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林雨被他狠戾的语气吓得身体一缩,眼睛上噙着的泪滴又开始潸然落下,白玉般的皮肤因为哭的太狠喘不太过气变得通红,像个破碎不堪的瓷娃娃一般,可即使是这样,也依旧引不起面前坐着的男人心中的怜爱。
似乎觉得气氛无趣,贺关澜又起了一个新话题:“你想不想知道你那个朋友现在在什么地方?”
果然,钟林雨立马抬起头,哽咽着声音问:“求求你告诉我,我不能害他出事。”他已经欠了白潇蘅很多人情了,如果是因为自已,害得对方出了什么事,他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见这人一副眼巴巴的恳求自已的样子,贺关澜脸上突然重新浮现笑意,他朝着跪坐着的钟林雨倾身,抬起修长白皙的手指,掐着对方的下巴,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瘆人的话:“他被我关在工厂的仓库里了哦,怎么?你想过去救他吗?”
钟林雨感觉掐着下颌的手越来越紧,似乎想把下巴的骨头拧碎一般。更多的眼泪因为疼痛不断地流下,把掐着下巴的手指和掌心都给打湿了。
啧!贺关澜感觉到手上的湿润黏腻,嫌弃地收回手,往旁边的床单上抹了抹:“整天就知道哭,一点用都没有!”
钟林雨终于见下巴上的力道消失后,心有余悸般的用手抚了抚,幸好没脱臼。看着那边贺关澜嫌弃的模样,他也顾不上痛了,就跪着凑近对方:“你把他放出来吧,你可以把我关进去,求求你!!!”他声音急促,似乎像是怕晚了一秒白潇蘅就会出事一样。
“把你关进去有什么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你们的友情到底能真挚到什么程度。”贺关澜把拿着的手机丢给对方,警告道:“如果你想打电话报警或者自已去求人帮忙,可以,但是如果被我发现,你现在的工作或者未来的工作能不能保住,就看你自已的造化。”他特意把“未来”两个字咬的很重,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贺关澜心里想的是,他就不信钟林雨会为了一个刚认识几天的朋友,而与他对抗。
钟林雨慌张的接住手机,他听到贺关澜前面的话确实第一想法是报警,但被对方后半段的话又吓得打消念头。他小心翼翼问:“那潇蘅要怎么出来?,他会不会…..”想到危险的可能性,又不敢继续往下说。
贺关澜看这人听到自已的话僵住的表情,就知道自已猜对了对方的心思。见他又换了个说法问自已,于是像是大发慈悲般道:“放心吧,我只是想教训他一下,并不想玩出人命,如果他运气好,柯远深会报警救他,运气不好的话,只能等明天我让人开门咯!”语气轻松的像是一件好玩的事,压根不担心会出事。
钟林雨听到他的话,心里松了口气。可随即听到贺关澜后面的话时,又绷住了神经。
贺关澜凑近他。用一副商量的口吻道:“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见钟林雨脸上瞬间变得恐慌,随即假惺惺地安慰道:“不是身体也不是让你背叛朋友。”他刚刚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好玩又能报仇。
“什、什么法子?”钟林雨一听到交易两个字,就本能害怕得不行,生怕要自已出卖身体什么的,最后对方说不是那他就放心了。
贺关澜见他上钩了,故作好意的道:“你不是一直害怕我为难你吗?这样好了,你帮我完成一件事情,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欺负你。”
“只要不是出卖别人,或者出卖自已,我能办到的我都答应。”钟林雨听到对方的条件后,立马迫不及待地想答应。
很好!贺关澜心里冷笑,这傻子果然好骗,“其实这事情非常简单,你不是和白潇蘅是朋友吗?如果经过这晚他还是没恨你的话,我要你从他身上打探到柯远深的私密消息,而且这个消息必须是可以让他身败名裂的。”如果两人的友情够坚定的话,那他不妨利用一下好了。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钟林雨立马拒绝。白潇蘅他都不想伤害,更何况是自已喜欢的柯远深。他不希望对方发生任何的事情。
贺观澜见他毫不犹豫的拒绝,倒也不急不忙,他云淡风轻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衬衣,像是要准备走人的样子。
钟林雨见他不为难自已,有些惊讶,看见贺关澜抬腿走了两步后,又停下来。只见对方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令他最害怕的事情:“我记得你有一个妹妹也考上了这里的大学对吧?”他刻意放缓了语气,让话语更有分量:“你不答应也没关系,但是你妹妹上大学这事搞不好会黄了哦!”
钟林雨心里愤怒地简直想直接咬死贺关澜,这人简直就是人渣败类,只会用权利来压制人:“你有本事就只冲我,别动我家人。”钟林雨怒不可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