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歌动了动,在他怀里找到了最舒适的位置:“等检查结果出来之后,我们就一直住在实验室里吧?”她没打算放弃,也不怕被感染,即使自己真的被感染了,她也会努力到最后一刻的,所以她现在思考的还是超级病毒的问题,“为什么用在小白鼠身上就没事,到了安吉拉身上就出事了呢?”各种调查结果都显示,在他们进入那个别墅区之前,安吉拉死亡还不到七十二个小时,在超低温极速冷冻技术的支持下,死亡不到七十二个小时的人腐烂成那个样子,所以除了超级病毒的作用,她也想不出来其他了。
“病毒出来之后,第一只进入试验小白鼠最长的时候才两周。”而从视频出来到目前已知的安吉拉的死亡时间,是二十九天。
“所以我们炸了实验室后,只是给小白鼠换了一种死法。”梁云止说得对,被关在实验室里,谁也没考虑过时效问题,只是一次两次三次都成功之后,就以为超级病毒真的有用。当然也是有用的,只是效用是有时效的,而后果很严重。因为实验室发生爆炸,所有的人都把这一点给忽略了。
这段时间,傅行歌也在再次培育超级病毒,只是还没有成功。她有点庆幸没有成功,因为如果成功了的话,她可能会因为安吉拉恢复健康而让梁云止冒险。现在她知道了,这是不能冒的险。
“不累吗?”他们率先进入了那个别墅,又了解病毒与各种实验设备,所以整个别墅区的搜索清理工作都是由他们亲自带着工作人员完成的,完成之后又马上赶回了这里进行检查化验,两人已经快两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累。”傅行歌往梁云止的脖子又靠了靠,“我是不是把你拖得也很累?”她内心焦虑,所以做什么都急迫,又必须要梁云止配合她,大概也让梁云止觉得很累吧?
“嗯。”梁云止在她头顶闻着她的发香轻笑,“不过,如果你再在我怀里这样扭来扭去,我可能就顾不上累了。”
说完,他手臂用力,将傅行歌往自己怀里扣得更紧,让傅行歌能够感受到他软玉温香在怀却什么也不能做的折磨。
感受到了梁云止无奈的急迫,傅行歌半闭着的眼睛徒地睁大:“梁云止,这生死关头呢,你能不能别老想着这事?”
“所以你回你的床上睡呀,不抱着你我就不会想了。”梁云止笑意满满,调戏妻子大概是他现在最喜欢的乐趣了,只是调戏之后他自己也很难受就是了。
“就不回,憋着吧你。”傅行歌哼完这一句,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双面人,在别人面前高冷矜贵八风不动,到了梁云止面前,居然可以完全不要脸。见鬼的是,她自己还很满意这样的状态。
“憋着呢,所以太太能不动了吗?”
“就动。”
“再不听话亲你。”
“来呀。”
梁云止很为难,亲吧,越亲越憋得难受,不亲吧,这么甜蜜的邀请他怎么抵挡得了?
不管了,亲了再说吧。
然而,亲着亲着傅行歌就睡着了,而梁云止亲着亲着,就彻底睡不着了。
唉,这要命的病毒呀,确实很要一个新婚丈夫的命。
可不管多要命,他都能感觉幸福多于痛苦——他的妻子是傅行歌,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从没如此害怕过死亡,因为我害怕我死之后,无力吻去你眼角的泪珠。——梁云止
第20章 与病毒战斗到最后
只要与你在一起,去哪儿都好。——傅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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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忙活了一夜的卡尔来向两人商谈调查结果的时候,隔着隔离玻璃看到的就是小夫妻俩挤在一张单人病床上的情形。与梁云止相比,傅行歌的睡姿要霸道一些,她的一双长腿挣脱了被子扣在梁云止的腰上,把梁云止与被子一起当成了抱枕,而梁云止好似很享受被妻子这样控制,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卡尔有点看不过去:“这是隔离病房好吗?你们的数据都是二十四小时监测的。”年轻人热情洋溢不奇怪,然而也得讲究点场合吧?万一他拿病房监控的时候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怎么办?
梁云止先醒过来的,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已经站在隔离玻璃外之后,第一个动作就是用被子把傅行歌不老实的腿盖了起来,然后才按了床边的通话装置:“早上好,卡尔。”
卡尔这样早就出现在这里,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帕克也死了。”把帕克从法国的乡村别墅带回纽约之后,他们用了很多办法想从帕克嘴里问出一些资料,然而都失败了。最后,卡尔使用了傅行歌发明的一种重度致幻药物才从帕克嘴里问出一些东西,只是卡尔并不能保证那些东西是否真实,还需要去查证,因为那种药物之所以列为不能轻易使用的审问药,一是法律不允许,二是因为它能极大的激发人的心理潜能,也就是说,很多说出来的事实都有可能是虚构的。比如帕克说,他已经知道怎么研究出能彻底消灭“撒旦之吻”的抑制剂了,不过,安吉拉已经死了,那就让这个世界也毁灭吧,他自己也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