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这真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消息了。”喜欢就是一种完全属于,梁云止完全属于自己的感觉不错,别人都不喜欢,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喜欢真好。
9
卫生间里水声响了起来,傅行歌不再说话,梁云止开始别开脸强迫自己打量房间里的各种情侣设施来转移注意力,然而,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事情叫作你越不想去想,然后你就越联想丰富。
傅行歌从卫生间里面出来的时候,发现梁云止的脸居然已经红透,而且他进卫生间的时候,有点儿弯腰含胸逃也似的,进去之后还飞快地锁上了门。
梁云止洗澡的时间有点长,中间傅行歌去敲了一次门,问他是否还在里面。梁云止回答的声音带着深沉的低哑。
“怎么洗了那么久?”梁云止出来的时候傅行歌随口问了一句。
然后她看到梁云止的脸忽然之间比刚才红了很多。
当时的傅行歌并不明白,为什么梁云止洗澡洗那么久,出来的时候脸还那么红。
后来当她从少女变成一个女人之后,她才明白过来天使一样的梁云止有时候其实也是一个小流氓。
两个人终于躺到了大床上。一左一右,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傅行歌脑子里依然在想着安吉拉是否会追踪而至,如若他们无法避开她,那么自己要如何应对?
傅行歌觉得压力有点大,因为她不但要保护好自己,还得保护好梁云止。
傅行歌从来没有过女孩子就是弱者需要男人的保护之类的观念和想法,所以她也并不觉得自己想要保护梁云止的这个想法可笑,反而觉得这是她最重要的责任。
就像傅行歌明白了母亲爱自己,自己也要回报母亲的爱,所以她即使不喜欢却仍每天都给母亲打个电话让母亲安心一样,她明白梁云止对自己很喜欢,她也很喜欢他,一个人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不是很正常的吗?
与傅行歌不同,躺在她旁边的梁云止想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我可以……牵你的手吗?”梁云止的手指动了动,往傅行歌的手靠近了一点,又靠近了一点。
“如果真的没有办法避开安吉拉,那我们就去找她,可以吗?你要紧紧跟着我。我们两个不能因为任何理由分开,我不想再费很多的精力去寻找你。”傅行歌想好了,与其这样一直避开安吉拉,不如和梁云止一起去面对。但是在那之前,如果能先清除梁云止身上的病毒就好了。
“好。听你的。”梁云止的手仿佛经历了整个太平洋的距离,终于靠近了傅行歌的手,他在回答这个好字的时候,快速地抓住了她的手,并且与她十指相扣。
傅行歌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反而也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这个反应让梁云止有点欣喜若狂――可以拉着手睡一晚吗?
“安吉拉会不会也有克制这种病毒的方法?”如果安吉拉真的有另外的配方,能不能找到安吉拉的配方再结合梁云止的配方,然后成功地找出能完全克制这种见鬼的病毒的药物呢?
“有可能。这种新型病毒是从毒品里面分离出来的。当时安吉拉比较兴奋。我比较谨慎。后来我找到机会离开了那里。但是安吉拉应该也还在继续研究。”
就因为他的谨慎救了自己一命,安吉拉几乎完全遗传了她父亲那种追求新奇和独一无二的变态个性。安吉拉的父亲的兴趣是将毒品不断改良,不断更新,不断玩出新花样;安吉拉的兴趣则更加变态一点,她喜欢从毒品里面提炼出病毒,然后观察病毒在人体中的反应。
10
“安吉拉有没有可能也像你一样?只是研究出来暂时克制这种病毒的药物而不能完全清除它?既然你这么谨慎都会被感染,那么像安吉拉被感染的可能也很大不是吗?”虽然安吉拉看起来很正常,外表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安吉拉的行为忽然变得非常的疯狂确是毋庸置疑的――最近几个死于新型病毒的人都与安吉拉亲密接触过――正因为这样,傅行歌才有机会追查到了她的身上。
“她应该不知道我还没有死。”为了迷惑安吉拉,梁云止几乎将自己的死亡假象做到了极致――傅行歌的手指骨节分明,非常的纤细,她的皮肤很好,连手指上的皮肤也不例外,细腻而滑,让他有一种想亲吻她手指的冲动。梁云止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他拿起傅行歌的手,放到嘴唇边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
傅行歌在他亲第一下的时候好像缩了一下手,但第二次的时候就很坦然了,任由他又亲了第三下。
如此乖巧可爱的傅行歌让梁云止简直受宠若惊――这种傅行歌对自己没有任何排斥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让他有一种简直可以控制整个宇宙的强大和富足感。但是梁云止也不敢太过出格,他用双手将她的手捧在手心,放在自己胸前心脏的位置上,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享受此刻的宁静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