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只轻轻贴上方玥的手，不过一瞬又懒懒收回，方玥一脸茫然和不解，她看了看贺知意，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
刚才态度还冷淡得过分，才跟贺知意对上一眼就态度转变。
方玥似有所觉，又偷偷凑到贺知意耳边。
“这个臭脸又没礼貌的家伙，不会才是你男朋友吧？”
贺知意一瞬间怔住，后忙摆手否认，不知是否认方玥刚刚那句“臭脸没礼貌”，还是那句“男朋友”，她刚想开口解释什么，身旁的男人突然将她拉进怀中。
贺临礼揽着人，低头睨着方玥，不轻不重一句。
“你们聊太久了，该走了。”
方玥无语。
贺知意手足无措。
连许渊都有些意想不到地看向贺临礼，他是早知道贺临礼对贺知意有意，就在今天还知道了两人已经同居，可他根本想不到平时吊儿郎当什么都不上心的人，竟连女生的醋都吃。
许渊站在一旁，看着看着，忽的笑出声来。
贺知意和方玥又把视线转向许渊，许渊不做解释，却听方玥嘀咕一句。
“这个明显好多了嘛。”
方玥暗想，帅是没旁边那个帅点，但有礼貌脾气又好。
哪知方玥话音刚落，贺临礼视线突然落到许渊身上，许渊被他牢牢盯着，越发觉得有趣，甚至跟人开起玩笑来。
“你眼光真好，谢谢。”
方玥突然也笑，许渊仍旧笑得开心，即使贺临礼又给了他两记眼刀。真是难得，他还以为贺临礼这辈子都不可能载谁手中，没想到最后载自己“妹妹”手里。
不知想到什么，许渊突然收起了笑。
人也接到，后面便是回楼从心那里，许渊把贺知意接了朋友的事一同跟楼从心说过，楼从心开心表示欢迎，直言人多热闹。
但许渊没说贺临礼也会跟着去，以至于楼从心开门迎到几人时，看见贺临礼懒散插手站在门外的那一刻会愣在原地。
楼从心看了一眼自家儿子，许渊笑笑，摆手耸肩，楼从心又看贺临礼一眼，却没说什么，视线移到贺知意身上，也看到了贺知意的朋友。
之前贺知意跟方玥简单介绍过楼从心，方玥主动问好，楼从心很是欢喜，忙招呼几人进到家中，但话里话外都不带贺临礼。
贺知意能感觉到，不如说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
贺临礼不受楼从心待见。
但贺临礼不甚在意，贺知意进去，他也跟进去，贺知意坐哪儿，他就坐在旁边，贺知意喝水，他也喝，自己喝完还问贺知意要不要再接点。
贺临礼全然没有任何做客的拘束。
等人都坐得差不多了，楼从心招呼人用餐，贺知意扫了一眼在座的人，轻声询问一句。
“楼经理，楚言姐不一起吗？”
贺知意话刚一出，楼从心一怔，后很快笑着回应。
“阿言跟人约好了，不用管她。”
贺知意乖巧点头应声，几人正常用餐，只贺临礼察觉许渊情绪的转变，几人才刚吃了不久，许渊停筷，贺临礼紧随其后。
许渊转到阳台，贺临礼也跟着去。
许渊点了根烟，顺势递给贺临礼一根，贺临礼没接，许渊疑惑问他。
“戒了？”
“没，但该戒了。”
许渊没懂，但心情实在不畅，收回烟不再管他。
贺临礼淡淡一句。
“输了？”
许渊苦笑，吐出一口烟圈，目视前方，苦笑一声。
“这种东西，哪有输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贺临礼不作回应。
他跟许渊不一样，不管贺知意喜欢不喜欢，他都要让她喜欢，她得喜欢他，也一定要喜欢他。
贺知意必须是他的。
客厅传来声音，是贺知意叫的，几人吃完饭就要出门，要去看演唱会。楼从心也有票，却说难得过年想好好休息一下，便只剩贺知意等人。
贺临礼叫许渊一声。
“去吗？”
许渊摁灭烟头，无声摇头。
他怎么去得了，怎么能亲眼目睹楼楚言为那人欢呼呐喊，为那人惊喜兴奋，甚至再目睹他们一起跨年，说不定还能看到更多叫人心头不顺的场景。
他做不到，至少目前做不到。
最后只有贺知意三人前去。
这次是贺临礼开的车，贺知意没在副驾，在后座陪方玥，方玥在车上还不忘说上贺临礼两句，问贺知意怎么看上的人。
贺知意真的无奈又好笑。
她能理解方玥的心情，贺临礼就是这样的人，贺知意对他的第一印象也是这样，傲慢又无礼，冷漠又毒舌。
像方玥说得一样，除了那张脸以外，确实好像什么都不讨喜，贺知意想着想着，笑颜越发舒展。
方玥原还不停在说，突然见贺知意垂头轻笑，她难得见她笑出那么幸福的感觉，盯着贺知意看了一会儿，后把视线转向开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