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病毒非常厉害,现在它已经被列为世界一级机密了。一旦这种病毒落在了有心人手里,后果将是不能想象的。
梁云止从来没有害怕过死亡,但此刻他很害怕,因为他实在太舍不得了。他已经与傅行歌在一起了,他舍不得离开她。可是他需要更坚强,因为傅行歌比他更着急、更难过 。
“我们结婚吧。” 因为傅行歌的脸埋在梁云止的脖子旁边,所以她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闷闷的。
忽然听到她说结婚这件事,梁云止没有欢呼雀跃,也没有担忧不已,更没有惊讶,他只是安静地抚了抚她柔黑发亮的发丝,微微弯起好看的嘴角,道:“好。”
他没有什么大男子主义,虽然他知道自己应该给她一个特别一点的求婚仪式,但是他觉得最好的就是给她自由,给她纵容,让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看着她成为她想成为的人。
她想成为他的太太,当然是他梦寐以求的荣幸。
听到梁云止肯定的答复之后,傅行歌马上就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并且拉着他的手扯他:“快起来,我们现在就去教堂。”梁云止手臂用力,把毛毛躁躁、想起什么就要干什么的漂亮女友拉倒在自己身上,软玉温香抱在怀里,他再次闭上了眼睛:“求婚已经让给你了,婚礼的事情应该由我来了吧?”
“但是最近我们很忙,只有今天可以休息。”
“再忙也得抽出来结婚的时间了,对吗?来,我们先为结婚做点准备吧?”
“什么准备?”
“亲新娘子。”
国内。顾氏制药集团总裁办公室,宽大的办公桌面上凌乱地摆着各式文件与资料,办公椅上没有人,倒是有轻轻的鼾声从办公室一角的大沙发上传来。
躺在沙发上睡觉的年轻男子一身西裤衬衣,身形修长,如果不是被扯歪在一旁的领带,还有没有扣好的衬衣扣子和已经挽到了手臂的衬衣袖子,他看起来还真是一副精英总裁的模样。
随意放在桌上的手机响声很执着,嗡嗡地叫着,终于把年轻男子从短暂的梦中叫回了现实,他闭着眼睛,伸手去摸茶几上的手机,接电话的声音却难掩通宵工作睡在办公室里的疲惫:“喂。”
“顾总,您现在该出发去机场了,您的航班两个小时以后起飞。”
“什么航班?”
“你忘了吗?前天您说您要去美国参加朋友的婚礼,让我订了飞机票。还有您要给您朋友带的礼物,我已经放在车的后备厢里了。东西有点多,所以我多用了一个行李箱。李助理会和您一起去,他应该已经快到楼下了。”
“好,谢谢你,林小姐。”顾延之揉了揉脑袋,终于清醒过来了。
是的,今天他要去美国参加傅行歌的婚礼,傅行歌还拜托他从国内带一些中草药过去。他这几天熬夜工作,就是为了腾出两天的假期去美国参加她的婚礼。
顾延之有时候觉得自己挺贱的,为了参加自己前女友的婚礼,什么都愿意做,比去参加自己的婚礼还积极。
傅行歌的电话恰巧在此时打了进来:“顾延之,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拜托你。”
听到傅行歌的声音,顾延之心里动了动,那种酸楚多于甜蜜的感觉又来了:“傅行歌,你打电话给我能不能是没有事?”
“没事我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帮我在国内查一个人,我把资料传给你,我有急事。”傅行歌干脆利落,一边说电话一边望向了一个走进了隔壁实验室的窈窕身影——那个该死的韩真儿居然又来了!
4
韩真儿从小就是个天才,她的祖母是英国贵族,父亲是韩英混血,母亲是日本财阀之女,有两个妹控哥哥。她容貌秀丽、身材完美,关键是智商高达一百三十五,从小就在学业上碾压周围一众人。她的性格活泼开朗,从小到大身边追求者众多,当然,她没有男友,因为她和她的俩妹控哥哥一样,认为世间没有足够优秀的男子与她相配。
当然,这是在韩真儿还没有遇到梁云止之前的想法。
自从在学校偶然见过梁云止一面之后,韩真儿就知道了什么叫作“一见云止误终身”。
她花了很多心机去打听梁云止的消息,也花了很多心思接近他。比如说,她本来是很讨厌化学的,但是为了他,她拼命考了梁云止曾师从的教授的研究生。后来又听说他在为FBI特殊实验室工作,于是她又花了大量的金钱与精力,也进了这间实验室——虽然只是一名实习研究员,但到底有了与他共事的机会不是吗?
韩真儿当然也知道梁云止是有女友的,听说,他们早已同居了,还听说,梁云止的女友十分霸道又冷漠无情。可是,那又怎么样?她这样阳光单纯的女孩不正好有机会吗?而且,梁云止的女友傅行歌也不过是一个高级研究员,脸长得倒是可以,可惜完全不会打扮,照片里的傅行歌永远是冷着一张脸,身上穿着的衣服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脸上还挂这一副黑框眼镜,根本没有一点女性魅力。她可不相信傅行歌这样的女人对男人有什么永久的吸引力,更何况傅行歌的性格是出了名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