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从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大人身上散发的。
“既然上任,就必须要对镇抚司内部有所了解。”
醉无闻坦然的回应仵作的问题。
这个问题迟早会被问及,他也有合适的借口。
“是老夫逾越了,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水和火,互不相容。”仵作低声轻叹,摇着头将白布重新盖在那些尸体上,“他们是出自同乡,一文一武。
最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现在这么剑拔弩张,反而很和谐。
只是因为一件事,导致他们分崩离析。
虽然都在镇抚司,可他们之间相处不再融洽,反而有剑拔弩张的气焰,若不是圣上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
……
仵作是从最开始说起。
醉无闻也没有打断,能听见这么久远的事,也属实是实属难得。
况且,了解季子匪的过去,就更能猜到他现在藏在何处。
或许找到季子匪,城西命案会有进一步的进展。
他敢赌,季子匪就在京城的某个角落藏着。
元虎的追捕令,给查出这件事的真凶多了几道阻碍。
“事情就是如此,至于那件事是什么,老夫也不得而知,当时恰好老夫回乡办丧事,没有在镇抚司,后来他们也对那件事闭口不提,老夫就更不知晓了。”
仵作只知道他们因为那件事分崩离析,至于具体何事,他不得而知。
后来,知晓那些事的人都离奇死亡。
镇抚司内的老人,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也庆幸,躲过了灾难。
“元虎这人,你有了解吗?”
据十一所言,元虎对徐子卿马首是瞻,现在对季子匪展开追捕,是为了给徐子卿报仇。
醉无闻却觉得不对劲。
徐子卿已经被押入牢狱,元虎理应像过街的老鼠,捻其锋芒才对。
这般张扬,背后还有谁在给他撑腰?
“他啊,不好说。”仵作欲言又止,最终化成一声叹息。
听这话,醉无闻觉得仵作一定知道不少的隐情。
他没有急着催促仵作,他在耐心的等仵作的回应。
良久,仵作终是开了口。
“元虎这人背景很深,他是他们分裂之后来的,一来就追随徐子卿,看似唯徐子卿马首是瞻,可是,他是被派来监视徐子卿的。”
他虽然是个不起眼的仵作,但镇抚司内部的关系如何,他一清二楚。
他们都喜欢来他这吐苦水,久而久之,他也就什么都知道了。
不过,后来他们也就不来了。
他这停尸房除了尸体,也开始冷清了。
“他的背景老夫不知道,但他时常会对徐子卿动手动脚,语气也比较冲。”
仵作对元虎了解不多,但他也只能告诉大人这些。
醉无闻默然不语的点了点头,这镇抚司的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多谢,本官就不打搅了。”
醉无闻了解的差不多,便没有继续开口追问,有些事不能一次性汲取太多。
不仅会引起怀疑,还容易遭到反噬。
离开停尸房,醉无闻在镇抚司内闲逛了一圈,镇抚司不算大,他又有风难萧绘制的布局图,虽然算不上了如指掌,但也不至于迷路。
而且,这是他上任的第二天。
至于与同僚们见面,他觉得没有必要。
至少在城西命案结束之前,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不知是上天眷顾,还是运气好。
今日的镇抚司内部没有多少人,他这一路上也没有遇见什么人。
“闻听阁。”
醉无闻抬头望着景这块牌匾,唇角微扯,景和帝巴不得闻听这个名字遍布四处。
推开门,醉无闻扫了一眼里间的陈设,都是寻常且普通,没有多少让他惊艳的物件。
只是,目光停在桌案上的刹那,他的唇角微扯,上前随意拿起几本翻看了几页,都是需要处理的折子。
除此之外,他还在桌案的砚台下发现一张字条。
“大人,这些陈年旧案都需要重新梳理,之前一直由徐大人梳理归纳,现在,就只能劳烦大人梳理一番。”
醉无闻的目光往下移动,落在了落笔人的名字上。
许军。
镇抚司的师爷。
醉无闻唇角微勾,这人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不过,整理陈年旧案,醉无闻觉得不是不可。
兴许他能从以前的案子里面学会如何破案。
思及此,醉无闻长叹一声。
“算了,短时间没时间处理。”醉无闻低声呢喃一句,抬头扫了一眼静默无声的风难萧。
自从风难萧隐藏身份待在他身边,他就没办法像往常一样将任何事告知风难萧。
四处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