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被子轻轻掀开一个角,易羡舟从床上起来,把盖在姜诗意身上的被子给轻轻地掖了下,旋即便转过身去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等到她打理好自己,讲所有东西全部收拾妥当,便悄然离开卧室,下楼给自己磨了一杯咖啡,打包好后,出了门,准备开启新一天的工程计划。
今天的她忙归忙,好像也没有那么忙。至少整个上午,她都还是有些空余时间的,既可以做到忙里偷闲地去做一些拉伸运动,还能够抽一些时间来看一些比较感兴趣的地方。
想到和姜诗意约了要一起出去旅游,易羡舟先是对此设置了一个大概的时间,将到时候要做的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移到前面的时间去,后又时不时地看起了一些旅游胜地。
由于有些热门地点一看就是人山人海的模样,各种攻略和图片都在满天飞,一点神秘感都没有就不说了,看起来还已经商业化到了一种极致,于是易羡舟便将这些地方全都从计划中划掉了。
挑挑选选,易羡舟定下了好几个地方,在那儿琢磨着哪里更好。
不管是哪里,姜诗意应该都会挺喜欢的吧?
转眼间,正午时分到来。
易羡舟看了眼时间,将桌面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收了收,便准备出去吃饭了。
与此同时,易家。
姜诗意还躺在床上没起身,正扒在枕头上边儿浅浅地皱着眉头,却始终醒不过来,那种感觉是在是太致命了。
她发誓,这个梦绝对是她这小半生以来做过的所有梦境中,最为可怕的。那梦境光怪陆离到她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入错了行。
假如她当年选择从事的行业是去当编剧,现在估计早就已经成为了业界的香饽饽吧?
梦里,她睡醒后刚下楼,就看一个穿着白色蕾丝连衣裙和红色高跟鞋的女人开着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院子里。
那女人将车门一打开,便扭着袅娜的腰肢从上头走了下来,每一步都充斥着优雅高贵的调调,美到似乎就连花草都情不自禁地为之所侧目。
女人走到门口,双臂一抬,把门推开后,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了她。没过多久,女人将鞋子一脱,便递到姜诗意的面前,让她帮忙拎住了。
姜诗意也不知道梦里头的自己究竟是受到了什么样的诅咒,竟然从一个暴躁小火炮怂成了个超级无敌软柿子。
别人让她帮忙拎鞋子,她还就真的给人拎了。放到现实中来看的话,这压根儿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好吗?
她姜诗意是谁?怎么可能的?
后来没过多久,只见画面突然一个切转,那个女人便将双臂朝着空中伸展出去,独自一人在客厅里头跳起了华尔兹,一圈一圈又一圈。
在把姜诗意都转晕后,女人撞进了正好下楼后的易羡舟,一头扎进易羡舟怀中,搂住易羡舟的脖子,深情无比地说:“好久不见,我回来了。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皮蛋啊。”
易羡舟连忙牵起了她的手,在她手背之上落下一个吻:“当然记得,我说过,我这辈子非你不可的。”
于是,女人将纤纤细指朝着姜诗意一指,对易羡舟撇撇嘴,一脸不满道:“那这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易羡舟对着女人指着的方向朝姜诗意望过来,眉心紧蹙:“过期皮蛋,不要也罢,我这就把她给处理了。”
梦中,姜诗意终于再也撑不住,眼眶一红,无数摧残的钻石珍珠从她眼皮子底下冒了出来,啪嗒啪嗒掉落一地。
易羡舟看她的眼神却还是那么冷漠,甚至和那女人一人掏了只口袋出来,嘴上说着什么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边说边弯腰,硬是捡了满满两大袋子的珍珠起来,准备拿去卖了賺钱。
姜诗意始终没办法醒过来,哪怕背脊上头早已大汗淋漓,如同去梦游参加了五千米长跑一样。等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胸腔里头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姜诗意从床上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了好一会儿,有种大脑陷入了麻痹状态的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格外的不真实。
过不了不知道多久,眼前的一切事物线条才逐渐变得清晰锐利起来。
抿着唇,姜诗意在稍微缓过来一些后,急忙将双脚送入拖鞋里头,站起身朝着窗户那边一路小跑了过去。
倚到窗户边,姜诗意把窗帘一拉,又将窗户门一推,双手撑着冰凉的窗桓探出头朝着底下瞟了过去。
还好。庭院里头根本就没有劳斯莱斯,也不存在什么穿酒红色高跟鞋的白月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