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的一举一动,他不认为景和帝不知。
“能不能奈何不是你我主观臆断,你先安心在殿试上博得头筹,成功进入镇抚司再考虑其它事。”
殿试。
醉无闻没有把握了。
沉默片刻,他将黑面威胁他的话告知风难萧,“风难萧,黑面也让我进入镇抚司,而且,他还说过,如果我没有拿到第一,他会将我的项上人头挂在城门口。”
“如果黑面想搅乱王朝,他没必要让我去镇抚司。”
醉无闻对黑面的做法有些不理解,黑面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
难道黑面认为,只要他进入镇抚司,就能帮黑面?
听闻此话,风难萧垂眸沉思。
良久,才缓缓开口:“想要摸清他让你进入镇抚司的目的,那你只能走一遭。只有以身犯险,才能察觉到什么是危险。”
风难萧的话虽然难听,但并非无道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这几天就安心的待在书房看书,临时抱佛脚了。”
醉无闻长吐一口浊气。
既然决定了,就不能再动摇。
……
太傅府府静谧无声,宫内则喧闹不止。
数十人死于非命,还是曾发生命案的地方。
景和帝一拳砸在桌案上,冷厉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大臣,冷呵一笑:“徐子卿,这就是你给朕的交代?”
怒急的景和帝随手将桌案上的砚台砸过去,不偏不倚,砸在了徐子卿的脚边。
砰的一声,徐子卿被吓得浑身一抖。
颤巍巍地匍匐在地上,“臣知罪。”
徐子卿胆战心惊的咽了咽口水,他哪里知晓城西街还会出命案。
都怪季子匪!
此时,徐子卿不仅没有从自身寻找问题,还将所有的过错都加在季子匪头上。
景和帝神色微眯,此事闹得沸沸扬扬。
他若是不做出点表示,他们会以为他好拿捏。
“徐子卿,朕命你三日内抓出凶犯,不得假借他人之手,必须是你亲自出马。若是被朕知晓你懈怠,提头来见朕。”
景和帝将徐子卿推了出去,正如醉无闻之前所言,镇抚司的掌事者快忘了自己的本职了。
徐子卿刚成为掌事者之时,对镇抚司特别上心。
只是,近年来,徐子卿越来越不作为。
他念在往日有功的份上,对徐子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城西街同一户接连闹出两件命案,徐子卿还不为所动。
他若是再视而不见,他身后的江山势必会动荡。
“微臣遵命。”
徐子卿硬着头皮接下来查案一事,他已经多年没有查案,对查案手法已经生疏。
如今,他算是被季子匪害惨了。
“滚!”
景和帝不想看见徐子卿在他眼底晃悠。
徐子卿弓着腰爬起来,灰溜溜地退出寝殿。
殿内只剩景和帝一人,他抬手揉着眉心,思付片刻,喊了一声:“来人。”
一直候在门外的李公公听见传唤,连忙迈着小碎步上前,“皇上,奴才在。”
“去太傅府,将醉无闻给朕带来。”
徐子卿就是一个窝囊废。
指望徐子卿查出案情,还不如重新抉择一个人选。
“是。”
李公公恭敬地向后退了几步,转身的间隙,景和帝突然出声:“这事不能让老九知道。”
“奴才明白。”
李公公迈着小碎步离开寝殿。
景和帝平息了心中的怒火,静坐在龙榻上。
……
一炷香后。
醉无闻跟随李公公进入大殿,“草民,”
拜见的话还未说完,景和帝便出声打断,“不必行礼了,醉无闻,朕且问你,可听过城西街的命案一事?”
第44章 遇到难题了
醉无闻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不急不缓地回应:“略有耳闻。”
景和帝找他来的目的就是为此吗?
醉无闻藏起眼底的沉思。
他现在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你对这案子有什么看法?”
景和帝单手撑着额头,慵懒地靠着。
语气平淡如水,听不出喜怒。
醉无闻默然片刻,略带不解的开口:“皇上,草民只是一介平民,对这事不好做论断。况且,镇抚司专门负责京城案件,皇上询问镇抚司,比询问草民更有探讨价值。”
景和帝眉头一皱,略带凛冽的目光扫向醉无闻,“醉太傅那点陋习,都被你学了去。朕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别东扯西扯,朕又不是蛮横的暴君,不会一言不合就取你的项上人头。”
那些大臣面对他,都畏畏缩缩,嘴里也没有半句实话。
醉无闻年少张狂,又不是朝廷中人,顾忌自然不会有那么多。
景和帝都舍不得将醉无闻招入镇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