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扩散迅速作用巨大无药可解,二十四小时之后才会随着尿液或者汗液排出体外,没有后遗症。
当然,可以事先做预防措施――她自然不会让自己也中招。
傅行歌一直觉得化学之所以有意思,它的精妙之处就在于所有的元素都在互相作用下变化无穷――只要你了解它们,你就可以掌控它们,当然,也有时候你了解了它们,你却不一定掌控得了它们。
看着安吉拉和她的同伴一个一个失去力气倒在地上的时候,傅行歌扶稳了渐渐失去力气的维特,利用他最后残存的力气将他拖出了酒吧。
力气这个东西应该是天生的,身高一米七一的傅行歌要把身高一米八九的维特拖上车,真是废了不少工夫。
傅行歌直接把维特带回了家里。她的地盘她做主,她要做些什么也方便一点。
因为她自己一个人实在无法把维特搬动太远,所以她干脆把车库变成了实验室,她将维特弄到了一张工作台上,打算把他扒光――
傅行歌知道维特是清醒的。因为当她靠近他时,她能听到维特的心跳声,非常快。
还有她在用力扒下他的衣服裤子时,他的身体发生了某一些让她不忍直视的生理变化――
嗯,尺寸还挺可观的。
傅行歌改良了这药之后,也曾经在人身上试验过。她知道人在此刻虽然浑身无力,但意识是完全清醒的,当然,感觉也是完全存在的。
想到这一点,她忽然有一点恶作剧起来。
本来她要审他是不用扒下来衣服的,可她还是把他的衣服给脱光了,当然,作为一个矜持的少女,他给她留了一条内裤。
至于理由……防止他忽然醒过来逃跑算不算?
维特忽然出现是傅行歌的意外收获。她去那个酒吧是为了追查安吉拉的。
当然,维特她也一直在找,只是找不到而已――维特好像非常擅长隐藏自己。如果她真的是在挖开梁云止的墓地时感染了病毒,那么维特就更加有可能被传染。
但是很显然他没有,不过没有关系,她现在抓到了维特,她会让他开口的。
至于如何要如何拷问维特,傅行歌都有点跃跃欲试了。
傅行歌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小公主。小时候课堂上需要拿一些小动物来做实验,几乎所有的女孩子一开始做实验之前都会对小动物道歉。傅行歌从来不曾做过那样无聊的事情,在弱肉强食的社会,道歉改变不了任何事情,还不如让所有的东西都各司其职发挥他们应该发挥的作用。
她喜欢化学元素的变化,对它们的变化充满了期待和好奇。在这一点上,傅行歌甚至有一点小小的怪癖:每次开始实验的时候,她都有一点小小的兴奋。就像此刻――她想在维特身上试一试她的新成果。
维特的身材比例非常完美,他背上有一道伤口,应该是一年之内造成的,结痂的地方很新。
虽然一直知道维特戴着口罩的原因,但亲眼看到他身上从左腰侧一直蜿蜒至脸上的诡异黑色斑纹时,傅行歌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7
你见过怪异的文身吗?就是那些看起来丑陋又怪异但是又有一种特殊的罪恶的美感的图案――就像撒旦的微笑,或者魔法。它们被文在皮肤上并涂上了恒久性的染料,会跟随你的一生。
这种诡异的图案,像是藤蔓又像是雪花,还像怪异的古代图腾,像文身又不是文身的邪恶印记,从左腋下蔓延至胸前,再到脖子,然后上行到了整一张左脸,在维特的皮肤上诡异地蔓延――她还没有揭开他的口罩,想必这些诡异斑纹对于任何一张脸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有那么漂亮的一双眼,想必,脸也不至于太难看吧。可惜毁于这些诡异的斑纹。
傅行歌看得仔细,也许是因为太专注,她感觉那些斑纹好像是在活动的。
这……
那不像是文身,也不可能是文身。更像是一种药物引起的。对于化学极有兴趣的傅行歌到底没忍住好奇。傅行歌转身离开,用最快的速度去自己的实验室拿相关仪器,她要看看这斑纹到底是什么。
傅行歌推着她能找到的检查仪器进车库的时候,发现本该好好躺着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力气的维特正试图坐起来。
傅行歌当机立断,拿着喷雾瓶冲过去对准他的脸就来了那么一下。
在喷出喷雾的时候,她看到维特的眉眼微弯,他……竟笑了。
每个正常的人遇到这种事情――自己被袭击绑架,不应该是慌乱才对吗?但是维特笑了。维特又倒回了桌子上,声音却还是明朗的:“我只是想起来上个卫生间。”
原本严肃的气氛似乎被维特的这一句带着笑意的话扯向了一个不知名的方向。傅行歌马上看向了他的下半身,然后她的眼睛突然睁大了:她根本就没有动他,甚至没有摸到他的身体,为什么他――竟然会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