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个龙奚停顿调整角度的间隙,盛茗徽一把推开了龙奚。
被龙奚亲过的耳朵烧起来了,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也是。
亲耳朵怎么是这种感觉!跟梦里完全不一样。
盛茗徽捂住了脸,想快点平息这种陌生又奇异的感觉。
龙奚:“才两分钟,而且,还有另一只耳朵没亲。”
“我什么时候可以继续?”
“你这……你这……”盛茗徽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那种感觉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她不要再来了。
“不许亲了。”
根本没有亲够,但龙奚尊重盛茗徽的意愿,收回捧在盛茗徽脸颊上的手,身子尽力往后退,给盛茗徽平复的空间。
盛茗徽一只耳朵好红,龙奚看见了。
她的眼神和手都很慌乱。
是因为亲了敏感地带的缘故?还是因为情.欲汹汹,她的身体和自己一样,发生了一些难为情的变化?
龙奚希望是后者。
“走,我们下山。”半个小时后,盛茗徽提议下山,她的耳朵跟烙铁一样烫,手捂不灭,风吹不熄。
她要回去看看这耳朵怎么回事,她都让它冷静这么久了,它怎么完全不听她的?
“背你下去吗?”到台阶口,龙奚问。
盛茗徽纠结自己的耳朵,心神还未归位,摆摆手说不要。
她这样心绪不宁,龙奚更不敢让她自己走了,绕到盛茗徽面前蹲下,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我背你下去。”
“底下有人。”盛茗徽解释。
凤凰之间能感应,她知道下了几级台阶,底下就有饭后来消食的凤凰了。
“那我拉着你走吧,有人我再松手。”龙奚换了个法子。
盛茗徽点头同意了。
“龙奚,有人的时候,你挡着我的左边点。”不用照镜子,盛茗徽都知道她的左耳很红,她不想叫人看见,让龙奚给她做掩护。
经过一个路灯,龙奚就要看盛茗徽的耳朵一眼,看着看着,就无声地咧开嘴角笑了。
效果比她想象的还要久,可能明天再看,还有惊喜。
有惊无险地抵达主楼,盛茗徽要跟龙奚分开了,盛茗徽说:“我让胡总管送些吃的去你房间。”
意思是今天就到这里了,大家各回各家,各吃各饭吧。
龙奚说:“我能不能跟你上去?”
盛茗徽品出了些图谋不轨的意味,右半边身子稍稍往后退,警惕地问:“你要干嘛?”
龙奚无奈一笑,说:“帮你涂药。”
她看向盛茗徽脚上的伤。
这误会大咯,盛茗徽侧倾的身子又回正,遮掩性地快速道:“甘鹭帮我烧了香草灰,我今晚踩香草灰。”
龙奚不勉强,只是叮嘱她一定要踩。
回了主楼,盛茗徽直奔镜子前。
不单单是耳朵红了,和耳朵连着的那一大块肌肤都红了,还蔓延到脖子。
盛茗徽无名邪火不知道怎么发,咬住下唇,踢掉鞋袜,拿了换洗的衣物进了气雾室。
刚准备脱衣服,又惊觉气雾室的水花洗不去那处的黏腻,抱了衣服推门出来,换到净室。
净室的水大点,还可以自己调节,盛茗徽要冲要洗都有办法。
从八百年难得进一次的净室出来,盛茗徽带着一身自己不喜欢的水汽一屁股坐在床上,拿了一面小镜子,反复看自己的耳朵。
她都拿凉水敷了,可耳朵上的热度一点没消。
怎么回事?
第一次和龙奚接吻也是新鲜事,可那回的余韵也没持续这么久啊!
红得要滴血的耳朵让盛茗徽很头疼,还好夜里不要见人,不然这要她怎么解释?
身子后仰,躺在床上,盛茗徽陷在柔软的床垫里,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涣散了一会儿,盛茗徽裹了被子,将自己蒙住,想到耳朵红可能是因为心情的跌宕,等她睡着了,心情就平静了,耳朵也会在不知不觉中退下红潮,盛茗徽恨不得一闭上眼睛就能立马睡着。
盛茗徽也是在苏醒以后,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的。
因为现实中的龙奚亲她的耳朵,梦里的龙奚也亲她的耳朵。
现实中的龙奚一叫就停下,梦里的龙奚难缠多了,求饶都没法,害得盛茗徽半夜起身又去了一趟净室。
天要亮的时候,又来了一次。
第87章 命火
盛茗徽无法直视昨晚换下的贴身衣物, 它们在脏衣篓里堆叠着放着。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知道“难为情”三个字原来是这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