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说了。”
“不换一句吗?”
“不换。”直接亲比较实际而且更能表达他内心的感受与渴求。
4
安吉拉已经清醒过来的消息是在梁云止住院的第五天传来的。收到消息的是傅行歌,帕克主动发来的消息,一段视频,视频里的安吉拉在笑。
那也许是安吉拉以前的照片,但显然帕克为了澄清这一点,特意让安吉拉说了一句话。
“傅行歌,我回来了。”
梁云止盯着那条视频,重复了两次,然后才放下手机:“脑死亡完全恢复?”
两种致命病毒的夹击下,安吉拉脑死亡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帕克用特殊冷冻技术就储存的不过是安吉拉的身体,两种病毒都空前活跃,基本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的身体。
安吉拉等于是死了,这一点傅行歌是亲自确认过的,所以,她研究出来的抑制剂非常的大胆。那算什么抑制剂,那只不过是她用“撒旦之吻”与“初恋之吻”配合培育出来的新病毒而已,那是一毫克稀释后能有效杀死上千人的邪恶病毒,这样的病毒注射进了安吉拉体内,不但让安吉拉活了过来,还能让脑死亡的情况好转?
梁云止不信。
傅行歌自然也不信。
可是,帕克将这条信息发过来是什么意思呢?不可能是感谢她让安吉拉醒过来吧?威胁她?威胁她什么?她什么时候怕过安吉拉?
“你为什么看着她的脸两次?”梁云止在沉思,傅行歌却盯着他的脸——明确地表示她吃醋了。
“只是想确认一下视频的真实性……抱歉,我不应该看别的女人的脸看那么久。”梁云止解释了一半,马上选择了道歉,他笑着看冷着脸故意装吃醋来活跃气氛的妻子,眸光似水波荡漾。
“不想接受道歉。”傅行歌式的撒娇是直接把人拉了过来,吻上了他柔软的嘴唇。
“喀,抱歉。”因为事情太急,所以敲完门就开门走了进来的卡尔猝不及防地吃了一大口狗粮,“我说你们能不能……好吧,我可以等会儿。”毕竟人家是恩爱的新婚夫妻,在病床前亲一个怎么了,也不犯法呀不是?
“进来吧。”梁云止一边让卡尔进来,一边帮傅行歌把有点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唉,像他这种只能看不能吃的丈夫,一抱住太太就忍不住动个手什么的。
“安吉拉清醒过来的视频你们看到了吗?”一个小时之前,那条视频已经在全球网络开始光速流传,“撒旦之吻”的感染者已经开始组织抗议和游行:政府研究出来了可以完全对抗“撒旦之吻”的药物,却只给大毒枭用,不开放给同样被感染的平民!
在卡尔看来,这很快将会成为一场全球危机,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研究出来彻底有效的抑制剂!
“看到了。”傅行歌淡定地坐在梁云止的病床上,打开电脑开始翻查视频来源与各种资料。梁云止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很亲密地一起看着电脑上的信息。
“你们……不着急吗?”卡尔一颗老心脏现在有点受不了这对夫妇的腻歪,一个都快死了,一个毫无办法,难道不是之前那种傅行歌焦虑梁云止假装淡定的情况才正常吗?怎么现在两人都开始毫不在意起来了?
“急呀。”傅行歌嘴上说急,可谁都听得出来她回答得很敷衍。
“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梁云止好心和气地给卡尔解释了一下夫妻二人现在的状态。
自从经历了在佛城治疗失败的生死一线,与连续两次的绑架逃亡之后,傅行歌确实变得更紧张了——但这一次梁云止受伤之后,傅行歌好像忽然之间就有些想开了,她仍然在尽力研究,她每天很早去实验室一直忙到深夜,真的是饭都顾不上吃的,回到病房之后,她仍然带着工作。梁云止为了让她休息,不顾自己受伤也要把她捆到床上去,前天晚上,梁云止下床强行抱她上床的时候,腿伤还好,肩膀的伤口裂开了。因为不想让医生与护士再次遭遇被感染的危险,是傅行歌自己动手帮他再次处理伤口的。伤口在他身上,痛的是她的心。
她心疼他。
他也心疼她。
两个互相爱着的人,便应该互相支持,梁云止不想她那么焦虑到连自己都不顾,她便应该让他放心,这也是她现在唯一能够为他做到的事情。
他想让她放宽心,她便尽量放宽心。尽管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
5
“初恋之吻”因为冲动无知的青少年的传播,在短短一个月里成了世界流行的不可治新病毒,势头强劲直迫,就这一点已经够他们头痛了。
然而在帕克抛出安吉拉痊愈的视频之后,所有人都开始指责政府与毒枭勾结弃平民生命于不顾,一时引发了大规模的游行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