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暗惊的事?”
风难萧大概猜出了醉无闻想问的问题。
醉无闻微微点头,被风难萧猜出自己的心思,他并不惊讶。
相反,松了一口气。
“你应该猜到了。”风难萧微勾唇角,醉无闻既然想问,心中就有了答案。
“不完全,只是觉得暗惊和沉白的关系很熟稔,沉白对你也没有二心,但暗惊对我,总是保持着一些疏离,虽然看起来他很听我的吩咐,但相比之下,我觉得他更信任的是你。”
醉无闻早在那间小院时,就感觉到了。
当时没有多想,一直忙于贾三的事,就将这种感觉抛之脑后。
后来遇见的事情多了,那种感觉就更加的强烈了。
“你们曾经都相识,是不是?或者说,那间铺子,就是你在这的一个栖息地。”
醉无闻压低声音,他知道听闻楼有眼线,只能将自己的声音压到最低。
被醉无闻一举猜中,风难萧没有反驳,亦是没有承认。
“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只是是是而非的扔下一句话。
闻言,醉无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话正好印证了他心中所想。
“我知道了,现在我们还是谈谈元虎吧,你对元虎怎么看?”
醉无闻没有继续,他懂得适可而止。
何况,风难萧此时愿意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听他的揣测,应该是对他多了一分信任。
这不失为是一个好事。
“很浅薄的一个人。”
浅薄?
醉无闻眉头一皱,疑惑的看向风难萧,“此话怎讲?”
“感觉。”
听闻此话,醉无闻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他要风难萧的感觉有何用?
他让风难萧谈对元虎的看法,得到的就只是一个“感觉”。
这话说了当没说。
“他只是一颗棋子,真正的主角在他身后,他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经过他身后的人指点。”
风难萧忽略了醉无闻的白眼,继续开口。
“他的档案我在卷宗室见过,上面的评价是没有主见,没有脑子。”
风难萧前往卷宗室寻找一个人的卷宗时,顺便调查了元虎的卷宗。
以元虎目前所做的事,和之前的对比,元虎的做事风格收敛了许多。
“他现在也没有脑子。”醉无闻附和一声,“仵作说过,徐子卿私底下对元虎很忌惮,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徐子卿应该不会忌惮元虎,只能说明元虎身后有高人。”
徐子卿现在被关押,他倒是可以去找景和帝,让景和帝带他前去见徐子卿一面。
但,事情没有整理出头绪前,就算见了徐子卿,他也没有把握能让徐子卿告知他事实。
“嗯。”
绕来绕去,他们又绕回了原点。
醉无闻长吐一口浊气,耷拉着脑袋,他想不出元虎的身后会是谁。
“到底谁会看上元虎那脑子?”
小声嘀咕一句。
风难萧耳尖微动,偏过头看了一眼窗外,回头将视线落在趴在案几上的醉无闻身上,低语道:“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
醉无闻疑惑的看向风难萧。
唇角蠕动,刚想问一声,吱呀一声,那扇门被推开。
一行三人,一同走进里屋。
“主子。”
沉白和另外一个陌生人朝风难萧恭敬的喊道,唯独暗惊站咋一旁,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何事。
风难萧微微点头,“你们两个先去外面守着,暗惊留下。”
“是。”
沉白和风息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见了不明的神色。
只是,他们碍于身份的差别,只能默不作声地退出去。
“说吧,都查到些什么。”
风难萧见醉无闻迟迟不语,抬手揉着眉心,开口道。
得到命令,暗惊神色微闪,瞬间,了然于心。
“属下探查得知,元虎身后的势力是宫中的三皇子,他每日清晨会登上露台,都会有一只信鸽飞到他手里。所有的消息都是依靠这只信鸽传递的。
那只信鸽会在午夜前往元虎的住处,半个时辰后,元虎会将信鸽放飞。”
暗惊提及三皇子时,风难萧唇角微勾,看来三皇子也开始按奈不住了。
三皇子雁知遇。
醉无闻摩挲着下颚,他没想到元虎背后的高人竟然是雁知遇。
还真是出乎意料。
只是,雁知遇插手此事是为什么?
“除此之外呢?”
他需要知道更多。
“除此之外,元虎还和另外一个人有联系。”暗惊从怀中拿出一张画像,“这是属下在元虎住所发现的画像,据调查,此人是九皇子的师傅,常年深居简出,信奉神明。”
“……”
暗惊将他所知晓的所有事都告知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