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度云皱了皱眉,却不预备停下来。
这一点,男人跟女人确实不一样,我在听到孩子哭声的时候,火就熄了一大半儿了。
我推了推他,“孩子哭了,是不是饿了?去看看。”
薛度云低下头来,喘着粗气咬牙在我耳边说,“这种情况下喊停会要命的。”
话虽这样说,他还是暂时停下,下了床,直接抓了一张浴巾来裹住了下-半-身,抱起两个孩子就往外面走。
没一会儿,他一个人回来了,应该是把孩子送到保姆那里去了。
关了门,他大步走过来,扯掉身上的浴巾,就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他再次寮起了我的谷欠望,我被他撞得脑子里仿佛缺了氧一般,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却仍是有些哭笑不得。
“有你这么当爸的吗?”
薛度云哼了一声,声音粗哑好似火烧。
“小屁孩儿坏他老子的好事,没打他屁-股就不错了。”
在他的猛烈攻势下,我的笑声也变了调。
“你不讲道理。”
他干脆一低头,封住了我的唇,吞下了我所有的语言。唇齿究缠间,只剩下彼此浑浊的呼吸,凌乱-交织,低低地哼吟声情不自禁地从喉咙里溢了出来。
巅-峰时我忍不住咬住他的肩膀,才没叫出来。
他摸了摸我的脸,展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趴在了我的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换了个姿势搂我在怀里,他的双退似还在轻颤,目光却因为那份快活而迷离。
耳旁传来一声满足地低叹。
“老婆,你是我戒不掉的瘾。”
我搂住他的腰,累极了一般依偎在他的怀里,眷恋,依赖。
而他,又何尝不是我戒不掉的瘾?
之后他亲手给我把头发吹干,才拥我入眠。
次日上午,我去了一趟瑜庄的门店,找到我们最专业的纹身师。
脱掉外套,只余一件内-衣,我把匈上那个疤痕指给她看。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拿了一本图册给我看,让我选择喜欢的图案。
根据我的疤痕形状,她也给了我一些建议,最后选定了一条金鱼。
不止是因为圆形的疤痕可以做鱼的眼睛,还因为鱼是我的名字。
我躺在干净的床上,纹身师扳正头顶那盏大灯,让灯光刚好照到纹身的位置,开始纹身。
过程还是会有些疼,但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快纹好的时候我接到了姜丽的电话,我告诉她我在店里纹身,她就说要立马过来。
纹好没一会儿,姜丽来了。
“给我瞅瞅,纹哪儿了?”她说。
我打开衣服,把纹好的图案展示给她看,她顿时惊-艳地感叹。
“哇,好美的金鱼,简直栩栩如生。”
看她的反应还算真实,我就放心了。
对着镜子,我望着自己匈口的图案,那个疤痕被修饰成了一只鱼眼睛,活灵活现,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是一个疤。
“干嘛突然想起要纹身啊?”姜丽问我。
我坦白地说,“遮疤痕。”
“哪儿啊?”
我一指,姜丽仔细看了一眼,倒是看出来了,打趣道,“什么疤啊,不会是你老公啃的吧?”
我当然不会解释这个疤的来历。
姜丽拐拐我的胳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这疤在这么私密的位置,除了你老公,又没别人看见,干嘛还废功夫来纹身啊。”
我昂了昂下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淡淡地说,“就为他纹的。”
姜丽撇撇嘴,“你和你老公还真是恩爱得让人羡慕。”
她这语气有点儿酸溜溜地,我状似不经意地问,“昨天晚上的事儿解决了吗?”
我一提起这件事,她的脸色就晴转阴,哼了一声,非常不屑地说,“你还说他好说话,他哪里好说话了?完全不依不饶的好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来了兴致。
“说说看。”
姜丽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郁闷着一张脸。
“那个酒吧老板吧,人长得是帅,可性子古板得很,还让会计拿着计算机过来算了一笔帐,非要我赔偿不可。”
我忍住笑,“你没说你以身相许的事啊?”
姜丽翻了个大白眼,“沈总,你以为你拍偶像剧呢,万一我说了以后,他说我不值这个价钱,那我不把脸丢到太平洋了?”
我坐过去问,“那最后到底怎么解决的啊?总有一个方案吧?”
姜丽点头,一脸苦大愁深。
“方案是有,分期付款。”
“怎么个分期法?”我忍不住唇角上扬。
姜丽扶额,“他给我两个方案,要么一天50块,十年还清,要么一天10块,50年还清。我的数学本来就是体育老师教的,他都快把我绕晕了好吗?你说他一个生意人,肯定算得贼精了,我哪里算得过他啊,这纯粹是给我挖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