿求助,“丛屿,怎么办啊?吐不出来... ...”
邹丛屿环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 他,“不需要我的时候直接略过我,需要 时候又叫得这么亲热?”
郁子皋本来也只是嘤嘤两句,也没奢求邹丛屿能帮上他什么,当即弯下身用两指贴着舌根往喉咙里捅去... ...
邹丛屿顿时眼睛都直了,赶紧冲过去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结果挂了一手臂的水晶链条。
“你干什么呢?”
“催吐啊?还能干什么?”
“你都没有洗手你就去抠你的喉咙了!”
郁子皋眨了眨眼,“我待会要吐的东西可不比我的手干净,谁又比谁高贵呢?”
邹丛屿:... ...
最终他还是逮着郁子皋去了洗手池,像幼儿园老师一样,捉着他的手翻来覆去的搓洗。
“哎呀,够了够了!都洗脱层皮了大哥!”
邹丛屿捉着郁子皋的手观察,“你这指甲太长了,待会儿会刮破口腔黏膜的。”
郁子皋 头又晕身子又软,勉强靠着邹丛屿的怀里才没歪倒。
他目光悠悠地落向了邹丛屿修长好看的手,每一个指甲都被修剪得很好。
“那你的意思是... ...?”
这尾音勾得邹丛屿明显的呼吸一窒,喉结滚了一下,无情的开口:“憋回去。”
两人在厕所催吐完回来时,位置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池总回去了?”
“你在问我?”
郁子皋没搭理邹丛屿,自顾自的给池希贴上了手下败将的标签。
另一边,明亮的灯光下,池希未着一缕地仰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莹白的皮肤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泛起淡淡的粉,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睛是闭着的眉头却皱得很紧,仿佛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床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正用疯狂迷恋的眼神扫过他每一寸肌肤、每一厘毛发。
手里的湿毛巾温度变冷了,他才回过神来,赶紧跑浴室重新用热水泡了才回来,从头到脚的擦拭着池希的身体。
睡得迷迷糊糊的池希舒服得直哼唧,有不成段的文字从他嘴里蹦出来,“路知涵... ...呜... ...不要碰那里... ...”
砰——
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理智的城墙轰然坍塌!
第101章 下午好啊?表嫂
夜色朦胧,星光熠熠,灯笼高挂,红烛摇曳。
“我擦,这是哪儿?”
池希满脸醉意,扯着自己身上薄得几乎透明的红纱在悠悠长廊里跟个碰碰车一样地撞来撞去。
一阵冷风吹来,从中间劈开他的长衫。
夜空中,有一只自由小鸟迎风翱翔。
池希瞬间脸色爆红,连忙拢住被吹得翻飞飘摇的红纱,加快脚步,想要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但这长廊像是鬼打墙一样,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
前方突然传来人说话交谈的声音,池希吓得浑身一激灵,胡乱地推开旁边的木门,径直闯了进去。
屋内点着红烛,囍字窗花贴满窗棂,红色垂缦装饰的大红婚床上,盖了红色盖头的新娘静静地坐在中央。
池希先是惊了一跳,想要道歉,但四周环境太过眼熟,而且有个来自心底的声音在告诉他,这个新娘等的人是他。
他最终还是拿起了一旁的喜秤,一点点地挑开了红盖头......
居然他朝思暮想的路知涵!
一个巴掌迅速落在对方肩头,池希又是生气又是高兴地开口:“你这段时间躲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