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妻子这一声坚定而且有计划的抱怨,梁云止的嘴角微微勾起,吻了一下她的头顶:“好。”
傅行歌:“不要亲我的头发,我好多天没洗头了。”既是阶下囚又是实验狂人,这里除了厕所什么也没有,她有洗头的机会才怪。
梁云止笑着又亲了一下:“我也没洗。”
“我们算不算臭臭夫妇。”
“嗯,所以快睡吧,睡醒了我们回家洗头。”
不知道明天一早帕克发现自己的实验室又被傅行歌炸掉了一个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梁云止觉得,那还挺值得期待的,毕竟他的梁太太真的很不好惹。
帕克在安吉拉面前坐了一夜,那支抑制剂就在他手边,但是他真的拿不定主意。安吉拉已经脑死亡了,用了她会醒过来吗?她醒过来之后,还会记得他吗?如果记得他,也会记得梁云止吧?梁云止已经娶了别的女人了,她会很痛苦吧?会不记得他吗?那样也不错,他可以重新和她相处,说不定,她可能会爱上他。但是,首先要确保她真的能醒过来。
就在这样的犹豫里,一夜过去了。帕克的性格隐忍阴狠,唯独在对安吉拉的时候,他会像一个小男孩一样没有办法狠下心做决定。不得不说,傅行歌看他的性格看得很准,所以,帕克再一次被爆炸声惊醒过来的时候,他几乎都记不得愤怒了,只是手里紧紧地拿着那一支抑制剂,嘴里很清晰地骂了一句“该死的女人”。
这一次,傅行歌把帕克的这个实验室也炸得很彻底。虽然在上次爆炸之后,帕克就已经做了很多准备,很多有可能会爆炸的实验材料都已经清除出了实验室,然而,有什么能够难倒两个顶尖的化学家呢?一个有顶尖研究设备的实验室还是被傅行歌和梁云止给炸毁了,而且,FBI的人也来了。
帕克带着安吉拉有些狼狈地弃巢而逃的时候,心里一边很是怨恨一边有点儿反省,他是不是不应该绑架傅行歌和梁云止?这两人身手不见得多好,能耐也不见得多强,脾气也怪得很,但就是有办法让他看着占便宜其实却吃了闷亏。
所以,这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抑制剂,到底要不要给安吉拉用?
我的世界很大,我的世界很小,我的世界只有你。——梁云止
第19章 为爱拼尽全力
一张嘴就是你的名字,一闭眼也是你的样子。我的习惯就是你,你让我怎么改?——傅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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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歌和梁云止这一次跑得比上一次要艰难一些,因为这毕竟是美国,不是不易守卫的球赛密林,在到处都有监控设备与高科技看守设备,外加防备心加剧的帕克又多设置了几层人工守护,实验室爆炸之后他们确实跑出来了,离开的路线也没有问题。然而,实验就在一幢摩天大楼里,在这样的地方逃跑,要比在密林里逃跑艰难,即使是撑到卡尔带人来支援,也很不容易,两人在天台等卡尔的直升机的时候,来救援的人与帕克的人发生了激烈的交火,梁云止抱着傅行歌滚到了有遮挡物的角落里避开了交锋。
尽管知道自己的生活在惹上安吉拉和帕克之后,就在狗血的好莱坞剧情里越走越远了,但傅行歌还是很不适应她居然在这种枪林弹雨中逃命的生活。
“该死!”傅行歌刚骂完这个词,就听到梁云止在自己耳边哧地笑出了声,她回头瞪他,梁云止笑得更动人了:“难得见你骂人,也觉得你可爱。”是的,傅行歌不管做什么他都觉得她可爱,他大概是魔怔了吧,她已经是他的太太了,而他,居然才发现自己还能更喜欢她。
“梁云止!你怎么了?”傅行歌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没有发现梁云止已经中了流弹,她只是觉得梁云止的脸色有些苍白,虽然在佛城治疗的时候,她见过他更苍白的样子,但在这个时候,这么苍白很让她心惊,“是哪儿受伤了吗?”
梁云止居然还在笑:“我没事,不是要害。”
不是要害那就是受伤了!傅行歌转身去抱他,就摸到了他背上的潮湿,血液还是温热的,应该是刚中弹没多久。梁云止还是尽量弓着腰将傅行歌护在怀里,流弹不长眼睛,他背后中的那颗子弹不管到了傅行歌身上的哪一个地方他都没法儿忍受,让她为了自己在这样糟糕的地方该死的环境里逃命也就算了,如果她再有什么事,他简直……
在瞬间的惊惧过后,傅行歌很快找回了理智,她已经摸到了梁云止的受伤位置:“好像是在肩胛上,没准你的一只手臂会废。我去找空调口,你把解药吞了。”
她将102改良成了固体后,可以在人工作用下快速分解融入空气,这么重要的武器,在这种逃命的时刻,她当然带了不少。原本还想等自己人救援的,但这会儿梁云止受伤,她才不管那么多,干脆把这一楼层的人都放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