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明天,我只属于你”。
今日和明日,我们互相拥有,明日之后,我依然属于你,只是,你不再是我的了。
一天很快结束,两人躺在床上,左怀安的左手握着陈愿的右手,她们十指紧扣。
“明天,我们带上念念去放风筝吧”。陈愿偏过头来看着左怀安。
“好”。
怀安的声音有些沙哑,陈愿察觉到了什么,左手覆在她的脸上,果然,摸到了一片冰凉。
“乖乖,不哭”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一觉醒来,窗外飘起了鹅毛大雪……
沈钰蹙眉,五月份怎么会下雪呢。
陈愿同左怀安坐在饭桌旁,陈愿叹气说:
“看来今天不能去放风筝了”。
左淡淡一笑,左手拉起陈愿,出门时冲着思念招招手。
二人携手奔跑在街道上,一蓝一红,两个背影,头顶还有一只鹰隼。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左怀安怕陈愿冻着,一直用灵力保着她。
陈愿自打出生时起就小病不断,法魂觉醒那日更是因为体弱,当场昏倒在祭坛。
傍晚时分,左怀安将陈愿送到相府,陈愿没有回头,脸上早已布满泪水。
左怀安看着她的背影。低声细语,祝你幸福。
相府已经张灯结彩,红色灯笼挂满整条街道。
左怀安看着其中的一盏,久久不能回神。
过往的点点滴滴在她的脑海中循环播放。
心痛到无法呼吸。
沧玄的长公主殿下躲在墙角哭的喘不过气。
从凌晨开始,京都便开始热闹起来了,东宫太子大婚,排场自然是巨大的。
天光大亮的时候,东宫的官轿落在相府门前,太子撑着红色纸伞,骑在高头大马上。
看着陈愿被扶进轿子中,陈愿没有穿相爷夫人给她准备的婚服,而是随便挑了件红色衣袍。
入主东宫,太子殿下在外面陪宾客喝酒。
陈愿掀开自己的红盖头,给自己沏了杯茶,在里面撒了一些东西,女人盘腿坐在门前的木桌前,写下一张字条紧紧攥在手中,随后举起茶杯对着天空。
这是第一幅画上的场景,沈钰扑过去,想扔掉那盏带毒的茶水。
——“左怀安,不要再等我了,成神吧”。
陈愿说罢将带毒的茶水一饮而尽。
女人栽倒在桌上,瓷杯掉落在地摔的粉碎,她的左手还紧紧的攥着那张纸条。
沈钰冲出去喊人,歇斯底里的喊,“快去救她!快去救陈愿”。可惜没人听的到。
酒席中突然出现左怀安的身影,她今日本打算出郊区治水,出城时心脏隐隐作痛。
总觉得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于是她折回来了,来到太子东宫,不顾阻拦闯进后院。
左怀安刚进去时就看见趴在桌上的陈愿。伸手去探她鼻息,已经咽气了。
左怀安收起颤抖着的手。
后面跟着过来的人,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太子慌忙跑过来,大喊“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左怀安冷声道,“不必传了,已经没有气息了”。
说罢抱起陈愿就往外面走,太子暴怒,让众人拦住她。
左怀安没有停下脚步,周身恐怖的灵力波动弹开每一个冲上来的人,太子气急却又拿她没有办法,只得放其离去。
噩耗传到相府,相爷身形不稳,瘫坐在凳子上。
再怎么也是他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他没想过,没想过陈愿会死。
喜事变丧事,京都长街的红色灯笼被尽数撤掉。
左怀安抱着陈愿,用灵力封住她的身体,淡蓝色的灵力逐渐包裹着陈愿。
她将陈愿的身体放在私宅的卧床上,俯身吻了下陈愿的额头,轻声说,“等我回来”。
思念蹲在窗口,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陈愿,竟是流下两行眼泪。
左怀安一头扎进书堆,没日没夜的寻找复活之法。
三个月,她翻遍她能找到的所有书籍,没有,全都没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左怀安的发丝已经全白了,从发根到发尾,白的彻底。今日传来噩耗,皇帝驾崩了。
她的父皇驾崩了,她该难过吗?她不该难过。
传言都说她的母后是生他难产才死的。后来她暗中彻查,才发现不是这样的,她是被毒死的,殷皇贵妃下的毒,在他父皇的默许下完成的。
她这些年努力跻身朝堂,就是为了有能力光明正大的给母后平反,如今倒好,那皇帝竟是折的这般早。
都是报应吧。
新皇登基,第一件事不想着怎么治国而是想着如何杀掉左怀安。
真是昏庸至极。
左怀泽在登基大典当天,左怀安换上一身龙袍,一人去到正阳殿,没有下跪,没有低头,大步走上左怀泽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