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浴室干湿分离,浴缸放置在外缘,与花洒相隔着一道玻璃门。水汽氤氲间,人影也变得模模糊糊,但依稀能辨认清楚这是一具修长匀称的身体,朦胧之际连空气也逐渐变得旖旎起来。
花洒下,男人背对着门,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放在光滑的墙面上,粗重的呼吸夹杂在清晰的水声中。被热气熏红的脸上慢慢变得焦躁不耐,撑着的手慢慢紧握成拳,朝墙上砸了一下,就在他准备停下放任不管之际,脑中浮现了一双噙着泪的眸子,咬着淡色的唇倔强地的不让眶里的晶莹滑落,还有那出泛着淡淡香味的滑嫩,他情不自禁地抿了抿嘴,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个触感。
想到这里,,把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那双眼睛和触感上面,又过了一会儿,急躁渐渐被愉悦所代替。
抬手关上花洒的开关,柯远深起伏的胸膛才慢慢平复,俊美的脸上带着未褪去的红,整个人散发着餍足后的慵懒,站了一会后,长腿便快步的跨出淋浴间,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擦了擦身体后往腰上一围,出了浴室。
换好睡衣,又吃了药后,柯远深静静地平躺在床上,盯着头上亮堂的天花板出神。脑袋中的思绪很乱,回想起自已刚刚想着那人所做的事,内心涌起的第一反应不是厌恶或懊恼,而是迷茫。
具体迷茫的是什么,柯远深不敢往下细想。他平时清心寡欲,因为工作忙或精神疲惫,一般都是动手随意解决,但今天却不知怎么了。可当脑海里一想到今晚时白潇蘅倒在地上满脸是泪的模样,身体里莫名其妙地产生一股兴奋,那种兴奋说不清道不明,类似于想要把这个人狠狠地按在怀里,仔细又认真欣赏那人脸上的一切表情。
被自已的脑中的想法下了一跳,柯远深停止思考,清醒过来后立马转移注意力,拿过一旁的手机,打算玩几局游戏酝酿下睡意。点进主屏幕,刚要打开自已常玩的游戏时,又突然一下子失去了兴趣,想了几秒后,指尖一转,移动到另外一个绿色软件上。
一登陆,自动切换至消息界面,没在第一排页面上看到熟悉的昵称。想起来每次对方一发消息,他看了一眼后便删了。想了想,往搜索栏上输入了“不留白”三个字,屏幕上精准的找到了一个人。
看着头像依旧是一条鱼的云,柯远深不明白自已为什么并没有第一时间感到嫌弃,明明和不久前一样土,可心里却觉得也还行,没有特别土。指尖轻触。画面进入到朋友圈的主页,背景是一张很漂亮的风景图,这是那人的家乡么?
一路看下,对方前面一个月的分享都是些风景图,基本都是在这个地方拍的。再往下一个月,他看到了一句带着落寞的话:“难道我真的不适合做土木工程这一行吗?为什么找工作这么难!!委屈/表情。”
柯远深想起欣姐说过白潇蘅是本科学历,学土木工程的,按理说,应该不难才对,不过,以对方的个性,不够圆滑,不会讨好领导,即使找到估计也很难坚持。想到这里,他眉头皱了起来,这人是因为找不到工作才当他助理的么?啧!真是委屈他了。
点开这条分享,柯远深想看看下面的评论,这人的人缘似乎不错,许多人都给他点赞,评论也有许多条,他逐一看下,不外乎都是些加油打气的话或者劝他转行的。
柯远深心里忍不住笑了下,这人还真被劝成功了。又退回继续往下滑,看了几眼后发现还是些热爱生活的点滴之后,顿感无聊。正要退出时,视线被一句话給吸引了:“也不知道我妈怎么想的,非要改名。不开心!大哭/表情”。心中有些惊讶,这白潇蘅还改过名?难不成是因为以前的名字土吗?
不过改名这事也常见,如果不是不好听谁会愿意改名,柯远深也没有打听的兴趣,干脆地退出了软件,打算睡觉。
白潇蘅在洗漱完,仔细地抹了身体乳。冬天身体皮肤太干了,又是在北方,你好好保护,皮肤皱裂的话,被寒风或者水一碰,刺痛感就很明显。他用的茉莉花味的身体乳,香味很淡,很清新,用着还蛮润皮肤的。
涂到脖子时,白潇衡手一顿,脑袋里又浮现了某个画面,葱白的指尖不自觉的轻抚着那一块地方。柯远深……他在心中默默地喊了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做完剩余的工作后,白潇蘅才躺下拿过一旁的手机,他打开软件,想问问钟林雨,刚想发过去,又顿住了。因为他想到贺关澜说的话,那时对方说先担心你自已吧,钟林雨好得很。
而且还有一个顾虑就是,钟林雨的手机可能不在自已身边,贺关澜既然想报复,那他应该不会允许钟林雨来救他,趁机离间他和钟林雨的关系。现在发出去,万一被贺关澜知道,又会牵连钟林雨,而且贺关澜应该是打算只关一晚吓吓他,如果自已出事,对他没有任何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