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行歌发动车子,梁云止才匆忙跑出来钻进了车里:“老婆,是不是等很久了?”
傅行歌冷着脸:“没打算等你。”
哼,整天给她招情敌。
梁云止那张在别人面前冷漠的俊脸顿时如霁月初开般温柔地笑了起来,他靠过去,捧着傅行歌的脸亲了一下,嗯,皮肤真滑。
“哼。”傅行歌微微地噘起小嘴,惹得梁云止又侧身亲了她一下:“我给她弄了点‘五号’给你出气。”
“五号”是他和傅行歌研究出来的一种在一周内让人对一百种东西过敏的致敏粉末,他在砸向韩真儿的文件夹上抹了点儿。反正够她喝一壶的了,虽然他喜欢看傅行歌吃醋,但惹傅行歌生气还当他的面说傅行歌不好这点他可不想惯着。梁云止并不想做什么天使,虽然他外表看起来像是天使。
“哼。”傅行歌哼这一声的时候,樱唇已微微翘起。梁云止不愧是她喜欢的男人,不应该怜香惜玉的时候绝不心软,不错。
6
“所以今晚我可以上床睡吗?”看到傅行歌嘴角微扬,梁云止恳切地要求,“就只是睡觉,不做别的。”因为在他体内病毒未彻底清除之前,他怕两人接触太深会将病毒传给傅行歌,所以尽管她不反对,他忍得再辛苦,两人也未曾到最后一步——唉,不能做,亲亲抱抱也好呀,虽然亲亲抱抱后他忍得更辛苦。
“不行。”这家伙只要和自己躺一张床上,就没有不动手动脚的时候,虽然不能做,但他花样多得很,虽然她不怎么介意,但是每次到最后他都忍着,她怕他憋出毛病来了,所以两人还是分床睡比较好。
“老婆。”梁云止已经有点撒娇的意思了。
“就今晚。”傅行歌心软了。
“老婆你真好。”梁云止赶紧趁机又偷了个香,心里想着今晚好好抱、好好亲。他都和她分房睡一个月了,唉,这该死的病毒,害他憋得真辛苦呀。
傅行歌这时候想的却是,梁云止长得这么招人,她是不是不应该给梁云止用新药?新药可以暂时将病毒冷冻在梁云止的背部一处,让梁云止的其他身体部位恢复正常。如果还用之前一期二期那些药的话,病毒就会因为潜伏在皮肤表面而让梁云止整个半身都是诡异的黑纹,那样的梁云止看起来没现在这么招人。
梁云止像是知道傅行歌想什么似的:“老婆,我明天还是用二期的药吧。”虽然病毒浮现在他半个身体的皮肤上让他看起来有些恐怖,但是这样至少不会惹来烂桃花,让傅行歌对他失去信心不是吗?
“不准。”傅行歌果断拒绝了。对病毒的抑制作用还是新药更好,一期的副作用比二期更大,他长得太好太优秀很多女人喜欢没关系,来一个她打一个就是了,她不想冒着失去他的危险。
“老婆,你嫌弃我丑。”梁云止眼底全都是温柔的笑意。傅行歌心里有他,护着他,霸占着他,他觉得这样的她,真是让他喜欢死了。
“没错,所以你最好保持好看。”傅行歌目不斜视地开车,好看的嘴角微勾,惹得在副驾上一直侧着头看她的梁云止又是一阵心痒痒:“谢谢你愿意嫁给我,我很期待我们的婚礼。”
最近梁云止很忙,因为他在全力准备他与傅行歌的婚礼——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的恐惧他也有,但他掩饰得很好,他不可能因为恐惧就不去尽力爱她,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也是尽力爱她的一部分,不是吗?
“我不是很喜欢穿婚纱。”说到婚礼,傅行歌终于想起来了,他们要举行婚礼了,试婚纱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了。
“虽然我也想看你穿婚纱,但如果你不想穿也没有关系。”她穿什么都没有关系,他自己必定是要穿最好、最帅气的新郎礼服迎娶她的。正式成为傅行歌的丈夫这件事,他盼望已久,他需要仪式感表达他的重视。
“好。”其实傅行歌也不是不想穿婚纱,只是她心中有惶恐与害怕,总害怕结了婚之后是一种关系的结束,更害怕无法与他携手走到人生尽头的那一天会提早到来。爱上梁云止之后,她胆小了许多,居然开始害怕死亡与分别了。
梁云止伸出手与傅行歌空出来的左手十指紧扣。他知道她在承受什么,他既无能为力,也倾尽一切在努力,她大概不知道吧?他比她更害怕死亡,因为他舍不得她。
田小恋对于去美国参加婚礼之行充满了期待,早上出门去赶飞机的时候,她甚至因为选衣服和化妆迟到了,差一点就没能赶上飞机。她赶到登机口的时候,正遇上头等舱的最后一个乘客上飞机,机场工作人员正准备关闭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