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阳台外洗漱回来的邹丛屿看着床上嗷嗷哭的娃,感觉心情很操蛋,短暂地思考后他开口劝道:“祖宗诶,别哭了,再哭把辅导员哭来,查到何转夜不归寝就真的完了。”
这话有如定海神针,郁子皋立马止住了哭声,但还是压不住心底的难过,捂住嘴钻被窝里小声哭泣去了。
邹丛屿盯着那一抖一抖的被窝,无奈地叹息,关好门窗,熄了灯爬上了郁子皋的床,一把将软绵绵的郁子皋搂怀里,试探地伸手胡乱往他脸上一摸,结果半个手掌都是湿的。
“......”
“你是把何转的处境想象成了什么样才会这么难过啊?”
突然感觉好不爽。
“换作是我你也会哭成这样吗?”
郁子皋往后蹬了邹丛屿一脚,“脑子有病吗?问这种问题?!”
邹丛屿稍稍欣慰。
“何转那么清秀那么俊,在外面指不定被多少坏人垂涎,你这五大三粗的模样躺尸街头都没人敢捡的,你能跟他比吗?”
邹丛屿:五大三粗?他??
郁子皋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扭动着身体挣扎起来,“下去!手松开!不重视兄弟情的人不配跟我一个被窝!”
邹丛屿撇撇嘴。
眼巴巴地馋了三年半了,好不容易骗到手,谁要跟你兄弟情。
他不安分地隔着毛茸茸的睡衣去摸郁子皋软乎乎的肚子,无论是往上还是往下都是敏感地带,勾引意味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他凑近郁子皋耳边低声开口:“我们来接吻吧,接吻能刺激多巴胺分泌来着,正好给你解解压,愉悦愉悦心情。”
郁子皋毫不留情地在邹丛屿手臂上拧了一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档子事?你和池总简直是一路人!”
邹丛屿对这个评价嗤之以鼻,“他当受的,我和他才不是一路人。”
郁子皋感觉好无语,下意识地反驳,“那我跟你也不是一路人,你给我下去!”
说完他就后悔了,卷了所有的被子羞恼地往里躲。
他这烂嘴一天都在说些什么啊!
邹丛屿被他傻乎乎的可爱给撩得不行,隔着被子将人一把搂住,用湿热的嘴唇去贴郁子皋的脖子。
“别弄,留下小草莓会被人看见的!走开!走开啊!”
邹丛屿追着他亲,“不亲脖子也可以,脸,转过来,让我亲亲脸。”
“烦死了,不给!滚回你的床......唔......”
邹丛屿翻身压住了郁子皋,掐着他的下巴含住了他的嘴唇,把他所有的话都堵住了。
凶猛掠夺的开始最后无限温柔地结束。
邹丛屿六千多肺活量真不是盖的,短暂的缺氧直接让郁子皋浑身瘫软了,鼻尖已经冒出了薄薄的汗珠,双眼迷离,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
邹丛屿舔着他嘴角胡乱来不及咽下的涎水,哑声道:“感觉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郁子皋还在平复呼吸,察觉到邹丛屿的举动满脸通红地别开了头。
幸好灯已经关了,他看不见邹丛屿这死鬼色情的样子,自己的害羞情动也有了黑暗的保护,要不然他们之间这种互相帮助的关系绝对要变质,更糟糕的是他感觉自己的小兄弟已经微微抬头了。
邹丛屿开始舔他的耳朵,“嗯?说话?”
郁子皋推了他一把,命令的话说出来更像撒娇。
“我好渴,你去给我拿水喝。”
邹丛没有片刻的犹豫,翻身下床,就着走廊投进寝室的光在郁子皋的桌子上找他送的保温杯。
一拧开,里面奇异的味道钻入鼻腔,没有提前防范的他被熏得失去了表情管理。
“你杯子里装的什么生化武器?怎么这么冲!”
郁子皋这才想起这茬,趴在床头眼巴巴地看着邹丛屿黑乎乎的身影。
“是池总他小男友给他弄的治发烧感冒的中药,我问池总要了一杯。”
邹丛屿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这半个月“养”郁子皋可没有亏待他,这家伙居然跑去问人讨药喝?
怎么想的?
“你好好的喝这个干什么?”
邹丛屿不自觉的开始“爹”了起来。
“预防一下嘛,现在天气这么冷。”
“那你怎么没喝?”
“好臭啊,一闻就是苦的,我不想喝。”
“那你把它倒了啊?”
郁子皋努努嘴,“毕竟是路少爷给买的,应该挺贵的,倒了的话好可惜呀,而且我良心过意不去。”
邹丛屿白了他一眼。
“你把它喝了嘛,然后接水给我喝吧。”
“你倒是挺会安排。”
邹丛屿掐了一把郁子皋的脸,最后在郁子皋佩服的眼神下把那温热的药水给灌进了肚子里,拿着水卡到走廊接水去了,还特地的用开水烫了两遍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