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部关节处的疼痛尤其明显,那块骨髓几乎被穿透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没个两个月,怕是站不起来了。
凌远初叹气。
此时的天界战神殿内。
凌远山本来在打坐修炼,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但也只是一瞬间,他的右眼皮狂跳,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已经达到武道之巅,到底还有什么能威胁到他。
凌远山唯一想到的就是沧源杵,可凌远初不是死了吗?莫非她还活着?
凌远山摇头,不可能,他那日给凌远初喝的是断魂散,喝下去元神破裂,永世不入轮回,她不可能还活着。
凌远山这人生性多疑,叫来自己的下属交代些什么。
凌远初撑着床沿,一点一点坐身起来,也许是动静太大了,沈钰睁动了动手指,慢慢睁开眼睛,抬头。
抬头的一瞬间,凌远初对上沈钰那小鹿般的眼眸,她的眼睛红红的,微肿,凌远初就猜到,沈钰哭过了。
短暂的休息一会,沈钰的身体状况还是很差,嘴角有血迹渗出,她不想凌远初看见,立即转身出门下楼。
凌远初这么聪明,她其实,什么都知道的。
年轻男子在楼下看见沈钰出去吐血,从抽屉中拿出一粒丹药,跑出去递给她。
“吃了它”。
男子见她犹豫,又补充说“补气血的,你也不想你的徒弟看你这样吧。”
沈钰接过,吃下去。感觉不是那么虚弱了。
她同那男子说“谢谢你”。
“我叫司皓,皓月当空的皓,你叫什么名字。”
“沈钰”。
沈钰同他要些清水,洗干净脸,调整好状态,才一步一步走上楼去,年轻男子同她一道上去,再查看一下凌远初的状况。
凌远初见沈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没再多说什么。
司皓帮凌远初把脉后交代道:
“你这个寒毒已经解了,治愈冻伤的筋脉,需要你自己运转灵气,慢慢修复,明白吗?”
凌远初点头。男子接着说
“还有你左腿关节处的骨髓,差不多被击穿了”男子停顿半秒,看向沈钰接着说
“你给她准备个轮椅吧,她最起码一个月不能走动了。”
沈钰抿唇,嗯一声。
沈钰交给男人一颗灵珠,“不用找了。”
说罢就要抱起凌远初回六部。
司皓收起灵珠,说
“你这样……还是我帮你把她送回去吧。”
沈钰看着凌远初说“谢谢你,我抱得动。”
司皓看着沈钰出门的背影,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沈钰用灵力戴上面具,隐去面容,将凌远初抱回六部,将其轻轻放在床铺上。
然后转身就要出门。
“师父”凌远初喊她,沈钰没有回头。冷声说:
“我等会要去议会阁集会,你好好休息”。
凌远初心里都清楚,沈钰只是担心自己。
她生气是对的,她没有听沈钰的话,第二次了,可是她是有苦衷的,为了那五百战力吧,她又不知该如何同沈钰解释。
凌远初叹气,躺在床上,开始慢慢运转灵气,从丹田处开始慢慢修补。
风华议会阁上。七人齐坐会阁。
李恩给在座的另外六个人,每人发了一张表格,亲传弟子填报表。
沈钰拿到没有一丝犹豫,在上面写下凌远初三个字。
沈钰平常写字都是有些飘逸的,凌远初这三个字倒是写的工工整整,以至于李恩看到时,都有些不敢相信。
叶青填的李棠遇,李宁朔填的司承……
其实他们都明白,温言要比李棠遇更有修炼天赋,虽然二人法魂品质相当,但温言的品性和悟性要远高于李棠遇。
架不住李棠遇能给他们带来好处啊。
填完以后,李恩想起今日温言使用的灵器锦轩,开口问叶青,
“那个叫温言的,什么来历,学籍是怎么填的。”
叶青不知道李太傅为何突然问这个,如实说“填的孤儿,无父无母”。
李恩沉默良久,同六人说一句还有事情忙,就火急火燎的出去了。
李恩走后,几个人相顾无言,也都先后离开。
“臣,李恩,求见陛下”。
李恩进宫跪在御书房门前。
御书房内,身穿龙袍的少年正在批阅一些奏折,奏折右侧放着一盏冒着热气的清茶,帝王身侧的太监细声道,
“陛下,李太傅求见”。
少年帝王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淡声道“宣”。
御书房的门打开,李恩进去还未行跪拜礼,年轻帝王只是摆手道:
“免了,给太傅赐坐”。
少年帝王没有抬头,专注的批阅奏折。
李恩见此深感欣慰,陛下十六岁登基,至今已经五年过去。