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如今宋子言除了会害羞的耳垂之外,身上没有一处是柔软的,还总爱占他的便宜!他高闻渊什么时候在这风流韵事上落过下风,从来都是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调笑别人,何时被人家这般调戏过?闻渊越想越气,扭头走在前面不理宋子言。
宋子言也不气恼,抱着剑,缓缓地跟在他的后面,宠溺地看着他。真好啊!还能在陌生的地方肆无忌惮的站在爱的人身边,毫无顾忌的看着他。
……
陆昭打发完闻渊,轻轻推门进来。
韵夏一听见她的声音,立刻翻过身去背对着她佯装还在熟睡。
陆昭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薄被上一条嫩白的藕臂,光洁的后背露在外面,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脑后,玲珑有致的身段格外的明显。
陆昭静静地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心中有些愧疚,昨晚自己太过放纵,韵夏的身上布满了青紫的吻痕。
昨晚累坏了吧?陆昭心疼的把韵夏的手臂放回薄被中,俯身在她嫩白的小脸上吻了吻。
正待起身,韵夏一把圈住了她的脖颈,眼神晶亮地望着她,娇滴滴地问道:“姐姐,你在做什么呢?”
陆昭被她搂的往前靠去,生生又压在了韵夏的身上,两人的柔软触碰在一起,引得她一阵颤栗。
陆昭双眸含笑,“夏夏一大早就这般热情,姐姐我着实没有想到……”
韵夏睁大眼睛,脖颈处慢慢延伸出红晕。想到锦被下的自己此时正不着寸缕,更是羞的睫毛轻颤,手推拒着她,“流氓!”
陆昭隔着被子将人整个抱进了自己的怀中,蹭了蹭她光洁的额头,“好了,肚子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吧。”
因着昨晚两人胡闹,韵夏的衣裳已经不能穿了。陆昭拿来自己的衣裳,给她一件一件穿上。
陆昭比韵夏高出许多,所以韵夏穿在身上需要把袖子卷起来,瞧着很是滑稽。
韵夏跟在陆昭身后一出房门,小八就凑了过来,指了指陆昭,悄声问道:“陆夏,你……你昨晚在摄政王房间睡的?怎么还穿上她的衣服了?”
韵夏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支支吾吾说道:“是……是的……”
随着韵夏的走动,脖颈处的红痕露了出来。小八一眼就看到了,眸中露出了惊恐地神色,“你你你你……”
韵夏不明所以,快步跑到了陆昭的身侧,伸出手指时不时勾一下她的手指。
走在后面的小八更是惊恐,捂着脸跑去了后院,心中哀嚎着,这摄政王府不能待啊!会被摄政王强迫暖床!!!陆夏太可怜了!
……
闻渊买回马车后,陆昭把韵夏好生安置在马车上,买了好些画本子、小零嘴给她消磨时间,一路时不时给她买些小玩意儿。把个小八都看傻了,第一次对原来的认知产生了怀疑,这给主子暖床好处也太多了吧?偷眼瞧了好几次闻渊,不知道自己主子需不需要呢?
一行人快马加鞭用了三十多天的时间到达了昌州,昌州位于殷都的南边,本是个富庶之地。可这几年连着几年大旱,昌州逐渐民不聊生。朝廷多次拨发的赈灾物资最后都进了昌州父母官的口袋,整个昌州城官商勾结,早已是怨声载道。
此次陆昭过来就是奉命治理昌州,拿到当地官员的罪证,全部押解回京。
陆昭一行人一到昌州,就去了当地最大的酒楼广庆楼。如今昌州多的是吃不上饭的老百姓,可是广庆楼依然人来客往,络绎不绝,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是县丞孙寰正在此处宴请门生。
这孙寰便是昌州的父母官、土皇帝,凡是在昌州想做事的,都要先去拜见他,给了拜山头的银子,才能够在昌州做生意。
进入昌州前,陆昭给韵夏换上了女装,让宋子言去了面具,简单在他的脸上画了一道从鼻梁到后脑的疤痕,避免有人认出他来。
至此他们都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陆昭是岭西来的客商吴子韵,闻渊是她的哥哥吴子渊,韵夏是她的侍妾小夏,宋子言是护卫。
陆昭一走进酒楼就吸引了周遭的目光,她一身锦衣华服,一张脸生的极好,俊美异常,眉眼间是上位者的冷淡疏离,矜贵的让人挪不开眼。
陆昭不顾众人目光打横把韵夏从马车上抱了下来,韵夏羞的满脸通红,脸只能埋在她的怀中。
此时的韵夏已经换成了一身女装,只松松挽了个发髻在脑后,碧玉的簪子光泽透亮,如雪的脖颈低垂着。脸上虽用面纱罩着,但瞧那玲珑的身段就能勾的人三魂去了七魄。
陆昭的身后跟着风流倜傥的闻渊,清秀俊雅的宋子言,个个都身姿挺拔,眉目如画,一看便是那高门大户养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